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江怀东也没怀疑,虽说卞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既然唤作母大虫,想来是个人不可貌相的。
尤其那位一丈青扈三娘,一骑冲锋,杀的人悍匪哭爹喊娘,简直太猛了。
“江镖头可是好运气,我梁山好汉,就这三位女英雄,此刻全被你认识了。”说完,周少瑜还打趣。“对了,你那伤亡如何?”
“哎,不大妙,死了五个,伤了六个,有一个伤的太重,怕是没救了。”江怀东一脸悲戚。“如今天下愈发的不太平,每次护镖,总要遇到几次拦路抢劫,这些年下来,我怀远镖局,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周少瑜也不是冷血之人,特地去看了看那名重伤的汉子,随即摇摇头,伤到那地步,已经不是缝合之类的能救回来的了。
“此番幸得吴军师相救,这扇子,也该物归原主了。”江怀东说着,居然还真就把当初周少瑜留下的那把说‘可凭此扇求助’的折扇给拿了出来。
其实也正常,对于常年行镖的江怀东来说,多一个选择多一分安全,虽说这把折扇未必真有用,可也总比没有选择的好,是以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尤其是要走巫县一带的时候。
“江镖头不必如此,继续留下便是,我梁山好汉在当初那一片颇有些势力,若有所需,凭此扇言语一声便是。”周少瑜哪里会在乎,这扇子其实就没用的好吧。
“吴军师高义,某便却之不恭了,我怀远镖局位于荆州府城,若有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脱。”
推脱一番,江怀东也没再坚持,待埋锅造饭的时候,送过来几壶好酒。
负责晚饭的自然是周少瑜,谁让他手艺最好,当然也只是负责他自己和三女罢了,杨二狗他们自己弄自己的。
“对了,二狗,你往后便叫杨志好了。”周少瑜忽的想起,恰好提到梁山好汉,里头姓杨的,有个青面兽杨志,名字到是普通,但总比二狗好,不然都不好开口介绍。
“诶,谢少爷赐名,往后某便是杨志了。”改名杨志的杨二狗大喜,随后又弱弱的试探道:“少爷,不知可否赐主家姓?”
周少瑜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赐主家姓,那不就是改姓周咯,在古代,往往这种人才是最忠诚的,其后代也会成为家生子,成为周家的心腹。
见周少瑜不答,但也不怎么反对的模样,杨志继续道:“某打小被养父收养,并非本姓,只是事情久远,已记不得事,不知终究姓甚,养父走的早,也无人可询,如今深受少爷大恩,若少爷不弃,某愿为奴为婢,世代为周家效忠。”
没想到当初这粗鄙的莽汉,如今也能说的有那么些文绉绉的意思,说明识字方面的培训还是有效果的。
“既如此,那也别叫周志了,取名再兴吧,虽不知你祖上出过何人,但应该也兴盛过,眼下你更名改姓,另立族谱,但血脉终究不会变化,再兴再兴,你这一支,会再次兴盛起来的,好好干,数百年过后,让你的子子孙孙们翻起族谱的时候,会指着最上头说,‘咱老祖宗当初是如何风光’的,也别说什么为奴为婢,家将吧,可好?”
这改名的速度挺快,刚从杨二狗变成杨志,眨眼就变成周再兴了。
周再兴高兴,剩下四个特种兵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心动,虽说总是要跟着东奔西跑,训练也挺艰苦,但的确受到重用,日子也过得好得多。
“你们别那么着急,日子还长,慢慢来。”周少瑜也看出来,笑道。
这话也不难理解,等立功的时候再说呗。
这事就算暂时过去了,周少瑜挺满意,这说明这些人的忠心还是不错的,没白养活和培训。
江怀东一行,也是前往金陵,不过他们不是所有人都有马,而且马车的速度总归也会慢一些,周少瑜也不乐意一直和他们待着,老装成吴用怪别扭,是以歇息一晚之后先行告辞离开。
路上,翻看着江怀东送的行镖路线地形图,上头记录着江怀东这些年所走路线的大致地形和情况,心说这回赚大了,这可是好东西。
哪里有山,地貌如何,哪里有水,是溪是河,都清清楚楚,虽然不可能包含所有地方,可南方有四个州的大路官道都记得个清楚,里头甚至还标注了一些山路小道。
这以后若是行军,简直再方便不过。
走走停停,赶到金陵之时,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光看城墙,却是与明朝的金陵极为相似,还让徐妙锦好是恍惚了一下,不过城里却大不一样,格局反到类似于唐朝的坊,而且也有东市西市之分。
于西市找了一个牙行,租了一处二进的小院,周少瑜和三女住后头,前头自然归周再兴他们五个安歇。
初到金陵,很是陌生,也不会贸贸然随意走动,但凡国都,背景深厚简直不要太多,越是不太平,那种仗着背景行事肆无忌惮的家伙也就越多。
周少瑜在这人生地不熟,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个举人的身份,实在算不得什么,能低调就低调。
其实这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