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册》的效用,当真是奇妙,一曲子弹下来,竟然有得心应手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毕竟是虚假的,其实不可持久,等6映的这个能力被覆盖了,那这种感觉也会消逝,不过……”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其中的一点余韵,缓缓闭起眼睛。
“这种感触,通过亲自弹奏,其实可以被身体记忆,那《萧规曹随册》的作用,主要是作用在感触和经验上,偏向于精神境界,所以才会被归入道家,等能力被覆盖了,精神上失去了这种感触,但只要肉身弹奏的够多,筋骨之中自然有身体记忆,靠着这种记忆,一样能进行学习,要走马上任那太乐令,总不能真的外行领导内行吧,那是要出乱子的,还是得了解和研究一番,才好依着我的想法施为。”
对陈止而言,这签筒的道具固然方便,但单纯只是用来应急,或者说快刀斩乱麻的话,未免太过可惜,也显得太过单一,因此陈止多会尝试着,从侧面得到其他的收获。
此时,他就考虑着,是不是以后多多训练,靠着身体记忆,从侧面将记录下来的人杰书页能力,慢慢的学会,也算不浪费了这样的好物。
陈止这边闭目沉思,其他人却也不敢打扰,更不敢贸然开口,陈止刚才一曲,着实让他们意外的不轻,这样的音律水平,放在洛阳也能出名,尤其是对比起他过去从来没有显露过音律之能,其中反差,更加让人意外了。
过了几息之后,陈止重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惊讶的齐直,笑道:“雕虫小技,让齐兄见笑了。”
“入梦君谦虚了,谦虚了。”齐直赶紧摇摇头,虽然脸上还有笑容,却显得勉强了几分,但兀自维持着风度。
陈止又道:“不知这等音律,可能入得下之耳?可否坐得稳那太乐令之位?”
“自是坐得,坐得。”齐直嘴里这么说着,可他自己却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了,看着陈止的问话和表情,齐直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本意已经暴露,再留在这里故作亲近,着实有些煎熬,这就有了离开的念头。
简单的说了两句,他赶紧借口不打扰陈止入城,迅告辞,然后匆匆离去,走的时候,这风度已经折损了几成。
看着其人远去的背影,刘纲忍不住感慨道:“这人还真是有名士之风,不愧是杨家门徒,还是书院士子,说话好听,可以为友啊。”
听到他的话,陶涯却忍不住笑了。
“老陶,你笑什么?”刘纲满脸不解,但听出了声音中嘲笑。
“这人可不能为友,他今天过来,不怀好意啊,可惜陈兄的本事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才不得不顺势下台,然后匆匆离去。”
刘纲眼睛一瞪:“什么意思?难道这齐直是来挑衅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不是好心提醒陈兄的么?”但看着几人表情,回忆刚才的情况,也明白过来,不由恼怒,“这洛阳不愧是都,这里的人也太会玩了,套路太多啊。”
陈止止住几人闲聊,笑道:“行了,咱们先不说这些了,苏先生,车队也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入城,我也好见见叔祖父。”
苏辽也见了刚才的过程,此时态度更加恭敬,看着陈止的目光中,除了恭敬,更多了一丝敬畏。
他躬身退去,很快就安排妥当,又与此处负责接待的胥吏做好交涉,就带着陈止一行人前往洛阳,准备拜会那位陈太仆。
另一边,齐直离开了陈止住处,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一家酒馆,一进门,就见到了等在那里的王布。
王布本来正在自斟自饮,见了急急而来的齐直,看那表情,就知道事情未能办妥,却也不遗憾,反而是一抬手,指着身边的坐席。
“齐兄,你回来了,来,来坐,不要沮丧,咱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