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刚才还在唏嘘失落的郭仁杰,这会儿却已经和石远又说又笑,一边的林旭心中却不由有些疑惑:“听这意思,郭家的窑口就像是要改变成林家的作坊一般?”
心中想着,林旭便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一边的石远。但石远却并没有注意,只是依旧嘻嘻哈哈哈的和郭仁杰说着自己如何霸气侧漏的闯祖堂,又如何霸气的将提亲的金家赶跑……就像,那天受杖责的人不是他似的。
林旭听到石哥这些自吹自擂的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惆怅与担忧……这人怎得如此的自恋?
……
石远受过杖责的第三天,全金陵的人都知道了他出了林府。众人除过对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康复感到好奇之外,更是对他的去处感到好奇……要知道,石哥现在可是金陵城中的风云人物。
拳打闻华书院的闻言先生(虽然并没有打)、成了白家的乘龙快婿(虽然只是个玩笑)、三戏凤来楼花魁沈薇(虽然是迫不得已)、羞辱罗文丰(这个却是打了罗文丰)……现在,林诚明又将林映月许给了石哥(这倒是真的)……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多少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
以至于,就是连茶摊的说书的,路边的小贩,都是议论着石哥的事情。今天他出现在金陵城中之后,消息便立刻被传了开来。但是,石哥并没有和人们想的那般,去林家的作坊,而是……在第一时间去了郭家,之后,又去了郭家的窑口。
一时间,众人再次开始猜测起石远的打算,毕竟他与林家众人的赌约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很快,金陵城中路边的小贩、茶摊说书的先生,都纷纷猜测起石哥的动向……
甚至,就是连这一天石哥带着林家十岁的孙公子,同郭仁杰去了秦淮河边的青楼,这种传言也都传了出来……总之,虽然中说纷纭,但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为林家不值,为林映月感到不值!
但金家,金峰、金叹杰父子二人,听到这些传闻,却并没有掉以轻心。几乎是在听到石远出门的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们便让人跟着石远,在听到石远去了郭家之后,他们都以为石远是去郭家寻求帮助了,但当听说石远并没有进门,又转身去了郭家的窑口之后,他们不由变的好奇起来。
“父亲,你说这石远跑去郭家的窑口做什么了?”
“谁知道呢?她不是前两天刚刚烧制了那个透明玻璃吗?应该是为此而去的……”金峰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看上去镇定自若,一点都没有昨天在林家被石远气的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先对于金峰,金叹杰的脸色却还是有些担心:“父亲,我只怕……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石远始终是个威胁,上一次刺杀没有成功,要不要我再去找下……”
“叹杰!”金叹杰的话还没有说完,金峰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口气有些严厉的打算了金叹杰:“上次的事情你做的太莽撞了!让我来说,这石远虽然有些见识,但是在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不信他能反出什么妖蛾子不成!“似乎是想起了昨天被石远所气的事情,金峰的口气一时间有些阴冷。
金叹杰低着脑袋,并没有说话。金峰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那些人,并不是我们金家可以惹得起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你最好还是不要找她们!”
“是!”金叹杰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接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看着金峰:“父亲,你说上次救石远的人会是谁?我总怕……”
“不论上次救他的人是谁,都没什么好担心的!”金峰脸色平静的对着金叹杰罢了罢手:“那些事情,她们那帮人会去查的!叹杰,你记住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但是……不该沾手的东西千万不要沾手!”
金叹杰连忙点头应了一声,这才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
石哥当然不知道自己只是出来转了一圈,便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在郭家的窑口忙了很晚,他给那些匠人说了自己的构想,又安排了许多的事情。这才在傍晚的时候,带着林旭与郭仁杰一起离开了窑口。
这次,他们倒是不用走着回去。因为有了郭仁杰,他们自然能搭了个顺风车。只是……郭仁杰一上马车,没有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老小子,看来昨晚在窑口睡的并不怎么好啊!”看着鼾声渐起,一脸疲惫的郭仁杰,石远开口自语了一句。
但然,郭仁杰也并不是忙碌了一个晚上,他只是为了方便,才睡在窑口的。在石远委托小磊传话之后,他便开始忙碌起石远委托的事情。他甚至,将手头所有的事情全部停了下来,这之中更是包括了烧制透明玻璃的计划……
因为,他不知道石远的伤什么时候能好,而石远,当时也只是让他开始找人而已。他想帮石远做些什么,仅仅是站在身为石远朋友的立场上。
但是,他自己心中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料……直到今天碰到石远,虽说并没有报什么希望,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