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势一把拦腰抱住她虎娘子腰肢,她竟然拖着我的身子往前走去,尽管努力稳住身子,但还是抵御不住她的拖动之力。
大牛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别看大牛体胖如牛,竟然被瘦弱的马伊拉拖着往前走,看起来颇为滑稽,像是一匹瘦马拉着一俩大马车。
田七急得都快哭了,因为我们离着食人花越来越近,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食人花露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容,花蕊激烈地相互碰撞着,发出“啪啪啪”的击打声,像是好多人同时鼓掌,不但节奏感很强,而且颇为有力。
声音似乎加深了马伊拉和虎娘子迷幻的效果,她俩此时甩开大步往前走,要不是我和大牛拼尽全力地拉扯着,她俩恨不得飞过去,来个悲壮的飞蛾投火.
要命的事还是来了。我和大牛虽然服用了避毒丹,却是无法承受花蕊发出的拍打声,每一声都敲打在我们的心里,耳朵眼却是震耳发聩,无数个声音轮番轰炸,不停地呼喊我们俩往前走。
意志越来越崩溃,意识越来越微弱,感觉天地都要塌了,这世上只有孤苦伶仃的凄风苦雨,没有丝毫幸福可言,我们都想放弃抵抗,心甘情愿地向食人花走去,因为那里才是个天堂。
田七目睹了我们四人的神情变化,她薅了一把野草塞进耳朵,先把绳索飞快得绑在大树上,然后拎着绳索跑到我和大牛的身后,一边捆绑我们,一边将野草纷纷塞进我和大牛的耳朵。
避毒丹避毒可以,但不能防止魔幻之音的侵扰,只有把耳朵堵住了,听不见声音,我和大牛自然不会被迷惑。
我的神智悠悠醒来,忽然之间觉得天地一片宁静,看到我们离得食人花越来越近,心中害怕得不行,唯有拼尽全力地死死抱住虎娘子和马伊拉,她俩再怎么力大无穷,也扯不断树上的绳索,我们犹如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亡俱亡。
食人花的香味确实奇香无比,没有任何人能拒绝这种香味。
食人花近在咫尺,离得越近,反而看得越清,美丽的背后总是一份丑恶。
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很多红色液体从花蕊根部慢慢地渗出来,七八条花蕊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气球般的容器,密不透风地将红色的液体包裹起来。
田七一直没闲着,不停地往树身上盘着绳索,绳索别着一把兵工铲,每顺时针旋转铲柄一圈,树上的绳索就多缠一圈,我和大牛随之拖着人后退一大步。田七利用杠杆原理,将我们四个人生生地拉了回来。
本来离着食人花越来越近,此时我们却离着食人花越来越远,不断收缩的绳索,使我们四个人远离了危险。
食人花无比失望,好像意识到我们的企图,突然使劲压缩花蕊形成的气囊,里面倏然飞出来一股红色液体,我和大牛意识到,一旦被红色液体喷到身上,人很快就会腐烂,食人花附近那几堆黑渣滓就是动物尸体被融化而残留的渣滓。
红色的雨箭直直地向我们射来,力道虽然不很大,但差点将前面的马伊拉和虎娘子射中,情形岌岌可危。
田七一看大事不妙,使出吃奶的劲加快了回拉绳索的速度,我和大牛累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堪,既要仓皇地躲避疾射而来的毒液,又要防止神志不清的俩女人挣脱。
射空的毒液落在我们的脚下,凡是被淋到的花草立刻被烧黑了,甚至连泥土和石头都吱吱地冒着一阵白烟,空气中充斥着腥臭和焦糊味道,我们不敢喘气,只能竭尽所能地憋住呼吸。这种痛苦生不如死,既要付出大量的体力,还不能自由呼吸。我和大牛脸色青紫,再不赶紧离开食人花的攻击范围,我俩弄不好先死翘翘。
我和大牛心惊不已,真要被红色毒液射中人体,皮肉很快就会被烧焦,毒性不仅见血封喉,而且腐蚀力惊人,看看地面被烧黑的石头就一目了然了。
我终于平安地躲到大树后面了,食人花不是傻子,眼瞅着猎物消失,也就停止喷射毒液了,它发疯似得向着我们摇晃花盘,花蕊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孩童的哭声,却是鬼哭狼嚎的笑声,一会是老太太的桀桀之笑,一会是年轻貌美女子的痴痴之笑,一会又是中年妇女的咯咯之笑,笑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它这一笑不要紧,树林深处也发出铺天盖地的笑声,像是一股股的海浪之声向我们翻滚我而来。
我大惊失色,看来食人花之王已经将我们出现的消息传达给了每一只食人花,等待我们的可能是它们集体的封杀,更或者是群起而攻之。
田七拿出避毒丹,给马伊拉和虎娘子每人服用一粒,她俩很快恢复了意识,只是脑袋还有点发晕。我和大牛恼羞成怒,食人花三番五次的赶尽杀绝,这是欺负我们太软弱了,俩人将点燃的树枝纷纷扔到食人花身上,它虽然歹毒无比,但不能躲避我们送给它的死亡。
出乎意料,食人花的毒液竟然像汽油一样助长燃烧,顷刻间偌大的一个花盘燃起了一个浓烟滚滚的大火球,很快被烧得皮毛不剩。
我和大牛不仅仅是报复,也算是为民除害吧,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