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继续翻阅卷宗,越往下看,脸色就变得越青。
“今天天幕府送来的尸体呢?”
“就……在……那……”看尸人指着蒙上白布的一具尸体颤抖的说道。
宁月听着这声音顿时背后寒毛竖起打了一个冷颤,“能好好说话么?”
看尸人只是僵硬的笑了一笑,宁月缓缓的来到尸体边掀开白布,顿时一双嫌弃的眼眸瞪得浑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愤怒,闪过一丝凝重。
“你……认……识……他?”
“寒江!前两天还活着,想不到突然就死了!”
“他……是……枉……死……的!”
“还用你说,天音雅舍?好一招杀人灭口!等等,你怎么知道?”宁月猛的抬起头盯着面孔僵硬脸色惨白的看尸人。
看尸人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勉强,强硬的笑容,“当然是……他……告诉……我……的!我……干了……这么……多年……看……尸人……自然……能……和……魂魄……沟通!”
“如果世上有鬼,我第一个就灭了你!因为你比他们更像鬼!”因为寒江的死让宁月的心底蒙上了阴影。义庄不再阴森,看尸人不再可怕,因为宁月的心中,已经充满怒火。
宁月出了义庄直奔天音雅舍,灯火下的天音雅舍充满着欢歌笑语,但谁又知道欢声笑语的背后又是何等的惨绝人寰。宁月刚刚踏入后院,雅咦依旧扭着夸张的腰肢走来。
“哎呀公子,我就说过只要来过一次后院就保管就会流连忘返念念不忘!公子今天是想尝尝鲜还是……”
“还是绿柳!”宁月换上淡漠的微笑轻轻地说道。
“公子,我天音雅舍的后院有很多美妙的姑娘,你何必只盯着绿柳一个呢?公子,你可不知道,今天后院有一对姐妹花今日出阁,公子何不把握机会做一次新郎官?”
“怎么?今天绿柳又不方便?”宁月戏谑的笑问道。
“公子,你把雅咦当成什么人了?方便,绿柳现在也没接什么客。雅咦也不过是向公子推荐更好的姑娘而已,光一个绿柳有怎么可能撑起我天音雅舍的名头呢?”
“别废话,就找绿柳!”宁月哗的一下收起折扇,雅咦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带着宁月去了绿柳的房间。
一身绿色绣袍的绿柳看起来比上次更加的美艳,渺渺走来的每一步都如青烟弥漫。宁月轻轻的倒了一杯茶吹了一口茶香,似笑非笑的看着绿柳的眼眸。
“公子又来了?上次只是和绿柳说说话没有让绿柳相服侍让人家很是伤心呢!公子,今夜就让绿柳好好服侍公子吧?”
“你很享受服侍男人?还是说,你每天服侍不同的男人很开心?”宁月脸色有些不善的问道。
“绿柳是青楼女子,服侍男人是绿柳的本分。尤其是像公子这么俊俏的男子,绿柳一见公子浑身都在滴水呢……公子觉得绿柳下贱也好,就算把绿柳当成母狗绿柳也不介意的……”
宁月默默的摇了摇头,“可怜寒兄尸骨未寒……”
宁月一直盯着绿柳的眼睛,所以精准清晰的看到绿柳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笑脸却依旧灿烂,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下了定神咒定格。
“公子在说什么?绿柳听不懂啊!”
“今天,寒江死了!”宁月微微眯起眼睛,眼中精芒闪烁冷冷的盯着绿柳那张被妆容掩盖的脸色。宁月的声音很轻,但宁月敢保证他说的话绿柳一定听得见。
“是么?那可真可惜了!”绿柳的声音很轻,很柔,默默的低着头似乎避开宁月的目光。绿柳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所以宁月确定眼前的绿柳应该就是映娘不会错的。
“你还不打算说么?寒江都已经死了!”宁月气愤的站起身,眼睛直直的盯着绿柳畏缩的身体,看起来如此的可怜。
“寒公子的死让公子的心情不太好?正好,就让绿柳好好服侍公子让那些不开心不快乐都在今夜烟消云散……”绿柳轻轻地站起身,再一次松开了腰间的丝带。
脱下了外袍之后,绿柳并没有就此停下再一次解开了薄如蝉翼的内衣,鲜红的肚兜在宁月的眼中如此的刺眼。
“你好好考虑,明天我会再来,希望的到时候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宁月漠然的摇着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洗脑能把一个人转换的这么彻底?
宁月离开了天音雅舍,但却没有回天幕府而是直接去找了另一个人。凌空飞渡,宁月的身影就像空中飘荡的鬼魂。
苏州城外澄湖岸边,几家灯火几家渔船。
一艘小船在澄湖边上飘荡,里面飘来一阵阵的鱼香。宁月摸了摸肚子,似乎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宁月身形轻盈如鸿羽一般飘荡落在了渔船上。
船很小,只有四五尺宽,船上搭一个简易的巫蓬就成了渔夫们遮风挡雨的家。宁月落在船上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那除非眼瞎否则绝不可能忽略。
“谁?妈呀,鬼啊——”
石开惊恐的叫道,身体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