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要去青楼!”张亮咋呼呼的喊到。
陈飞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跟谁学的,居然想着去青楼?回头告诉你爹抽不死你!”
张亮早就喝的大醉,对陈飞说的话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傻笑流口水,“嘿嘿嘿……”
嘿你妹啊!陈飞真想把两个不争气的弟弟扔在大街上,他的一张老脸都被两个弟弟丢尽了!
“不管了,再不把他们弄醒今天都别想出城!”
陈飞找了口井,打上两瓢水,一人一瓢把两个弟弟泼醒。
“啊?”
“啊?”两个傻弟弟从清水中醒来,抱着头喊头晕。
“该!让你们喝那么多!难受活该!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家吧,别让舅舅等的着急了。”
“哦。”张平,张亮两人抱着脑袋,费力的爬上牛车,吆喝着老牛赶路回家。
两头老牛也似乎受到了两兄弟的感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悠悠然带着两兄弟出城。
“两个小屁孩。”陈飞笑骂了一句,转身回到国子监,来到存放东西的小屋里。
陈飞仔细检查了所有的样品,并且亲自试用了一番。
“老舅的手艺不错啊,只是这些成品的木料要是再好一点就完美了...对了!”
陈飞一拍大腿,笑道:“将这批物品分等级,做工精细,木料上好的产品就卖的贵一点,专门卖给权贵人家,做工粗糙木料平平的酒卖给普通人家,嘿嘿,或许销售上还可以再搞点花头。”
陈飞望着一屋子的器具,就好像望到了一屋子的黄金在向他招手。
哎呀,以后钱赚的越来越多,该怎么花呢?
陈飞烦恼的直流口水,晚上睡觉时做的梦都是有关金钱,嘿嘿的笑声折磨了钱仲书一个晚上,差点没把他逼疯...
..........
永乐村西去二里路的山上,闲儿观里的一间屋子灯火还未熄灭,两道人影相对而坐。
“师傅,他...真的能帮我报仇嘛?”
太明道长面前坐着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英眉剑目,颇为英俊,整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气势,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又好像历经鲜血洗礼的钢刀,凌厉,血腥。
“尹平啊,你的心还是静不下来。”太明道长悠然端起碗,小口抿了一口水,将碗放回桌子上,目光刺透盯着尹平。
尹平心虚的低下头,刚才凌厉的气势一瞬间消散了大半。
“弟子知错。”
太明道长摇头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弑亲之仇不共戴天,你能将此事一直忍耐在心里不发作已然是很了不得了,不过为师还得提醒你一句:仇,是报不完的,不要太执着!”
尹平抱拳:“弟子明白!”
太明道长若怀深意,笑道:“希望你真的懂了,尹平啊,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嘛?”
尹平似是陷入了回忆,刀光,血影,惨叫,不断在脑海里闪现,痛苦的抱住头,眼角流出一丝泪水,咬牙道:
“记得,弟子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弟子躺在路边快要饿死了,是师傅给了我一口水喝,一口饼吃,还替我熬药治病,这才让我活到现在,从那时我就发誓,我尹平这条命,就是师傅的!”
“哎!”太明道长摆手:“尹平,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掌握你命运的是你,也不是我,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了。”
说着,太明道长目光慈祥的望着尹平,就好像一个慈爱的父亲,将要送别自己的儿子。
“真没想到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当初瘦的和猴子似的傻小子,现如今也长得这么大了,呵呵......”
“还要多谢师傅二十年来的照料。”尹平起身,对太明道长恭恭敬敬行礼鞠躬,再造之恩,无以言报。
太明道长坦然接受尹平行的礼,看着这位弟子是越看越满意,眼角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
“尹平,明儿你就要下山了,此行的目的是保护他,而不是你的仇,明白吗?”
尹平沉默,目光不断闪烁,似是羞愧,又好似不甘。
太明道长看出了尹平的心思,沉吟道:“仇不急在一时,尹平,若你能保护好那小子,为师可以保证,你的仇一定能报。”
“师傅的意思是......”
天明道长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尹平听了不免有点失望,心中的郁结无处可发,烦闷的想找地方练武发泄。
“尹平,静下你的心,此次交给你的任务并不轻松,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为师算到那小子最近时运有些不济,再加上他原本就是一副短命的相,恐怕今后会有数场血光之灾,你已经帮他化解了一场,接下来他还得需要你的保护,明日你就下山去找他吧。”
尹平深吸几口气,最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抱拳道:“是!尹平明白!那...弟子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