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围观者爆笑:“小家伙,你也太嚣张了点。”
“就是,说大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村子吗?”
“来来来,买定离手,我赌这小子输!十倍!”
赌总是能让许多人神经兴奋,这简直是助兴节目。大家纷纷掏钱,押在刘琉身上。
伍思德一听‘赌’字,眼睛贼亮,忙凑上去:“多少钱一注?我也赌一把,赌我小师弟赢。”
“伍师兄你到底跟谁一伙的?”刘贝无语,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应该严肃好不好,这位可好,净跟着起哄架秧子。
没办法,这家伙哪哪都好,就是爱凑热闹。
“吹牛也要看对象,小子……”刘琉冷笑,这少年实在太狂妄,一会儿就让他吃苦头。
他身上灵压,越来越强大。
可他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一句话没说完,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嗡嗡的声音响起,脑袋就被一团黑芒包住。
就像有无数蜜蜂在蛰他的脸,刘琉耐不住这满脸巨痛,惨叫一声。刚凝聚的灵力,轰一声散掉。
砰!
不等他惨叫完,胸口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整个人凌空飞起,仿佛破口袋撞进那堵墙上,形成一个人形的阴刻壁画。
所有人都傻眼,屏息凝神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一招搞定,一脚踢飞。
他们看看嵌进墙壁的刘琉,再看看那少年,人家刚才动都没动过。
“好、好快……”好几个人喉结上下涌动,咽口唾沫,背后冷飕飕的。
刘琉,武师境二阶,神鹤门执事之子,虽然算不上是顶尖圈子里的人物,可在这墨城也是有头有脸。
境界不算高,可是一身都是好东西,堆积起来的战斗力,起码有武师境三阶。
那少年,居然能将刘琉一招击败,一脚踢飞,毫无还手之力?
林峰手一划,刘琉脑袋上的黑芒齐刷刷飞回他袖中。
他缓缓走到墙壁前,脚笔直抬起,顶住刘琉咽喉:“怎样?”
刘琉脸肿的连他亲娘都不认得,脸上又疼又痒,恨不得拿手把脸抓烂。胸口挨的那一脚,疼的他开始怀疑人生。
此时别说点头认输,恐怕就算让他去****,他也会马上答应。
“我输了!”刘琉颓丧道,“东西你拿走。”
林峰点点头:“最好别耍花样。”
说完,他松脚,回身缓步离开,经过众人时,道:“走,吃饭。”
伍思德忙着收钱,输了钱的人除了感慨时运不济,以及在心中暗骂刘琉不争气,还能说什么呢?
林峰一方离开,围观者也一哄而散。巷子里,瞬间只剩下狼狈不堪的刘琉和他两个倒霉手下。
两个手下顾不得自己,上前将刘琉从墙壁里扒出来。
刘琉快气疯了,他捏紧拳头,砰砰左右开弓,将两人暴打一顿。
“可恶可恶可恶!”刘琉暴跳如雷,脖筋高挑。
他如一只受伤的野狗,喉咙里不断低吼,这时是见谁咬谁。
片刻后,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给我查,一定要查清楚这几个人的底细,我要拿他们去喂狗!还有那小女孩,给我找出她,我要教训教训她,再卖到窑·子里!”
“是,少爷!”
……
林峰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金属片。
这玩意儿很古怪,说不上是什么金属。其上所散发的灵气波动,也很熟悉。
林峰左思右想,一时间也想不起自己曾在何处感受到过。
白天吃过饭,他和小女孩做了正式的交易。为确保小女孩的安全,他们还紧跟着帮她搬了家。
小女孩身世可怜,家里只有一个残疾叔叔,住在贫民窟。虽然也只是从一个贫民窟搬到另一个贫民窟,环境却好了很多。
而且三十万赤金,足够小女孩安然无忧过完下半生,太足够了。
可林峰还是担心,怕那华服青年迟早会找到她。
“等明日报名结束,再去看看她好了。”他暗道。
收起金属片,林峰转身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洒进墨色城墙包绕的巨大城堡里,令人身心愉悦。
墨城极大,他们从城西一路打听,走到位于城北的神鹤门,居然花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一整条街都属于神鹤门,连街名都叫做仙鹤大道。
笔直的大道,两旁种着高大的谷地梧桐,一座恢弘、古朴的巨大宅院,占据整条街道。
宅院有很多座门,在其中一扇门口,围着十几个人。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书‘联宗登记’几个大字。
虽然这门一看就是侧门,却也非常讲究排场。下马石、旗杆、镇门石雕一应俱全,尤其是那两尊石雕,材质很扎眼。
“用星曜石做镇门石雕,神鹤门好大手笔。这么大一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