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授激动地问我说:“你真地发现了沈万山墓葬?”
我点点头说:“准确地说,是发现了沈万山水葬!大家看看我手里这枚银元,我虽然不是鉴宝专家,但也能看出来上面遗留的水痕和河底淤泥,这是重要证据,而且我坚信,沈万山水葬下面埋藏着他一辈子的财富,这些银元只是沧海一粟,里面还有部分的血玛瑙。”
“血玛瑙?”众人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所有与会的人都震惊不已,他们参加了一辈子考古,也发现过无数奇珍异宝,唯独血玛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竟然听我说,沈万山水葬中藏着不少这玩意儿,难怪大家震惊不已。
高丽萍副局长一脸激动地说:“你,你亲眼见过血玛瑙?它跟血钻一个样子吗?”
田教授怕我年轻说大话,叮嘱我说:“切勿乱开玩笑,血玛瑙还只是一个传说,近百年来只在琉璃厂出现过一回,我听海爷说一颗的价值上一千万呢,沈万山怎么会有那么多血玛瑙?难道你见过?”
我嘴角憨憨地笑了笑,说班门跟前不弄斧,我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怎敢掀起这场风暴?我这里就有一颗血玛瑙!
田教授震惊地看着我,一脸的不信,张口喊道:“你有一颗血玛瑙?”
会议室的人情不自禁地耸然动容,要知道传说的宝物一旦惊现人世,老天爷不是有劫难,就是哪位神仙下凡了。
我信心满满地从口袋中拿出一颗血玛瑙,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京宝斋有京宝斋的规矩,我也有我自己的规矩,这是我自愿献给考古队的,水葬肯定还有不少血玛瑙,虎娘子只不过交出了一部分。
有人传说,越王勾践之宝剑出土的时候,东边打雷西边雨,满天刮风,地动山摇,山底下的蛇都爬上了树,俱都望向这柄宝剑,凡是神器出现,天必有异象。
我心里有点害怕,血玛瑙的出现会不会也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倒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守护沈万山水葬的沈家人,他们能让考古队轻而易举地拿走宝藏吗?银元和血玛瑙只不过是洒落在水底的极少一点点,财富一定还在沉船上。
田教授双手捧着血玛瑙,像是捧了一张皇帝的圣旨,腰杆子挺得笔直,但突然间放声大哭,老泪纵横地说:“血玛瑙,血玛瑙啊,我终于见到血玛瑙了!”
会场的人一片哗然,俱都震惊地站起来,都想目睹血玛瑙的风采。
田教授抹了一把老泪,将血玛瑙放在投影仪上,被放大的血玛瑙红光四射,她的美丽倾国倾城,她的传说脍炙人口,她的身影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她却一露真容,从此国人振奋,考古界出现了一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宝珠——血玛瑙。
我将“沈万山监制”的银元和血玛瑙都交给了田教授,我说这是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从小到大,我是吃着国家饭长大的,虽然天赋异禀,具有了寻龙点穴的本领,但时代不同了,摸金校尉的责任也不同,我将不遗余力地带领伙伴们,寻找更多的千古墓葬,他们不能再沉睡了,因为华夏文明需要它们的璀璨。
所有的考古前辈都给我鼓掌喝彩,他们觉得这不是一个年轻人所能拥有的觉悟,更不是一个年轻人说出的话和应有的担当。
田教授散会的时候再三嘱咐所有人保守秘密,银元和血玛瑙,这两样东西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很可能造成没完没了的喧哗和风波,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保守机密,明察暗访,甚至偷偷地挖掘,防止让那些不法分子有机可乘。
我觉得田教授有点小题大做,倾国家之力寻找一个沈万山水葬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但人家是专家,考古行业的诸多规矩,我一个外行人是不懂得,谨慎点没什么不好。
中午吃完饭,田教授再三邀请我到办公室喝茶,我看时间挺充裕的,也就答应了,因为我知道田教授是个品茶大师般的人物,收藏着一套唐朝时期的茶具,一般人别说喝茶了,恐怕连看上一眼都很难。
当然,我心里还有一点遐想,大美女秘书对我三番五次地暗送秋波,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
还走没到办公室呢,我这心就开始蹦蹦跳,脸色情不自禁地红起来。
田教授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还以为我中午喝了一瓶啤酒就醉了呢。他乐呵呵地说:“正好喝点茶解解酒,你看脸都喝红了,今天要不是我拦着,那帮考古家还不喝死你?”
我一愣,也笑吟吟地说道:“我说呢,白酒都变成白开水了,原来是你帮我偷梁换柱啊。还是教授你对我好,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田教授呵呵地笑着说:“你我亦师亦友,情同父子倒是真的,但马匹不能拍得太响,我这人比较务实。”
我也笑呵呵地说:“田教授你务实啊,务实好啊,银元和血玛瑙这两样你给这点钱呗?务实就是不白拿呗?”
田教授红着脸,干咳嗽一声说:“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吧,要钱没有,要命呢就这一条,你看着办吧。”
我嘿一声,很无奈地说:“那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