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慌了神,有心想要跟李丽质说说,但是又怕被当做无中生有破坏她们的感情,委实好生难办,一时愁上心头,模样好是可怜。
同样,另一边薛绍也没好到哪去。
莫看薛绍人高马大,也会一些武艺,可比力气,又怎么可能是周少瑜的对手,生拉硬拽的,没几下就拉的远远的,本想着要不要呼救,但又不愿意在李令月面前落了气势,于是硬挺,结果一瞧距离远了,此处又平静幽暗,不禁有些慌。
“你,你想干嘛?”薛绍壮着胆子质问。
“不想!”周少瑜大吃一惊,赶紧摇头!随即一愣,才反应过来人家压根不是那意思好吧,难道是自己太污?
“那你将薛某拉到此处作何,若无事,在下告辞,阁下莫要再耽误在下与太平畅谈。”薛绍莫名其妙,不想干嘛你发什么神经。一气恼,还用‘畅谈’气一气周少瑜。
哼,不就是看我和太平表妹聊的开心吃味了么,气死你!
“不用去了,你没戏。”周少瑜伸手一拦,怎么可能还会多给薛绍接触李令月的机会,看对眼了咋办。哎,小姑娘啊,年岁不大,正是容易上当受骗的时候,做家长的,怎么能不护着?
“大言不惭,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薛绍冷笑两声,你说没戏就没戏,你谁啊?
周少瑜眉头一挑,道:“就凭我是她父……咳,姑父,而且婚事全权由我做主!”
嗯,唬人的,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回头跟武则天说一声便是,至于李治那?嘛,后世有说法,说李治是被低估的皇帝,因为他在位期间,做了不少大事。
低估不低估周少瑜无所谓,但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武则天强势的多,如果两人同时下一道旨意,意思还截然相反,估计最终执行的还是武则天的那份。
当然了,还不至于那么独揽大权,不然也不用等十年后才准备好登基。
扯远了,总归找武则天要李令月的婚姻做主权应该不难。
薛绍一听,傻了!
“姑……姑……姑父?”薛绍简直不要太慌啊,闹了半天,合着是长辈?这还没啥,居然还能做主李令月的婚事?
到是没怀疑是骗人,李令月受宠谁不知道,若是打着能做主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那和欺君也没啥差别了。
“呸……瞎叫唤什么?谁是你姑父!没发现你脸皮原来还这么厚啊,这么上杆子往上爬?”嗯,这是欺负人,还是故意的,怎么可能看不出薛绍是被吓着了,而不是在直接称呼他。
“不是,误会啊姑父……啊呸!这位驸马,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子与公主攀谈并无不妥,与驸马有所针对,那也只是因为心中的确爱慕……”薛绍急急解释。
既然都是李令月的姑父了,那么肯定是驸马了嘛,想来那位被误认为是姐姐的女子,应当就是先帝的哪位公主了,上一辈的公主那么多,薛绍哪里全认得,至多就是惊奇一下为何还如此年轻的问题。
这下子,周少瑜到是有那么点刮目相看,首先他最终所谓的有所针对,其实也没什么,即便方才心中有怒,但明面上也不失礼仪,自称用的是在下,称对方用的是阁下。
而此刻解释,看似急切,而且也很简短,但却将该说的都说了,既然到了这一步,索性坦白,如此还显得坦荡,这也罢了,自称立马将为小子,未免也太识趣了点吧。
偏生一副急切的表情,直接叫人觉得这家伙是发自肺腑。
这家伙,还蛮有心机啊!本来还以为是老实人呢。
“停,这可不是你嘴上说说就能让人相信的,太平身份高贵,自幼便被众人呵护,咱既然有替她把关的职责,就不能随随便便叫人接近,免得叫人骗了伤了心。”周少瑜一本正经的道。
“怎么会,小子对公主之心,天地可鉴呐。”薛绍赶紧表态。
周少瑜脑袋一摇,道:“本驸马说过了,心意如何,嘴上说了不算,得看行动。”
“如何方能证明?”薛绍懂了,这是让自己做些啥?
“嗯,避免让你觉得我是在骗你,便先给你看看证明。”说罢,周少瑜摸出一块金牌来,嗯,就是当年李二给的那块。
薛绍也是有点见识的,一瞧这玩意就做不来假,立刻深信不疑。
周少瑜满意点点头,这才道:“太平自幼出家,最是心善,心知自己已是及笄之年,随时可能出嫁,作为他人妇,是以心中难免感伤,不由想起了诸位兄弟姐妹,哪怕并非同母,也希望届时能够得到他们的祝福,然而你也知道,三皇子(李上金)和四皇子(李素节)如今远在澧州与岳州,他们的情况也不可能入京。
所以,你若是能够说动他们支持你,并亲笔书信一封送上祝福,周某便相信你的真心,认为你是能够给予太平幸福之人,之后便在圣上与天后面前,大力保举与你,如何?你且放心,怎快,也要明年才会确定最终的几个人选,来得及。”
这话说的,有因有果的,理论上一点毛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