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凤姬变得头疼起来。
想嫁么?总归还是想的,除了周少瑜这家伙妻妾多了一点,没啥可说的。
可是,怎么可能嫁啊,她被迎走了,潭王府咋办?
本来呢,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咬咬牙失信拒绝便是,实在不行,还能推说已经委身于潭王,无非就是惹上一番骂名使得名声不好。
只是,真这么简单?
“周少瑜此举,定然是在向潭王府释放善意!”
这是几乎所有人的共识。
此次战事的缘由,是因为潭王府主动攻打了兴武县,为此,诚徽州做出雷霆反击。
没错,诚徽州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是高秀君不假,可世人皆知,她已经嫁给了周少瑜,所以,周少瑜是绝对能做高秀君的主的。
这种情况下,周少瑜带着迎亲队伍出现在附城外,用超规格的礼仪只为纳娶一个妾侍,为啥?还不是因为凤姬是潭王府的女官,并且颇受信任。
此举也可谓给足了潭王府的面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很明显的,这是在释放善意,说不得只要亲事一成,然后潭王府将兴武县退还回去,那么诚徽州方面就会退兵。毕竟同为大梁属臣,没有占据他人地盘的道理。
就算没这么顺利,至少谈判肯定会开启的。既然能够缓和两方的矛盾,那么何乐而不为?
是以,整个府城百姓与官吏,都在等待潭王府的反应,反正无论怎么看,潭王府都不会拒绝,大家伙只等着亲事一成,就能松口气了,谁也不喜欢处在战争阴影之下嘛。
面对这种主流看法,凤姬简直要哭啊,她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拒绝?信不信立刻失去府城民心?
因为一旦拒绝,人们就会理解为,潭王这是准备死磕到底了,甚至于,是为了美人,置数万百姓安危而不顾。总之瞬间化身大反派,没人会理解。
可公开说自己就是潭王?哈,就目前积攒下的名望,怕是不足以让人接受一个女亲王吧,不然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受到高玉瑶的威胁而不得不屈服。
连续三天,凤姬都躲在王府不出来,几乎哪个属臣都没见,因为反正见了也是劝说自己让那凤姬赶紧出嫁。
要哭啊,凤姬就是我好不好。
明明知道这般躲下去不是办法,外间的流言蜚语只会愈演愈烈,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私下偷偷从建槠县赶过来的李秀宁就有点没好气了。本来嘛,周少瑜的这个举动可不是李秀宁的想法,完全是周少瑜自作主张,虽然目前看来效果很是不错,可事先打个招呼也好啊。所以,李秀宁是来表达不满的。
“因为我也并不确定只是在赌啊。”周少瑜辩解道:“我早就说过,很怀疑所谓的潭王,压根就是凤姬所扮,最不济,就算有潭王,也只是凤姬的傀儡。如果猜测成立,那么我的举动就能有奇效,而且就算不是,也不损失什么,本身来讲,也不会影响你的计划么。”
“怎么不影响?你不这么做,高秀君已经可以依照计划正式攻打兴武县了,而现在,人人都认为你是在释放善意,这种情况下若再强攻,那成什么了?”李秀宁很气愤。“难道你忘了硕真姐还被困在兴武县随时有危险么?居然还有心情过来迎亲。”
“既然都是善意了,兴武县那边莫说没找到陈硕真,就算找到了,也只会以礼相待。总归耽误不了几天。”周少瑜好笑道,自家的妹子,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担心,说到底,应该还是李秀宁吃醋了吧,没错,一定是酱紫!
正准备戏弄几句试探试探李秀宁的真实反应,哪想就有人满脸喜色的冲了进来,大喜道:“出来了出来,新娘子出来了。”
嗯?周少瑜顿时愣神,真出嫁了?不应该啊!难道自己猜测是错误的?不然凤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嫁的吧。
不管如何,既然都有人出来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城外吹吹打打迎接新娘的时候,潭王府的凤姬却大为吃惊,她在好好的在这坐着呢,哪来第二个凤姬去出嫁?难不成是哪个仰慕周少瑜的女子偷偷做的?
不对,寻常之人,又怎么可能让城门大开,没有她的手令……
“不好!来人,速去善怀街查探孙王妃踪迹!”凤姬大惊失色。
面对大开的城门,周少瑜简直不要太意动,可惜,他就一千五百人,人数太少,委实不敢赌,不能因为先前的一切顺利,就可以将潭王府的军队视为蝼蚁。说到底,这里到底是府城,潭王的大本营,单是那三千亲卫,就肯定不是寻常士卒可比的。
新娘子‘凤姬’,是乘坐花轿出来的,队伍也不算少,同样敲锣打鼓,身后还跟着不少箱子的嫁妆。
听闻此事的人都很高兴,这样一来,就不用继续打仗了吧。
李秀宁却有点得意,淡淡笑道:“失算了吧,看来你的猜测有误,咱们可以继续照计划进行了,我这边传令让高秀君开始攻打兴武县。”
“先等等,别急,此事有古怪。”周少瑜却是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