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完喽,我的肋骨断喽!”陈应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疼,实在是太疼了。好半天他才叫唤起来。
看着胖子疼得在地了打滚,高敬宗有点看不过去了。轻轻拉住冉裕道:“算了,算了,四郎和他计较什么!”
接着高敬宗吃力的蹲下身子,冲胖子陈应道:“兄逮,你刚刚说什么,汤药费赔多少钱?”
冉裕目瞪口呆地看着高敬宗的无赖的样子,顿时也觉得没意思了,叹口气,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表示我不认识高敬宗,我没他这个要钱不要脸的兄弟!
陈应支支吾吾的道:“一千万钱!”
冉裕突然冷哼一声:“哼……”
陈应被冉裕一脚踢出心里阴影了,哪怕冉裕还没有抬脚,他就吓得快尿了。陈应为了避免挨打,立即改口道:“我刚刚想说错了,小底刚刚说的是一万金!”
一千万钱虽然也是不笔不小的数目,不过这只是对平民百姓而言。不过对于中产阶级的地主、官员和商贾来说,并不算什么大笔钱财。可是一万金则是确实不小了。“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这是很多人的梦想。十万贯,就是折算下来就是一万金,如果全部是拿铜钱,这就是一亿枚铜钱,重量在四百八十吨左右。
高敬宗一听这话,几乎忍不住要脱口而道:“土豪,咱们做朋友吧!”当然,高敬宗这句话是没有说出口的,不过却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折。
高敬宗让看热闹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反正爱干嘛就干嘛。籍芸娘也撅起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重新准备饭食。
高敬宗早就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可惜他并没有启动资金,现在新安商盟的俞陈两家少主亲自而来,这可是大金主。陆永华并不清楚这个新安商盟其实就是徽商的前身,在东晋开始,徽商势力慢慢崛起,等到隋唐时期名扬天下,两宋时期徽商几大家族,都是富可敌国的主。
要知道在南宋时期,南宋******就是一个苦逼的小受,先期打不过金国,后期又被蒙古连番狂虐。特别是一个襄阳之战,前后打了足足三十八年,消耗的人命和物资海了去了,偏偏南宋******还坚持了下来。这其中贡献最大的其实并不是南宋的农民,农民缴纳的税虽然重,但是南方土地有限,产出更加有限。依靠的全是商业商税在支撑着,其中近三成军费和国家财政支出都是来自徽商集团。
“陈大少,你看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高敬宗一拍脑袋,对陈应道:“陈少,如今我们二人同病相怜,真是缘分啊!”
陈应此时也是哭笑不得,他倒是想跟跟高敬宗甩脸子,不过看到一旁唬着脸的冉裕,就忍不住打一个冷颤。陈应笑道:“高神医,这次谪仙谷之行可真是不虚此行!”
俞變苦也是笑道:“陈胖子只是想见识一下产制盐十万石的工坊到底是什么样子!”
“咱们除了精盐合作之外,其实,还可以进行各方领域的合作。”高敬宗笑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谪仙谷百废待兴,除了盐之外,缺钱、缺肉、缺布,也缺医少药。你们不知道,现在谪仙谷的人口,每天都在增加,据本人初步估计,六月底我们将突破万人大关,七月将达到两万多人,年底有望突破十万大关!”
高敬宗这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再过三个月东晋朝廷就会命谢万挂帅北伐,与郗昙一东一西共同讨伐前燕。期间郗昙病重,率军撤退。谢万误以会燕军势大,郗昙不敌燕军才撤退,他也随即撤军。好好的一场撤退,让谢万玩成了溃退,近三万兵马损失殆尽,谢万孤身独骑逃回寿春(今合肥)。这近三万健卒,其中少部分被燕军追杀致死,大部分则是慌不择路,逃尽鬼蜮。
其次是燕主慕容俊为讨东晋,命人编户抽丁,并且大征钱粮,百姓无力承担巨额重税,从而开始了新一轮逃亡热潮。
可以说升平三年是鬼蜮人口不降反增的一年,因为大量晋军溃卒和北方汉人百姓逃进鬼蜮,鬼蜮各家乞活帅趁机吸纳流民,垦荒置田,发展生产,逐步增强实力。到谢玄组建北府军时,鬼蜮各乞活帅则带着精锐乞活军集体参加北府军。其中混得最好的要属彭城刘氏乞活军的刘牢之,还有开创了刘宋南朝的刘裕。
高敬宗如果没有重生穿越,他肯定坐而兴叹,可是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就一直想着组织一支铁血,驱逐诸胡,留名青史。
可关键是打仗,就是在打钱,没有钱啥也干不成。
俞變道:“我们最关心的还是精盐,你们能不能每年制盐十万石?”
“十万石精盐,其实只是小意思!”高敬宗道:“精盐制作进度,一直没有受到影响,现在我们已经制了一万七千五百余石精盐,预计到年底可以制盐十二万石。我们会留下四百石以备不时之需要,现在尚有一万七千石精盐可以随时交付!”
“什么?”俞變惊讶道:“现在就可以交付一万七千石?”
“没错!”高敬宗道:“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们谪仙谷有力太紧张了,精盐只在谪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