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彼此相视无语。毒鸩虽然只有一个,但红头绿身的双头蛇恐怕比比皆是,但谁都没胆量扒拉灌木丛看一看,除非不想活了。
说实话,我更应该感谢毒鸠,若不是它刚才为我们演绎了一场捕食双头蛇的彩排戏,我们也不会发现灌木丛的危险,大大小小的灌木丛拦住去路,我一旦打定主意砍伐灌木,藏在里面的双头蛇岂会放过近在咫尺的我们?
田七探头探脑地疑问说:“你们发现一个怪现象没有?双头怪蛇只出现在灌木丛这片区域,我们一路走来却没有发现它的任何踪迹?蛇类是爬行动物,它永远不可能只待在一个地方,更何况天敌毒鸠驻扎在石塔之上,它们不会傻到躲在这里等着被吃吧?”
我想起石塔附近的硫磺石,恍然大悟地对大家说:“这些双头怪蛇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跑,石塔附近填埋了大量的硫磺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将灌木丛团团围困,毒虫最惧怕硫磺石这种东西,所以只能乖乖地躲在灌木丛中,利用天然屏障抵御毒鸠的攻击和猎杀。
大牛、田七、马伊拉和虎娘子,四人原地站立而愁眉不展,灌木丛是八卦阵的必经之路,双头蛇如果藏于其中而挡住去路,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去啊。
我说你们就是不爱动脑筋,硫磺石既然可以隔绝双头蛇的活动范围,我为何就不能利用硫磺石开辟一条道路呢?既不破坏毒鸩和双头蛇以邻为壑的状态,又能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这是一层窗户纸,提前谁都没想到,经我一点就透,大家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纷纷赞赏这个主意不错,只有我这样独一无二的脑袋才能想到如此横空出世的招数。
返回石塔,我们尽可能不惊动正在佛像里面享受美食的毒鸩。
大家各自扛着一袋子硫磺石,折回灌木丛。我自告奋勇地走在最前面,一边往灌木丛里面行走,一边往前后左右不断地抛洒硫磺石,那些藏在跟前的双头蛇惊慌避让,纷纷扭动着身子,快速地往没有硫磺石的地方游走而去。用硫磺石开辟出来的道路尽可能地宽一些,防止躲在边缘位置的双头蛇窜出来咬伤我们。
虎娘子说双头蛇的毒液是一种破坏人体血液的毒剂,一旦被咬伤,毒液会顺着血液流经血脉,毒素破坏造血细胞,致使伤者休克而亡,从咬伤到死亡不会超过五分钟,目前没有抵御这种蛇毒的方法。
我说你们人眼八卦村的人被咬伤了怎么办?不能坐着等死啊?
虎娘子摇头叹息说:“双头蛇躲藏在草丛中,一般只会咬伤人的腿脚,村民腰上都别着一把砍柴刀,一旦被咬伤腿脚,都会毫不留情地迅速自断腿脚,否则只能毒发身亡。你们几个初来乍到,要是进到村里看看就知道了,很多村民都拄着拐杖,它们都是被双头蛇咬伤的。”
我们吓得毛骨悚然,纷纷低头查看草丛和灌木丛有没有双头蛇,咬死倒也罢了,就怕生不如死地活着,少一条腿脚,人生就悲催了。
我一向胆大,但行走在灌木丛中,也是恐惧得不行,别看范围不大的一片灌木丛,这里面生存的双头蛇至少上千条,只感觉树丛中影影绰绰,令人心底直发毛,唯一壮胆的就是,大把大把地将硫磺石散出去,能撒多少撒多少。
我还有一个附带任务,就是披荆斩棘,砍去路面的树枝。我单手举着王者之剑,挥剑如雨,树枝都不粗,顿时被我砍伐得摧枯拉朽。
闯过灌木丛,直接来到一处乱石岗。为什么叫乱石岗?因为这块地方到处散落着石头,个头还都不大,一看这些石头就是人工开辟,被搬运到这里的。
看到这乱七八糟的石头,我就嘿嘿地笑了,笑得几乎得意忘形。
大牛等人被笑得发毛了,还以为我被吓傻了。
封土堆下面是三合土,此时被人在上面扔一堆乱石头,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乱石下面肯定有墓葬和金库的入口,这点毋庸置疑。
大牛和田七从来没见过盗墓手段做到如此淋漓尽致的,入口不过井口大小,在上面却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石头,下面还浇灌着厚厚的三合土。知道入口在哪的,也要挖好几天才能见底,不知道入口在哪里的,恐怕挖一辈子都找不到墓口的位置。
我却胸有成竹。不像其他人那般垂头丧气,他们看着乱石岗,傻傻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大牛灰心失望地问我说:“天宁哥,我给你算一笔账。将这些石头全部搬空,我们五个人至少需要三天,然后挖开厚厚的三合土,能不能看到墓道再说,但至少需要个把月,我们身上的干粮和饮用水最多支撑三天。你看吧,这个活还怎么干?”
田七也跟着打退堂鼓说:“就算测到入口在什么位置,我们也很难进去。石头个头差不多,被故意砍去边棱,就是方便它们滚动自如。这么多石头堆在一起,没等我们搬走几块呢,它们就会滚过来补上,简直就是无穷无尽啊,除非将所有的石头都搬走,否则这个工程大了去了,以我们五人之力根本办不到啊。
我哈哈大笑说:“反盗墓手段再高明,那也是聪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