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林峰索性疯狂修炼。
清晨,云清竹来敲门,神色惊慌,她很少这么惊慌。
“师父失踪啦!”
她素来都有主见,可这回急得眼睛发红。刚刚找到师父,却又分离,怎不难过。
林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信笺,匆匆看一眼,而后大手一攥,纸化为屑,满屋飞,滋味难言。
信上写着:“云游,归期未定,勿忧。”
他追了出去,云清竹也忙跟出去,心里还觉得奇怪。
林峰路遇狼爪,将此事告知,狼爪惊道:“怎么会这样?兄弟别慌,我马上下令,整个翡翠森林,全境搜索。”
林峰心里愧疚,其实狼爪现在很忙,要统御七族,对抗将要到来的可怖状况。可是,他实在需要帮助。
七大族的效率是高的,林峰也在外游荡寻找,可不知硬是踪影全无。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七大族的寻找还在继续,希望渺茫。不知就像人间蒸发,再也不见踪影。
云清竹也劝偶尔回来休息补给的林峰:“你不要着急,师父说了她是去云游。以前她经常这样的,不用担心,她很厉害。”
她满心感激的同时,也有一点疑惑。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又不知哪里做错。
……
呜~呜~
古老沉重的号角声回荡在群山中。
死气沉沉的崆阳山,今日难得出了点动静。
黑风洞,黑水潭。
咕嘟、咕嘟,沉寂的潭水在冒泡。
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阴森森,寒彻骨。满地的白骨,恶臭弥漫,俨然是人间炼狱。
潭边有火堆,阴阴地燃着,不明不暗。火堆上是一根横起的铜棍,一丈多长,小腿粗。铜棍下方有一口漆黑的锅子,里面腻糊糊,脏兮兮。
整个火堆外·围,是一圈文图。文字不知何意,图案则画了几只狰狞魔物,正合伙将一个人大卸八块。
靠墙处,还有两只囚笼,黄振南和伍思德靠着角落,闭着眼睛,伤痕累累。尤其是伍思德,其脸色憔悴苍白,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风霜。
上次他被岳子城丢入黑水潭,没想到几个时辰后又浮起来。虽然很意外地没被淹死,可精神上的折磨却让他痛不欲生。
很明显,上次岳子城的实验失败了。很不幸,他有的是耐心。
岳子城踏着号角声走入黑风洞,身后跟着几个面容呆滞,行尸走肉般的弟子。这几个弟子,押解一名蓬头垢面失魂落魄的弟子。
“宗主饶命,宗主饶了我。”那弟子一路走,一路哀求哭号。
岳子城毫不在意,等到了潭水边,他手一摆。那几个弟子也不怕火烫手,上前将失魂落魄者捆在铜棍上。
刹那间,其四肢焦臭,惨绝人寰。火烧得铜极烫,却不足以致死。那人就像一只烤乳猪,趴在铜棍上哀嚎,挣扎不得。
渐渐的,有一滴滴油从他指尖、下巴滴落,滋滋作响,全部滴入那漆黑的锅子里。
惨叫与恶臭,让黄、伍二人不忍看他。伍思德有气无力地骂:“哇咧,老不死的又作妖蛾子了?你就不怕我小师弟出来,让你也做一回烤乳猪?”
岳子城冷笑不语。
他耐心地看着,等滴得差不多,那人也奄奄一息,便下令将其解下,再换一个。如此,直到锅内油过半,才暂时结束这残忍行径。受酷刑者,生不如死。
岳子城端着锅子,走到黑水潭边,身上泛起深绿色的诡异光芒,口中吟诵咒诀,用力挥洒,灵光裹着油脂,泼入潭水中。
一片死寂。
天星大陆。
遥远的北方山地,这里常年干旱,狂风肆虐,群山都是黄褐色。
群山当中,有一座粗犷的城。高大的石头建筑物,充满大自然的野·性。城显然有着古老的历史,数代经营之下,宛若一个钢铁战士。
高及三十丈的巨大城门上,有三个巨大的象形文字——天黎城。
这里,是天黎部族的家园,进出城的人,都十分孔武有力,高大威猛,包括女人和孩子。比之翡翠森林的土著们,又要高出半个头来。
内城地下宫殿内,一个有着银白色头发,浓密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宫殿一角,凝视着角落地面的裂隙。
裂隙日益增大,从肉眼难辨,到如今达到两指宽,还有黑色的液珠溢出。
突然,中年男子的眼神变的热切。原来裂隙中,液珠变成细流,汩汩溢出。可接触到空气之后,这股细流眨眼便成黑雾。
“嚒牟唛~”中年人用低沉的嗓音,吟诵古老的咒文,并虔诚跪下,任凭黑雾漫过自己。
黑雾最终笼罩整座宫殿,中年人在几个时辰后,走出地宫,吩咐道:“让鲁赞来见我。”
……
又一个寻人的日子。
林峰带着霜和小花儿、艾古丽在森林北部边缘游荡。
霜嗅觉灵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