雪恨’了。”
覃进孝涨红了脸,急道:“行军打仗不是小孩过家家酒,一句话和数千数万将士的性命岂能同日而语?”
徐珲一板脸道:“军中无戏言。我军标语流传已广,却临战却缩,信义何在?自身不正,从今往后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旁人对我营效节尽忠呢?”
“这是两码事!”覃进孝怒眉双挑,就算卯上徐珲也毫不退让。
“二位稍安勿躁。”赵当世打断争论,吁口气道,“‘驱逐曹贼,恢复枣阳,报仇雪恨’自是我营此战的目的,但更多还是起了对外宣扬之作用。咱们做事,往后都要一分为二,不光看表,也需看里。”
徐珲与覃进孝闻言,都捺住了火气,敛声默立。
赵当世郑重道:“回贼在北,曹贼在南,徘徊楚北,皆我营头等劲敌。我营要安稳发展,此二者绝不可姑息。现在回贼前锋已灭,老本营困在唐县,一时半会儿难有作为,可稍放一边。然曹贼无他部官军钳制,肆意妄为,扰枣阳南部,实乃心腹大患。若不将之除去,任其在枣阳县及周边开枝散叶,往后我营永无宁日,楚北局势也将动荡难测。故此,我之意,此次作战与范河城之战相若,有进无退。驱逐曹贼,标语耳,不给予曹贼重创伤其元气,对大局对我军皆无益处!”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这仗没说的,必须要打,不但要打,还要打出大的战果。
覃进孝等帐内一众军将虽各有情绪,心思复杂,但在赵当世壮语之下,心中豪气也俱涌将上来,凛然中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