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湖州,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啊!”
湖州市中心,机关大楼群中一栋巍然耸立,鹤立鸡群一般的高大建筑顶层,气质儒雅,脸色温和的王奇峰一袭儒衫,站立在办公室的窗前,凝视着空中一架冒着浓烟坠落在城区内,炸起冲天火柱的战机,以及那从西城区逐渐蔓延至几近半个城市的硝烟,有些感叹的道。
“方才军方已经传过来了消息,应该是五大魔宫联合向湖州发动了攻击,已经出现了两名武相级别的妖人,更感染控制了大批市民成为活死人,向市民及西部军团发动了袭击,若不是凌破海总司令率领西部军团的高手群合力顶住了那两名魔宫的武相至尊,此刻湖州恐怕已经沦为魔域了,好在雷帝半小时内便将支援到位,只要挺住这半小时时间,湖州当可转危为安。”
办公室内,另一名坐在宽大沙发之上,身着月青色儒衫,头戴儒冠的中年男子紧盯着王奇峰,若有深意的道:“只是,王兄,湖州如今这样的惨局,平民伤亡如此之大,你做为曾经的西江一省之主,不知有何打算呢?”
“呵呵,王某如今已是被猜忌之身,软禁在这办公楼内多日,政令不能出此门,对此局势自然是束手无策,就算想贡献一份心力也是力有不及啊!”
眼望着夜空中一架军用直升飞机远远地飞了过来,降落在被西部军团征用做为指挥总部的大楼之上,对西部军团今夜来来往往的高级军官调动已经司空见惯的王奇峰并没有如何理会,只是轻叹了一声,避而不谈魔宫在其眼皮底下潜伏了如此之久,坐大成势,以致酿成如今惨祸之事,反倒是抱怨了一句自己被儒门限制软禁的事,让办公室内静坐的这位经苏白紧急报告之后,由玉京特意赶来监看王奇峰的武道部副部长孟继圣不由为之莞尔。
“王兄倒是滑不溜手,不在位不谋其政,如此一来,你这被软禁之事反倒是成全了你,令你不必为今夜之事负责了。”
“哈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不外如此,王某有一失亦有一得,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目光扫过硝烟弥漫的湖州,面对这个曾经在自己治下的大型省会城市如今的惨况,王奇峰笑的风轻云淡,颇为自己得以推卸了此次魔灾的责任而得意,浑然不以子民生死为意。
“呵呵,王兄你倒是看的开,看起来你却是没有因为此次宋无缺之死,与龙首交恶而灰心丧气呢。”
孟继圣目光闪动,微微笑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是孟兄先祖圣人之言,王某牢记在心,岂会因一时之挫折而就此衰颓呢。”
将目光从窗外转回市内,王奇峰看着孟继圣,笑道:“其实如今之事未尝也不是儒门的一大机遇,更是你我二人的绝世良机。”
“哦,这却是为何?”
孟继圣微露讶色,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呵呵,正如我所说,祸兮福所倚,魔灾出现是黎民百姓的灾难,却是豪杰崛起之良机。
王奇峰目露热切地望着孟继圣,笑道:“儒门掌握江山数十年,但兵权却始终未能完全掌控,除了雷帝是武道联赛培养起来的绝世强者,投入兵部后,凭借个人实力和强势作风夺得了南部军团的控制之权外,无论宗派出身的气王赵山河、刀霸岳擎天,还是兵家出身的枪神凌破海,均是与儒门及内阁面和心违,三军总司令烈云那老东西更是态度暧昧,从来和儒门不是一条心。儒门想要夺得兵权之心久矣,却苦于无从下手,但今夜之事却给了我们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哦,愿闻其详。”
做为组成武道部的六大支柱之一浩然宗宗主,孟继圣在儒门之中地位也是颇为崇高,虽然不及君天候、宋应物以及王凌尘等儒门巨头,但亦是儒门中流砥柱,异丹巅峰的强者,对壮大儒门力量,掌控兵权之事当然颇有兴趣,此时听王奇峰如此一说,不由立即来了精神。
“呵呵,今夜魔宫妖人和西部军团一场恶战,双方势必都会元气大伤,弄不好西部军团顶级战力会折损不少,而不管胜负如何,眼下这平民的巨大伤亡却已成定局,这在天朝近数十年来可是从所未有之事,势必要引起天下巨大的反响。这西部军团战力大损,又担上了这么大的一个责任,只要给凌破海头上安一个守土不利,护民无方的罪名,将他从西部军团司令的位置上拿下可谓顺理成章。以今夜湖州之惨状,想必兵部也说不出什么来。到时西部军团群龙无首,你我做为身在此处的最高行政官员,暂时接管西部军团,代行军务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如此一来,加上雷帝的南部军团,军方半壁江山便可被我们拿下,更可杀鸡儆猴,让赵山河和岳擎天心生惊惧,倒向我们这边,儒门便可顺势完成数十年来未竟之大业,孟兄以为言否?”
“这个……”
孟继圣微微沉吟。
“孟兄,外人虽不知情,但你我暗地却交好多年,家父当年在位之时,亦是对浩然宗颇多关照,才使你这浩然宗短短二十年间便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