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开尽,无迹可寻。
姜意恒心中焦灼,急得直跺脚。
林玄感交代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
看得见,摸不着,人就这样活生生地从他眼前消失了。
寒山古寺,夜色凄迷。
阁楼在黑暗中隐去了轮廓,连成一片。
池水黑漆漆的,波澜不惊。
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又转回去看张凤几人。
张凤呼吸平稳,胸脯一起一伏的,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姜意恒脸上火辣辣的,给她整理好衣襟,手忙脚乱。
再去看张龙、张显。
二人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月光洒落下来,照在他们脸上,面若银盘。
风声寂寂,树叶沙沙,响起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姜意恒蹲下身,手指搭在他们的手腕上,仔细地切着两人的脉搏。
二人脉象古怪异常,有一阵没一阵,断断续续,如滥竽充数
正疑惑着,看见二人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勒痕,探出手指,轻轻捏住。
摸上去,像是两道坚忍的蛛丝,使劲扯了扯,鼓瑟一般,费了些劲,才将其扯断。
二人嘴里悠悠地吐出一股浊气,呻吟一声,慢慢醒转过来。
张龙此人,浓眉大眼国字脸,样子疲惫,腰酸背痛,看着眼前的景象,摸不着头脑:“姜兄弟,这是怎么了?”
姜意恒看着他,眼神古怪:“我还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
张龙老脸一红,回想起来。
当时是这么个情况:一名妖艳女子,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一步一摇,白花花的身子,丰腴爽弹。
走进他房里,婀娜多姿。
或是搔首,或是扭胯,又或是轻抚着自己的腰身,风情万种。
径自坐入他怀中,扭来扭去,玉体横陈。
张龙本就是个习武之人,年少体健,血气旺盛。
再加上他,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平常也读过些艳光四射的小说图册,知道些男女之间的边边角角。
神秘新鲜,血脉喷张。
张龙对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儿,也有着天然地好奇,很是向往。
夜里头被这么一撩,怀里又是这么副软软糯糯,光洁饱满,鲜桃似的少女躯体。
头疼脑热,血液一下就去了该去的地方。
火急火燎地卷了被子,狼吞虎咽。
张龙当然不敢和姜意恒说这些,被他看的心虚,扭过头去看自己的二叔。
“二叔,你怎么也在这?”
张显伤势未愈,咳嗽几声:“早先,听老辈人说过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环视四周,顿时觉得这座寺庙到处都透着邪气,紫光黑雾迷魂阵。
“魑魅魍魉,霸着山门,做些勾引凡人的龌龊勾当。”
摇了摇头,也不惊骇,显出他临危不乱的风霜阅历:“想不到今日真遇上了这事。”
张龙大吃一惊,浑身发麻,摸了摸身上,长舒口气,好险没缺胳膊少腿,表情尴尬。
“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显越发觉得姜意恒深不可测,几次三番地救下他们,该不会是个小神仙吧。
张龙突然大喊一声糟糕:“我姐姐呢?”
姜意恒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你姐姐没事。”
旋即又问:“你们这趟镖究竟是谁安排的?”
张显恍然大悟,一连串的事迹,先是老镖头走虎口失了蹄,差点要把女儿赔了;又是高价接了趟看似轻巧的活计;后来又在路上被冯默他们截住道;再之后,就是这山上的离奇寺庙。
千头万绪,都指向那个图谋张凤、阴阳怪气的公子哥。
觉得不寒而栗。
姜意恒点点头,散了些许心头的阴霾,找出那些人的关键,怕是就落在那公子哥头上。
姜意恒也喊他二叔:“此事牵扯甚大,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一番陈述,利害关系,希望平安镖局能够偃旗息鼓一段时间。
张显目光里尽是无奈,平安镖局,可能是保不住了。
张龙听得一头雾水,连连追问。
姜意恒也有些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这些人手眼通天,千百年来,在俗世凡尘之中,应该已经扎根运营了许久。
实力雄厚,盘根错节。这一触之下,不知会牵扯出哪方势力,波谲云诡。
若是平安镖局也卷入其中,小鱼小虾,在这些个庞然大物面前,只怕是要化成齑粉,尸骨无存。
夜空如洗,灯火阑珊。
在姜意恒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一滩浑水,一团团旋涡,暗流汹涌,一触即发。
冲二人拱手:“我身上还有些要事,请恕在下先行一步。”
“姜兄弟!你这...”张龙有些恼怒,也不算是发作,一路走来,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