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寒施展鬼孟妙法,破了虚无心魔幻象,体内真力已经全部消耗殆尽,若不是有一缕意念提着身体,此时恐怕早就瘫软倒地。
却在此时眼前一黑,脑海一片眩晕,就好像置身于正在快速掠动的的转盘,头胀脑昏,定力稍有不够,怕就得吐个不停了。
光幕再一闪,孟寒的眼前已经有了些许光亮,定睛一看,是孟寒在被金眼黑雕所摄时,利用自身剑器制作的简易火把,还在燃烧着,发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孟寒刚准备去捡起剑器火把,却忽地听到耳边有群鸟惊飞乱鸣之声,他立刻寻声望去,就见到黑暗的甬道中,涌动着像是金色眼睛的鸟。
那鸟极大,爪子锋利,黑色的羽翼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也可以清晰见到乌光在闪烁。
“这怎么是一只,先前所见乃是一群,而且…”话说到一半,孟寒忽地停顿,他想到了秦霜儿,目光四下里张望,许久也没有找到,就当他为秦霜儿的下落不明,而感到阵阵担忧之时,忽然黑暗的石洞,有一道如同闪电划过一般,刺目非常。
紧接着,就有一个人突然凭空闪了出来,虽然置身黑暗之中,视线有些模糊,但从身形可以判断那人是一个女子,而且看身段还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少女。
那人不是秦霜儿又是谁呢,孟寒不用多想就已经猜到秦霜儿应该也是刚从心魔幻象中走出来,一个是属于她自己的心障幻境。
她好像身体异常虚弱,浑身的气力一下子被抽干了,嘴角带着一抹没有擦尽的血丝,俏脸惨白,孟寒见状,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就几步立刻跑了过去,扶起了秦霜儿,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你遇到了什么?”
见到孟寒一脸的关切,秦霜儿心绪略好,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那你应该也进入心魔幻境了。”
原来秦霜儿与孟寒同时见到那些金眼黑雕,就被摄住了心魂,坠入了无尽的虚无空间,也就是心魔幻象,只是秦霜儿进入的幻象,是属于她自己的独立空间。
所以,她与孟寒所遇到的情形极其相似,都是置身于一个形似大金钟的空间,那里悬浮着一个金色而邪异的大眼。
话说到这里,孟寒已然全都明白,可紧提着的心一直都没有放下来,在那西北处的黑暗甬道中有一双金色的眼睛,满怀邪异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他们。
先前孟寒发现那只有一双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自打进入这三角洞窟前,见到成群铁头巴蛇,二人就已经开始,一步一步坠入摄魂幻象的陷阱了。
只是,当时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那着成群的金眼黑雕扑咬铁蛇,这都是一些幻境,而这些蛇都是虚像,都是按照人心最为恐惧的东西,变化延伸而来的。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无毒蛇虫鼠蚁,最让人感到厌烦的无非是尸虫五毒,这些都是源于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除了这些铁头巴蛇都是虚像之外,还有罪魁祸首的原凶,正是这一只身形数丈开外的金眼黑雕,这处洞窟仅仅只有这一只金眼黑雕罢了,见到成群黑雕,那也是迷惑人心的妖象。
突然之间,那黑暗中的金眼黑雕扑闪着眼皮,金光明暗不定,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凄厉的哀鸣,倒地不起。
见状,孟寒与秦霜儿对视了一眼,各自眼神中都有喜色涌出,随即孟寒便说:“这金眼黑雕所设下的心魔幻象,被我们给识破,导致它妖力溃散,还未成形的妖丹破碎而尽。”
闻言,秦霜儿点了点头,她又说:“我在心魔幻象中击破了黑雕眼皮,金眼溃散,就是这样才夺了黑雕呢性命。”
不多时,天生有夜眼的孟寒,可以见到模糊不清的黑暗甬道,那金眼黑雕在地上左右翻滚,扑扇着黑翅,那样子就像是一只被抹了脖子的死鸡,在地上乱窜。
但是,在临死之前,还不忘瞪着孟寒与秦霜儿二人,那眼神冰冷怨恨,就像一只就要死亡的黄鼠狼子,恶毒地盯着一个人,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孟寒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下里生了一身毛栗子,这倒使得向来儒雅的孟寒都是大骂了死东西一声,口上却道:“嘿,死了还不忘报仇,瞪什么狗屁大眼,孟某可真不是被吓大的!”
一旁的秦霜儿听到孟寒大骂,又见到后者再骂完之后,一脸舒爽轻松的样子,当下里紧张的心绪也是松弛了不少,俏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然后她又紧接着指了指西北处的石壁,那里有一处岩画,口中却道:“没想到看着一个举止言谈,气如书生的少年英才,竟然也会骂人,看来这是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说完,惹得孟寒薄脸一红,秦霜儿又见到孟寒还有害羞的一面,不禁又是莞尔,掩嘴浅笑。
随后,秦霜儿见到孟寒的目光已经随着火把的映照西北处望去,这才定好了心绪,接着先前的话头,温声道:“那里的石洞上的岩画,与螳螂头洞外石壁上凿刻的尸神九方传说,极其相似。”
这世间万法而变,变其形表,法丹蕴力,历经千万年劫难,获得天道机缘,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