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远出了窑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本来应该回去的石远,此时还是来到了秦淮河边上最大的青楼——凤来楼。对比一旁笑脸盈盈的郭仁杰,石远正一脸的郁闷: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答应这小子?石远心中一叹,不由再次想起方才二人在窑口的对话。
“凤来楼?郭兄,你知道的……我这人洁身自好……”
“你洁身自好?那老哥我就是冰清玉洁了!你不会是怕映月世妹吧?”
“什么?我怕她?那丫头前些天才被我整哭,我会怕她?”
“是吗?那石老弟为何再三推辞呢?啧啧……我看石老弟你还是害怕映月世妹吧?”
“老子怕个屁!去就去!”
“好!石老弟够爽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
对于郭仁杰这简单的激将法,石远虽然心中一片明了,但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了……因为郭仁杰正好说中了自己的软肋——林映月!虽然石远不想承认,但在他内心深处,的确非常在意林映月。而且,自己也对这时候的青楼充满好奇……于是心中大男子主义作祟,石远还是答应了郭仁杰——所以说,有时候看上去简单直接的陷阱,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此时石远正站在凤来楼的门口,看着门口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石远心中再次迟疑起来,脚步也无比的沉重。不由再次想起林映月对自己说的话。要真是被那丫头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来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在意那个小妞?看来还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不过,我这可是来参观古人遗迹的,这可是很高尚的事!对,很高尚!石远心中给自己找了一个很蹩脚的借口。
就在石远心中忐忑不前的时候,正和凤来楼门口的姑娘们“相谈甚欢”的郭仁杰,却转头对着石远哈哈一笑道:“石老弟你不会害羞了吧?”说完,便走到石远身旁,一把搂着石远的肩膀,向着凤来楼走去。
“靠!你丫才害羞!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老子可是抱着参观古人遗迹的神圣心态来的……”石远心中狠狠的骂了郭仁杰一句,这才随着郭仁杰的脚步,在门口姑娘一片莺莺燕燕,拉拉扯扯中走进了凤来楼——反正已经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倒不如放宽心态,好好参观下!
石远心中想着,便跟着郭仁杰,踏着台阶上的红布,走进了凤来楼……而此时,凤来楼对面的一座阁楼上,一双眼睛正注视着石远的背影,看到石远走进凤来楼,那人嘴角微微一扬,淡淡道:“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石公子——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呢!”
石远自然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跟着郭仁杰一路脚踏红布,进了凤来楼之后。石远驻足看去,却见这凤来楼果然别有洞天:石远脚下正是一条铺着红布的大道,红布一直从门外延伸至这凤来楼内。在看凤来楼的大厅,大厅被铺着红布的道路分成两边,分别设着桌椅,此时便正有许多男子,或一人,或三四人,坐在桌边,和一旁添酒的姑娘们谈笑饮酒。沿着红布往前,便能看到大厅正中,一座宽敞的舞台。而此时,台上便有几个身着薄衫的女子随歌起舞——在看台上,那台上铺着软纨蚕冰丝布,台后挂着玉带叠罗帘子,台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灯,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再看台子两边,则分别是两道楼梯,楼梯的扶手上张灯结彩,一直缠绕到二楼的护栏。再看整个二楼,雕栏围绕一周,每隔一段,走廊便微微向前延伸,分别设立数出雅座,正好能够看到台子中间!再随着楼梯往上,三楼、四楼便是一圈厢房,各个厢房门口,结着红灯,绕栏一圈,煞是好看……此情此景,就是石远这个穿越者,也不由看的眼花缭乱,显尽奢靡。
“哎呦!郭公子你可来了!”就在石远环视凤来楼,心中感慨的时候。却见一个身着紫色薄衫的半老徐娘,扭着丰臀,走到二人身边,随后将手搭在了郭仁杰的肩上,娇声娇气的说道。而郭仁杰手段熟悉,伸手便搂着那老鸨的腰肢,一顿乱摸道:“好久不见,花姐却还是这么迷人呢!”
而被郭仁杰称作花姐的女人,再听到郭仁杰的话后,却满脸委屈的说道:“郭公子说的好听,只怕嫌我年老色衰呢……哦,郭公子今日还带朋友一起来的?”花姐这才注意到郭仁杰身后的石远。
而郭仁杰也哈哈一笑道:“正是!我这石老弟可是清白男儿身,还麻烦花姐给我们备好雅座,莫要怠慢了我这石老弟……我这还有笔买卖要花姐来做的!”
石远站在郭仁杰的身后,听到郭仁杰的话,一翻白眼,心中暗道:你丫才是处男!不过,说起来,要是依照自己穿越的身份来说,自己好像还真是“清白男儿身”……
花姐听过,对着石远咯咯一笑,满是妩媚之情……石远不由深深吞了口口水,心中暗道:老子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看到石远的神情,花姐又是一乐,随即才转身对着郭仁杰问道:“不知郭公子有什么大买卖?”
“后天是我们家老爷子的五十寿辰,所以就要有劳花姐您这凤来楼的姑娘们来奏乐助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