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剑!”
黄霄闻言一惊,赶紧和段飞拉开一段距离。
“段飞师兄,你莫要开玩笑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把剑在天剑宗里,可是禁忌,上面沾了多少同宗弟子的鲜血,一直被封存在剑冢之内,任何人都不可靠近的。”黄霄一脸讶异地说道。
自己虽然是最后一个加入十二天剑的,但是对两年前天剑宗发生的惨剧,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如果不是天剑宗的新政策,以资质而非门第挑选弟子的话,自己现在恐怕还只是个天剑宗的杂役呢?
黄霄虽然忠厚老实,但是他也不傻,‘独孤剑’传说可是把凶剑,上面一直存在着诅咒,能让每一个拥有它的主人,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最终变成孤家寡人。
而在两年前,那个人将它拔出后,天剑宗就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之中,祸事不断,此剑更是犯下了屠杀大量同宗弟子的滔天大罪,自此,这把分比寻常的宝剑,就一直成了所有天剑宗弟子的禁忌。
天剑宗虽然爱剑,但这样一把剑,却是没人想要拥有。现在听段飞突然提起,黄霄自然讶异无比。
段飞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灿灿一笑。
“我就开个玩笑,你反应也太大了吧。我也是看你迟迟没有找到飞庐剑,所以才想让你换一把的,也非独孤剑不可嘛,宗主说不定还会让你选把新的宝剑呢?”
“段飞师兄,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得好,我此生只认定了飞庐剑为我佩剑,此生已不需其他。我还有事,暂且告辞了。”黄霄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黄霄离去的背影,段飞无奈地摇了摇头。
“黄师弟,你的天赋绝不比其他天剑之人低,只是因为飞庐剑不适合攻击,才一直排在末尾,干着这些杂事。如果你能拥有一把强力的宝剑,在十二天剑之中,你定能排到前五的位置。”
“算了,既然你这么放不下飞庐剑的话,待会儿还是把它的消息告诉你吧,省得你惦记。”段飞苦笑一声,接而表情又沉了下来。
“宗主这次召集两大宗来这议事,说不定和我带回的绝天夺取龙泉剑的消息有关,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段飞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那种生死一瞬的感觉,如今也是记忆犹新。
“下次再遇到那群家伙,我可不会大意了,天剑宗的名号,从来就是最强的,绝不允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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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一排排冰凉的石碑上。凄凉的风寂寞地低语着。
寂静肃穆的墓地之中,一个青衫人影正对着眼前新建的石碑,痛饮着坛中的美酒,但是原本醉人的美酒,此刻却没有丝毫的醉意,只剩下无限的惆怅和失落。
月色撩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来了。”月光之下,火红的头发显得异常醒目,赤红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之人,轻声问道。
人影微微撇头,看了一眼红发青年,拿起一坛美酒,随手扔了过去。
“雷炎是什么时候死的?”清风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一个多月前,五行宗进攻之时,他死在了五行宗少主坤中霆的手中。”龙鸣接过酒坛,撕开封盖,同样一饮而尽,淡淡地回答道。
清风闻言,身躯微微一怔,苦笑一声。
“已经一个多月了啊,我却到现在才知道,呵呵呵,连他最后一面都没办法见了。”清风说完,大口猛灌了几口烈酒,待到衣衫浸湿,都浑然不觉。
“但你还是来了,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龙鸣擦了擦嘴,说道。
“那又如何,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的。”
忆往昔岁月,童年时期的一幕幕仿佛还在昨天,没想到,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故地重游,却已是天人永隔!
“凭雷炎的实力,没那么容易死的,暗中还有其他人下手,对吗?”清风声音有些沙哑,语气有些低迷,似乎对结果早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龙鸣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是他对吗?”清风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这一次,龙鸣没有回答,但是清风已经猜到了答案。他本就心细过人,稍微算一下,自己哥哥离开的时间,和五行宗进攻玄天宗的日子,自然就能得出了结论。
原来父亲将自己派往进攻五行宗,不单单是为了断其后路,同时也是为了将自己支开,好像暮星云能毫无顾忌地狙杀对手。
当最后一坛美酒饮尽,清风起身而起,望了望不远处的龙鸣,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疑惑。
“我还以为,你回来了,玄天宗就有了新的支柱,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啊?”
龙鸣闻言,双手一摊,苦笑道。
“我的修为现在已经基本全废了,如今和普通人无异,但是身体却补回来了,现在只有重新开始了。怎么?如果你要杀我的话,最好趁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