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飘当时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年轻人的时候,她总是觉着对方的眼神好像是在刻意的躲避什么。
这山上正好可以看到崇州城的情况,虽说看不真切,但却也能看清整个崇州的大概模样……这年轻人,他去这山上做了什么?
徐云飘的佩剑是一把名剑,乃是大庆开朝皇帝所赐,共有四把,当年四位开朝大将共有一把,相传乃是取塞外神铁所铸。此剑徐家时代相传,却并无名讳,直到了徐云飘手中,这眼看着徐家都快要完了,她从自己亡父手中拿到此剑,取名“断絮”。
“絮”与“徐”想通,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自从塞外回来,大庆江山分离,她被关宫闱之中,这剑已经有六年未曾出鞘。而今短短半天时间,她却多次拔出了这断絮之剑……这个哑巴年轻人,给了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她觉着很有必要搜查下这年轻人,若这年轻人真的有什么问题,身上所带之物,总是能找出匿端来的。可手下十七人,已经尽数被她派出,在这里等着,总不是办法……于是,她这就决定自己搜身。
虽然是皇后,但她却从来没有养尊处优过。在她的宫中,甚至就是连个宫女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来做,却是与民间女子无异。即便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妥,但她想着,这年轻人总是穿着衬衣的,自己只要搜他的外衣就好了。
然而,这等清苦庄家人,有的衣服穿就不错了,又哪有这么讲究?这青年褪下上衣,这就漏出了赤裸裸的膀子,黝黑,黝黑,或许是之前跑的太急,上面竟然还带着清晰的汗迹!
徐云飘虽说是北庆皇帝,也骑过马,上阵杀过敌,却从未尝过那男女之事,又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看着眼前这哑巴青年直接就脱下了上衣,露出了光膀子,这就直接羞涩的垂下了脑袋……慌乱间,竟是忘记了手中还拿着佩剑,也没有想过收回来。这手下动了一下,却是让这哑巴青年又误解了,以为她还要让其再脱……
徐云飘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错的决定,她果真就不该让这哑巴青年脱衣服!
天啊!天下怎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她在心中呐喊着,却也不知道是在说对方,还是在说自己。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阻止这年轻人的时候,这年亲人竟然已经解开了腰带!好在,她还是赶上了,这腰带终究是没有褪下……
“你……你停下!”因为着急,她竟一时忘记了对方是个哑巴,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完,对方这就咿咿呀呀的对着她一阵比划。
无奈下,她这才又对旁边的老者说了一句……
石远本以为今天自己还真碰到女流氓了,都准备要解开身上的腰带了,但对方却让他停下。
这裤子都解到一半了,对方说是让停下,要是停下,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他就咿咿呀呀的嚷了几句,并没有理会,依旧准备将腰带抽出来……反正他是个聋哑人来着。
对方眼见如此,这就又赶忙给旁边的孔老头说了一句。孔老头这才拦下了他。
这小子怎得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姑娘都让停下了,怎么还脱?真是不知羞耻……孔老头心中也是对石远“恨”的牙痒痒,之前那读书人,翩翩富家公子的模样,也就此彻底的崩塌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不知羞耻,脸皮奇厚的市井流氓……
石远可不管这些,此时他心中也在犯嘀咕。要知道他身上可是带着匕首、火铳等一大堆东西的。尤其是那碧水匕首,绝对不是普通之物,要是对方看到了,自己就算再如何巧舌如簧,只怕对方也要将自己抓去这崇州城中!
此时可都到了傍晚了,要是没有意外,秦红棉等人应该都开始过江了。自己还要乘着这驴车回去,回去天肯定就黑了,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得尽快想办法脱身才行。
“你们在这等着,他们回来搜查。”石远脑中正想着应该如何脱身,对方这却又接着说道。
石远听过,差一点就破口而骂了。正是憋着气,左顾右盼之间,眼神却落到了对方骑着的马身上……要是骑马的话,应该能很快赶回去吧?
心中念着,稍作衡量,反正在这里待着,迟早是要出漏子,既然如此,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心中决定,他这就伸手暗暗摸到了身上的匕首,深深吸了口气,这就嘿嘿一笑,猛然开口道:“小娘子,你且看这是何物!”
他这猛然间一开口说话,孔老头还有这女将都不由一愣,纷纷看了过来。孔老头是诧异,他不知道石远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而这女将则是疑惑:这人不是哑巴吗?怎么突然说话了?
石远见其看来,却是没有犹豫:自己这哑巴都已经开口了,在犹豫这可就晚了!拔出匕首来,这就朝着这女将扑了过去。
他是突然发难,但这女将却也不是等闲,反应也是迅速。见他扑过来,顺手拿起手中的佩剑,这就朝着石远砍了过去……
石远见对方居然反应了过来,眼中不由就流露出了一丝惊愕:自己这次看来是踢到铁板了!但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