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到罗文丰走来,石远嘴角不由便微微一扬,小声的对身边的郭仁杰说道:“郭兄,你说的那个王八羔子来了!”
郭仁杰自然也看到了罗文丰,听到石远的话,则也是嘿嘿一笑:“还真是个王八羔子!”
二人四目相对,不由便再次传来阵阵嬉笑。而罗文丰,也带着那十几个差兵来到了二人身前:“原来是郭兄和石兄……不知二位在此笑什么呢?”
“我们在这……笑王八羔子呢!”冷笑着打量了罗文丰一眼,石哥这才不动声色的开口说了一句。
“你……!”刚才还文质彬彬的罗文丰,听到这话,不由便面红耳赤的瞪着石远,浑身更是被气得发颤……
“市侩之徒!与你计较,有辱斯文!”
见石远依旧嬉笑着看着自己,罗文丰便一甩袖子,冷声说了一句。
”王八羔子!与你计较,有违人道!“
早就怼惯了罗文丰的石哥,自然是丝毫不惧的,开口便再次怼了回去。
石远这句简单粗暴的还记,不由便惹得身边的郭仁杰,以及两人身后的一众匠人哄笑起来……甚至就是连罗文丰身边的那些差兵,也都不由憋着笑意。
“石远,你……”每每在石哥身前受挫的罗文丰,本来还以为今天自己可以出口气。但却没想到,这一上来,便让对方占了上风。
“你什么你!”石哥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对方虽然是金陵知府的独子,但身无半分功名,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别人怕他这个二世祖,但自己可不怕!
“我……”眼见自己刚一张嘴,便被对方打断,罗文丰也被气的不轻,正要再说,但却再次被石哥打断……
“我什么我!?你个王八羔子,不好好去书院读书,带着一群群众演员,在这吓唬谁呢?”
“我这是奉命办案,石远你休得在此猖狂!”已经被气的不轻的罗文丰,努力的缓了缓气,开口说道。
“奉命办案?你奉的什么命?又办的什么案?这里,可都是大大的良民!”
“我是奉家父之名,在此追查青莲暴徒!”
“青莲暴徒?郭兄,这青莲暴徒,是什么?怎么听这个名字……感觉这么中二呢?”石远闻声,却并未再理睬罗文丰,而是小声问了一句身边的郭仁杰。
“无知之徒!”逮住机会,罗文丰自然不忘嘲讽上石远一句。
石哥却并没有再理会眼前的罗文丰,而是继续看着郭仁杰,等着其向自己解释。
而郭仁杰闻声,却也有些诧异的看了石远一眼:“石老弟,这个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很丢人吗?”
“不……不丢人!“郭仁杰连忙摇了摇头,但心中却暗道:这石老弟还这是个另类,有时候感觉好像无所不知,有时候怎么感觉又像个白痴一样……
心中这样想着,郭仁杰才继续开口解释道:”这青莲教,乃是前朝余孽所建,经常在江苏、浙江、山东一带活动,蛊惑众生……”
听到郭仁杰的解释,石远这才明白过来:这青莲教,性质就跟反清复明的天地会差不多。做的都是造反的买卖,逮着了,便是杀头的大罪!
“我说罗公子,这私藏青莲暴徒的罪名,可不轻呢!你这说话,可是要讲证据呢!我们郭家,世代为商,身世清白,与那些青莲暴徒,可是没什么关系的!”
郭仁杰对石远说完,这才看向对面的罗文丰,冷声说道。
但罗文丰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听到郭仁杰的话,便微微一笑道:“最近那青莲教在各地起造反大旗,已经占据了不少的县镇!这次便是收到线报,在这金陵城中,有人偷偷为那青莲暴徒打造武器……”
“罗文丰!别真把自己当回事!这金陵城中,人人都知道,我们这郭家的窑口,只是烧制瓷器的!你来这调查,意思是说,我们这郭家的窑口有问题喽?”郭仁杰本来不想与这位金陵知府的独子结怨。毕竟,他们家与官场走的较近,又是商户,虽然不畏惧这金陵知府,但也不好搞的太僵……但现在,却终究是忍不了了!
他这一开口,便没给罗文丰好脸色,不同于石哥那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郭仁杰,可是有这个底蕴的!
“郭兄,有没有关系,待我查证之后,自然会知晓的!我可是听说……你最近可是找了不少匠师,那些人,可都与烧制瓷器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这窑口我要好好的查上一番!”
“你……”听到对方这么一说,郭仁杰不由便是一恼,但看着眼前的这些兵差,他又没有什么办法……
“郭兄莫要生气!”石远见此,却微微一笑,安慰了郭仁杰一句,这才继续看着罗文丰道:“罗公子,那这窑口你需要查上多久?”
听到石远这话,罗文丰还以为石远服软,不由得意一笑:“这件事牵连到青莲暴徒,这窑口需要先封上一个月,待我彻查此事!”
“一个月啊?还真是巧呢……”石哥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意,但旁边的郭仁杰却知道,这,是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