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二娘负责搜查我和大牛的房间,杰克负责田教授、倪伟平和安保房间,毛丝负责搜查沈冰、高小梅、李燕和凡凡的房间,三个人分工明确,一看不止干过一次两次的,配合挺默契。
我心想幸好老早识破了敌人的诡计,否则稀里糊涂的,我们有可能输得一塌糊涂,到最后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风二娘搜查地很仔细,连我和大牛的钱包夹层都不放过,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她从头到脚几乎摸了个遍,移动大牛的床架子,将大牛从里面拽出来,里里外外也几乎翻了个遍,一无所获是肯定的。
既然奔着沈万山水葬河道图而来,注定一场空,除非将我和沈冰的嘴撬开,否则他们无论如何得不到的,更何况这个秘密没任何人知道。
风二娘坐在我床沿上满脸失望,嘴里嘟囔着说:“屁大的地方,线人提供的线索可靠的话,一张破纸不可能凭空消失啊。她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虽然我闭着眼睛,但心里依然感受到了她的锋芒和寒冷。
我和大牛进过哀牢山,此次旧地重游,而且带着一支考古队伍,肯定是奔着沈万山水葬而来,如果我们之中真有他们的线人的话,我们的目的他们应该是一清二楚的,按照推算,地图不在我和大牛身上就一定在田教授和沈冰身上,尤其我的可能性最大。
一个带队的,如果没有地图和目标,那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但从风二娘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很失望,单单在我身上搜查了至少两遍,对于一个老手而言,想从一个人身上找出一张纸,是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的。
毫不夸张地说,风二娘连我的皮鞋和内裤都没放过,这么精明的搜查竟然什么都找不到,她是难以置信的,所以才死不甘心地看着装睡的我,尽管我心里发虚,但绝不能露出一丝的破绽,一旦被察觉,他们都是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之下,很可能杀人灭口,更或者严讯逼供什么的。
毛丝和杰克垂头丧气地推门进来,搬来两把搬椅子坐下。
风二娘冷冷地说:“没找到?”
俩人俱都使劲摇头,杰克搜查的主要对象是田教授,如果考古专家身上没有的话,医生和安保更不可能藏着如此重要的地图。
毛丝比划着说:“女人的,衣服少,搜查,没有。”
风二娘几乎彻底死心了,南派沈冰的底细他们是掌握的,如果她身上也没有,另外三个女人更不可能有。
杰克小心谨慎地问风二娘说:“最大的希望就在这俩人身上,难道一无所获吗?”
风二娘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很冷酷,又很无奈,最后自嘲地说道:“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常年打鹰却被啄了眼,老娘头一回栽了跟头。”
毛丝和杰克心头巨震,他俩不太了解中国话,一听风二娘说“常年打鹰”,就以为针对天鹰帮,俩人脸上露出了紧张的敌意,还以为风二娘起了二心。
风二娘斜看了他俩一眼,翻着血红的嘴唇说:“两个棒槌!我打的是比喻,你们天鹰帮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谁敢打你们的主意?还真把你们自个当天上飞的鹰了?”
毛丝放松绷紧的神经,一张黑脸根本看不出脸红来,看样子挺尴尬的,单字蹦地说道:“杀,吧,斩草除根,以防后患!”
风二娘骂道:“蠢货!把人杀了,你俩能进得去哀牢山?不吓唬你们俩,这里面的大山一个接着一个,野狼成群结队,老虎都有好几百只,咱几个进去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里面有条狼人沟,生活着一支狼人族,据说是食人族。红虎山罗罗人跟狼人族差不多,一座山头养着几百只老虎,你俩把天鹰帮所有的人都拉进去,不会有一个活着出来。”
杰克在中国呆德时间久了,说的话不算流利,但比毛丝强多了,问道:“留着他们有何用?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养虎为患?”
风二娘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我,不知有意帮我呢,还是放长线钓大鱼。她说:“沈万山水葬肯定在哀牢山,他们兴师动众地来这么一帮人,也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我在搜查二人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两套潜水服,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我决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杰克和毛丝交流了一个眼神,觉得风二娘推三阻四地不想杀人,是不是想着甩开天鹰帮,跟着我们这帮人单干,然后趁机捞点实惠?卸磨杀驴的事,黑吃黑都懂,他俩疑心渐起,心里动了杀机。
毛丝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又看着风二娘说道:“天鹰帮,杀人,不留尾巴!”
杰克也跟着掏出匕首,向风二娘道歉般地说道:“我们西方人做事风格你是知道的,没有用处的人绝对不留!你怎么知道他们能找到沈万山水葬?杀了人,我们不但清除障碍,而且更容易找到!”
我听见大牛的呼噜声中断了好几次,这小子一听人家要杀人灭口,光顾着害怕了,竟然忘了打呼噜来麻痹敌人。幸好三人发生了争执,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风二娘呼地站起来,指着二人生气说道:“九个人一夜之间死在我这里,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