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儿与蒋勇桀二人,见到孟寒忽地冒出了这么几句话,心下里有些疑惑,转瞬便就反应了过来,各自默默运转真力,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只是过了片刻之后,却始终不见有人现身,目光耳力提升到极致,所有的心神也凝聚了起来,仔细的去探查周遭零星动静。
“哈哈,这位道友感知力果然超群,真是令在佩服佩服啊。”紧接着,黑暗中一道冷风划过,只见有一个身形挺拔伟岸的男子,正自鼓掌称喝,走了出来。
而孟寒却依旧神色淡漠,清澈的黑眸透着一道寒光,又继续冷声道:“你们几位,还不打算出来么!”
闻言,那刚刚走出的男子很显然也是吃惊不小,旋即顺着孟寒的目光望了过去,他实在没有想到此地还有其他人隐匿其中,自己始终没有有所察觉。
“此子洞察之力,果然独到锐利。”
紧接着,一动身形攒动之声,黑影绰绰,在月光倾洒之下,现身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先后还不断跳出五个人,个个身披劲装袍衫,气度不凡。
秦霜儿眼见此时这里竟然聚集如此之多的人,自己的耳力居然都没有所察觉,而且他们三人都是呼呼大睡,没有一人守夜,若不是孟寒做恶梦惊醒,如今回想起来,细思极恐。
倘若来者一伙人,哪个按耐不住手痒,先来一通迷烟,只怕他们三人都会立刻中招,到时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一同踏上黄泉路。
但也幸好,这些人都不是一伙,彼此之间相互钳制,不到被人有所察觉,谁也不会现身,毕竟人在暗中,总比明面上的火把要好上不是一星半点吧。
只是就连孟寒也不知道,远处黑暗之中还有二人没有出来,正目光森冷的看着他们这里,神色之间透着一股迫人的压力袭来,气势宛如山岳。
“秦姑娘,多日不见,还是依旧明艳动人啊,不可方物。”这第一个出来的年轻男子,身着琉璃金袍,目光含笑,对着秦霜儿淡淡的说道。
秦霜儿很显然也认得此人,她用目光示意孟寒并无危险,旋即便走了一步,绝世的容颜上划过一抹浅笑,说道:“原来是长生堂门下时迁,许久不见,你的修为倒是精进不少,听说时兄前些日子在东土楚国,曾得到一些机缘,今日一见,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
这位时迁以前在西漠名头不是很响,正如秦霜儿所说的那样,这位长生堂末进弟子,却在游历楚国之时,遇到过一场机缘,一日之间,从罗灵七品一跃而至半步小筑丹的境界。
那次机缘引来许多修士,大半个南苍域的东土、南疆,自然也少不了来自西漠的修士觊觎,最后只有时迁进入了龙井,出来之后,好像发了疯,几个时辰斩杀了近乎一半地修士,血流成河,哀瞟遍地。
后来,有许多修士从山穴中逃了出来,惶惶如丧家之犬,杀过了数百人之后,这状若疯魔的时迁好像鬼使神差的醒了过来,见到自己杀了这么多的人,他自己也有些害怕,就连修为精进也是在逃离了那座大山之后许久,这才发现。
正是因为这一场血杀,意外的使时迁的名头,一夜之间响彻西漠,坊间风闻,夜里有孩子哭闹不止,父母只要说“你再哭,时迁就把你给抓走了。”
听了这话,孩子就立刻闭口不哭,乖乖地任由父母摆弄,安稳睡觉去了,直到几十年后,西漠的人只要一用这法子,无论如何顽劣的孩子,也会立刻止歇,这便是西漠恶人恶名孩不哭的由来。
孟寒对于时迁的名头也是听过一些,只是并不详细,此时听到秦霜儿说了出来,心下里也是吃惊不少,几个时辰就杀了数百条性命,这么令人发指的恶行,其罪当诛。
听闻秦霜儿的话,时迁却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旋即说道:“机缘不敢当,只是撞到了一些大运罢了,不足挂齿。”说到这里,时迁话风一转,又道:“今日我们有缘,来此相聚,算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可以交个朋友。”
孟寒依旧没有搭话,只是他心神有些不安,总感觉此地潜藏着一些危险,就好像后背远处,正有一双眼睛盯自己,让人发凉。
但在场其余几人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觉远处藏在暗处的危险,许久的沉寂,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首先,还是跟随时迁一同前来的其中一个女子,秀眉一挑,清脆的声音在空寂的山丘中回荡,使得在此所有人都惊得回过神来,她说:“在下青阳宗尚清薇。”
说完,她又指着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这位是东来宗翘楚张良,而这位是幻剑门翘楚华康定。”
这几个被尚清薇所指的年轻修士,尽皆抱拳一拜,有的神色傲然,有的举止低调,有的则是神情淡漠,孟寒三人也都各自抱拳回礼,口中所说都是些什么场面话,久仰大名云云之类。
这一次西漠各大宗门的翘楚天骄,齐聚于此,虽是不说来由,但大家彼此都很清楚各自的目的,都为西漠尸神仙墓而来。
这时候,许久都没有说话的孟寒,却是开了口,他许久神色漠然,淡淡地道:“交个朋友,孟某恐怕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