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原来是洪都钢铁集团,陈老总的……前任乘龙快婿。”
邵铁柱见到是他,不屑的讥讽道。
陈晓宁的父亲,是省内一家规模很大的钢铁集团董事长,虽然现在早已退休,当年江文武也是靠着这层关系,才很快发达起来的。
所以,邵铁柱才会故意出言奚落。
江文武并不以为意,淡淡一笑:“我今天来到这里,并不是和你斗嘴的,我只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当面问清。”
陈晓宁在一旁早忍不住了,抢上一步说道:“邵铁柱,当年我们的老宅,是从你手里买来的,那时候我备孕在家,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休养,是你主动和我们套近乎,还把你名下一套房子,以很低的价格卖给我们。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好心,没想到你暗藏祸心,却是想要害我们!”
邵铁柱无辜的一摊手:“江夫人,哦不对,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已经离婚,陈女士,当年那套房子,是我花了几百万买来的,后来半价卖给你们,我本是一片好意,你却说我是要害你们,这话从何说起?”
陈晓宁说:“呸,你不要假装好人了,你在那房子里用巫蛊之术,放了很邪门的东西诅咒我们,我儿子才会因此夭折,你还敢说没有害我们?!”
“这倒是奇怪了,你儿子的死,在座的诸位很多人都知道,那是因为江文武一时大意,才导致孩子闷在车里,窒息而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晓宁拿起手中拎着的一个黑布袋,直接从里面倒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丢在地上,说道:“那件事之后,我一直也是疑惑不解,因为那天天气并不热,孩子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窒息而死。直到昨天,我无意中回到老宅,发现了这个东西,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么?”
众人一起伸长脖子看去,却见陈晓宁丢在地上的,竟是一只断了头的死老鼠。
那老鼠死了似乎很久,血肉都早已干瘪。
陈晓宁又拿出一张符纸,说道:“这是在老鼠肚子里发现的,上面不但有奇奇怪怪的咒语,还有我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这个证据应该足够了吧,邵铁柱,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么?!”
这一下,大厅里顿时哗然。
用邪术去整治对手,这在商界其实并不罕见,尤其是最近这些年,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
从刚才苗家姐妹的话,再加上此时江文武夫妻的证言,和这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死老鼠,许多人心里都已经暗暗相信,邵铁柱就是这么多年来,无数惊天悬案背后的真凶。
大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无数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邵铁柱的身上。
这一次,他还有什么话说?
邵铁柱脸色已经铁青,却还是沉着的冷哼一声,说道:“就凭一只死老鼠,还有一张纸条,你们难道以为,就能把我扳倒么?这些东西拿出去,根本不算什么证据。谁能证明这是在你老宅里发现的,又有谁能证明,就是我放进去的?”
“你不用着急,自然会有人能够证明的。”
江文武说道:“当年我们夫妻决裂,我心灰意冷,四处流浪,也在社会的最底层打过工,在建筑工地上搬过砖,这几年里,我着实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内幕。”
“你为了赶工程进度,逼迫工人连续加班,结果出了事故,两个人掉进搅拌的水泥罐里,你竟然残忍的下令,把那两个工人同水泥一起,就地填灌,埋在了楼房地基之中,对外却谎称失踪,花钱了事。”
“我所在的工地遇到怪事,无法下桩,你说是风水不对,竟暗中放火,活活烧死了十几个值夜的工人,以此,来达到你所说的,用人命来做祭祀的目的。”
“就在今年年初,你手下的一个建筑商因为拖欠工资,几个工人代表去讨薪,又是在你的授意下,那几个工人被活活打死,还伪造现场,说是意外坠楼。”
“这些事情,不但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其实都知道。你虽然事后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邵铁柱的身上,背负了不知多少条人命。”
江文武口中滔滔不绝,历数邵铁柱的罪行,大厅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默默低下了头。
如果说,刚才那自称素兰的女子,所展示出来的日记,还有造假的可能,但是这些事情,却是近两年所发生的。
而且每一件都跟邵铁柱脱不了干系,却又被邵氏集团硬生生压了下去。。
此时坐在这里的,都是在商界多年摸爬滚打,邵铁柱究竟是个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近些年邵铁柱飞扬跋扈,实力雄厚,没人敢惹。
他的那些肮脏事,自然也没人敢当面说出来。
江文武说的激动,连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白常忽然在旁边低低咳嗽了一声,江文武这才回过神来,又说道:“如果你说这些也都是捏造的,那么,就让那些亲历者,一起来做证人,邵铁柱,你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今天就是和你算总账的日子。”
大门外,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