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还没用力,龙首大人你居然就求援了?这也太不给力了吧?”
宁昊五轮轮转,金木水火土五行变化无方,轮流冲击着宋应物驭使的平天冠护体圣光,虽然初晋武相,自身实力并不及已是晋升武相境界数年之久的宋应物,但靠着五件成套武相神兵,其力量仍然完全足够强大,如同凌天会其他同伴一样,将自己的对手压制在下风。
不过宋应物毕竟是儒门领袖,无论武道修为还是精神意志都极为强大,纵使此刻全面落在下风,其仍然能够坚持的住,凭借平天冠之力防守的极稳,让宁昊一时也无法拿下,于是宁昊便故意以言语刺激,试试能否动摇宋应物心智,促使其露出破绽。
“道尊,兵部和都察院欲推翻内阁数十年来治理的井井有条的社会秩序,实现自己的野心,这等逆行必将在朝野之中掀起巨大风波,若是儒门战败,朝野上下不知将会牵涉倒台多少人,整个天下都可能为之大乱,这样的局面是隐仙宗想看到的吗?”
宋应物对宁昊出言讥讽的目的心知肚明,根本不理他,仍然自顾自的向四周发出滚滚圣音。
“隐仙宗身为道门隐脉领袖,求得是天下太平,如此之时,外有魔宫环伺,内有兵部和都察院作乱,若道尊仍然坐视不理,天下乱局必成,到时生灵涂炭,悔之晚矣。”
“宋龙首,方才你来时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来的。怎么?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之时,便将我视为土鸡瓦狗,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如今一看形势不利,便又拿天下苍生来说事?”
宁昊脸上波光流转,现出自己那略显平凡,但却棱角分明,眉心一颗朱红血痣的极有辨识度的脸庞,同样震荡天空,响彻四野地冷笑发声。
“今日之战,你们儒门将战场选在了这远离玉京的妙峰山,为的是避免玉京子民受到波及,但我们同样认可了你的这个选择,并没有缩在玉京,拿百姓为质让你们打的缩手缩脚,足以证明我们也不想让无辜百姓跟着受牵连。所以今日之争只是治世理念之争,输家退位,让给有能力的人执掌天朝,宋龙首,你就不必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搬救兵了。”
“哼,你们这些只知好勇斗狠的莽夫,如何能知道儒门仁义治世的妙义所在,把天下交给你们,迟早会被你们把整个天朝都交代进去。”
连发数言,自觉若是道尊真的应厌书老人之请,就在附近观战,此刻绝对应该已经听到了自己求援之言,若是其愿意出手相助此刻当已有了反应,但眼下却是毫无声息反应,宋应物当下便猜到北隐道尊未必会如自己所愿,出手协助儒门平定叛乱,当下目光一狠,终于下了决定。
“看来,纵使不愿,也只能拿出最终的压箱底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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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已经在向道尊求援了,看来形势已经到了危急时刻,君候伤势沉重,不便再战,且在这里暂留疗伤,由我回去支援好了。”
在妙峰山远处的一处山丘之上,一身青衫的剑皇燕东来聆听着远处滚滚传来的宋应物声音,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了决定道:“不管如何,只要有君候在,儒门至少还能保留东山再起的希望。”
“不必了!”
君天候盘腿凝坐在山巅之上,纵使被燕东来救出,得以有些许喘息之机,运功镇压了部分伤势,但嘴角血迹仍然泊泊流出,未能完全止住。
显然,烈云运使诛神矛给其的这一击所造成的沉重伤势已经震伤了其內腑,令这几乎半步神人之境的强者也不能速愈。
但即便如此,这儒门最强领袖仍然目露坚定之色,沉声道:“此乃儒门生死存亡之秋,若是一众儒门武相至尊尽墨于此役,则儒门数十年间元气难复,独留我一人也没有任何意义,且等我一下,我会压下伤势,尽快回到战场,与烈云他们决一死战!”
“龙首,你这等伤势如何能……”
燕东来救出君天侯,飞行的途中已经查看过君天侯的伤势,深知其伤势严重程度,绝非短时间内行功用药可以治疗,甚至如果不能尽快得到名医诊治的话,令其境界掉落,难回巅峰都说不定,因此仍然想要相劝,只是话刚说到一半,其却讶然停口。
只见君天侯脸上闪过一层润泽的亮光,犹如明珠美玉一般散发出柔和的光泽,随即其嘴角的鲜血便被止住,整个人的气息更是极速攀升,几乎便要重返半步神人之境一般。
“这是?玉碎诀?”
虽然并不是纯正儒门中人,但燕东来一路修炼得到了君天侯和宋应物的不少帮助,对儒门武学熟悉之极,此刻一眼便认出了这儒门著名的舍身技。
“君侯,这等武技即使正常状态使出事后也要大病一场,消耗不少寿元。以你此刻的身体状态,使用这种武学恐怕这场战斗过后,你会变成废人啊!”
“既然没有料到烈云他们掌握的实力有如此厉害,让儒门陷入如今这种危险境地,那么我便应该站出来承担责任,这只是当初没有看出烈云狼子野心的我该尽的义务而已。”
君天侯玉碎诀行功一转,已经强行压制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