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没有什么,那我就先回扶裳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过只是例行的问了一声,西王母也并没有太在意华胥的那种举动,这说起来,还是这小妮子心中有些小算盘,以至于担心过度了,西王母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她原本就是一个作息极为规律的人,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这手往前这么顺势一伸,那侍女云华也自然很懂分寸,径直过来扶住了她的手,或许正是因为这孩子的原因,两人移动的速度并不快,华胥从背后看过去,倒是觉得这两人,像极了母女一般,说起来,她的心中是感谢这孩子的,因为有她的到来,原本那些约束力只集中自己身上的,明显分散了许多,她也就相对自由了许多,若是以前,这般入夜才归的光景,非得挨上一顿臭骂不可,那有今儿个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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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还真是个问题,先不说云梦泽之地,云雾缭绕之间,扑朔迷离,让人分不清方向,这九幽北溟之地,那更是神秘莫测,别说是其间什么光景,就连那入口也未有人知,只知道它位于云梦泽的北方,一个幻世包裹着的地方,或许正应了陆压那说法,有去无回,千年万年来,大荒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生灵是有过这份好奇心的,甚至不乏有人以身犯险过,但到目前为止,大荒中却没有丝毫北溟的景象,这似乎也在昭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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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事物,总是让人充满好奇之感,却又让人感到害怕,特别是在黑暗的映衬下,这一种心思可谓是更加的明显,此刻华胥仍旧站立在原地,并不曾移动分毫,她的目光,环视着这座蝶恋居,虽然是叫这样的一个名字,但这里可算得上是昆仑主峰之上的第一大点,无论是那体型,还是布局,都显得十分的大气,唯独只有一点,或许就是这装饰,轻柔秀雅至极,和那格调有几分不匹的姿态,这显然是经过了两人的手笔,西王母终究是要不凡一些,那眼界自然要高上了几分,而华胥呢,却终究是个小家子,不过柔和壮丽,这些个东西,谁高谁低,还真有些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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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若是站得久了,也显得有些酸麻的姿态,华胥缓缓的坐到了地面之上,那手上残留着大半个人参果,虽然这果子吃起来很有滋味,可要是吃得多了的话,也有些烦躁的姿态,所以这一刻,她明显的将这种吞食的举动放缓了几分,那神情,倒像是在享受着这种变化一般,这脑子里也紧跟着缓缓的念叨道:“北溟,北溟,这东边有东海,西边有昆仑山,南边有南海,这北溟,又到底是什么呢,是山,还是海,亦或是一汪平原,为什么其他三方都为世人所知,却偏偏这北溟之地,这般的深邃神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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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疑惑,她也就只是念叨,压根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这人啊,越是思索,就越是觉得好奇,哪怕是那北溟之地不过是最为普通之所在,这想得多了,也就觉得它不平凡了起来,那种想要去探个究竟的念头,也自然变得更加的深邃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出发一般,华胥本身又是一直被西王母束缚在这昆仑山中,连去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种奢求,虽然来年能够去东海之地,可终究还有一年的光景,时间虽然不长,但等待的那种煎熬,可是让她觉得异常的难受,当然了,要想离开西昆仑,那算不得什么难事,可关键的是,只要一离开这界面,西王母马上就会知晓,她这个姐姐,除了这一身的修为远远的超过自己以外,这移动的速度,那也算得上是昆仑第一,别说是和自己比了,就算是放眼大荒,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她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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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偷溜不成,被逮回来,说不定又是一顿臭骂,当然了,如果只是这一点,华胥倒不是很怕,可若是西王母真的怒火上来,那可就不是骂一顿就完事了,给你上演个禁足什么的,到时候就只能被禁锢在这昆仑山脉,连带着去山谷听个故事之类的自由都没有,那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在没有必然的把握之前,她是决计不会去犯这个险得,所以一切都必须思索妥当,万全为上,可这又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想到这儿,华胥不由得轻轻的皱起了眉头,那嘴也像是有些生气般的使劲咬了果子一口,好借此来发现一下心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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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几乎就是在这个时候,华胥突然厉声的叫道,漆黑的夜晚,四下显得十分的宁静,可谓是没有意思的声响,但华胥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她的声音,很快就停了下来,那目光,也透过那窗户上的帷幔,看着那窗外,此刻微风徐徐,催动这帷幔有些晃动,但那窗外,却没有丝毫的异常,依旧是它该有的姿态,瞧着这一幕,华胥的嘴角,轻轻的往上一挑,那笑容紧跟着就浮现了出来,似乎有些得意的味道:“你小子若是还不出来,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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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言语之间,那意思很是明显,华胥不但肯定有人来,而且还定然知道来的人是谁,她空出来的那只手,这么轻微的一个翻转,手心已经朝着上方,一道火焰,嗖的一下,从那手心之间升腾了起来,虽然不大,但把颜色却是十分的艳丽,照着那原本不怎么明亮的蝶恋居,都有些刺眼的感觉,而基本上就是在这一可刻,一道身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