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晴朗,春风轻柔。
一大早,林冲吃过早饭,便准备去一趟赵沐的府上。
昨天庆贺赵沐乔迁之喜,两人已经见过了,今天本不用再去,只是昨天下午他听说赵德杀人被关进了大牢,赵沐正在想办法营救。
他虽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作为朋友,他觉得还是去看看赵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好。
可他刚准备出门,一名小厮急匆匆便跑了来:“老爷,陆虞侯来了。”
听得陆谦来了,林冲有些好奇,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陆谦从外面走了来,见到林冲,连忙笑道:“林兄,别来无恙。”
林冲道:“陆兄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陆谦道:“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有段时间没跟林兄一起喝酒了,特来喊你去喝酒。”
听得这话,林冲一脸歉意,道:“若是其他时间,我定奉陪,不过今天有事,酒只怕是喝不成了,改天吧。”
陆谦见林冲不肯去喝酒,心下有点着急,但他城府很深,息怒不行于色,此时仍旧能够保持冷静,道:“林兄,其实喝酒事小,在下有些话想跟林兄说才是真啊。”
“哦,什么话?”
“这……”陆谦四下看了一眼,道:“林兄若是有空,不妨耽搁你一小段时间,我们去客栈边喝边聊怎么样?”
林冲有些疑惑,但又十分的好奇,他跟陆谦的关系不错,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陆谦这般顾虑?
见此,林冲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跟着陆谦出去,不多时进了一家酒楼,两人要了一个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很快又上了酒菜。
这样酒过三巡,林冲才道:“陆兄有什么事情要跟在下说?”
陆谦道:“听说前几天林兄把高衙内给打了?”
林冲神色微动,但还是颔首道:“正是。”
陆谦啧啧舌,道:“这高太尉最是喜欢高衙内,你把他给打了,他焉能饶了你?”
林冲面露忧郁之色,他自然也清楚这个。
这时,陆谦又道:“我想跟你说的,便是这个,我们两人关系不错,你当多多小心才是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兄弟的,也请尽管开口。”
听到陆谦这么说,林冲心内一阵感激,觉得这个朋友不错,自从他打了高衙内后,一众同僚都离他远远的,在这个时候陆谦还能跟他说这样的话,说明这个朋友值得交啊。
林冲感激,陆谦这边却是心中轻笑,他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虽然高俅让他前来设计陷害林冲,但他也知道林冲现在攀上了圣上新宠赵沐,高俅是不是能弄死林冲还不好说,所以高太尉交代的事情要做,这在林冲面前卖好的事情,他也不会放过。
两人这样边喝边聊,正喝着,外面街道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卖刀,卖刀,卖刀了啊……”
林冲是个武人,最是喜欢舞刀弄枪,听到街上有人卖刀,便透过窗户向下张望,然后便见一名男子站在街边吆喝,男子怀里抱着把刀,刀上面插了个草标儿。
“这般叫喊,谁会去买刀。”林冲轻笑了一下,在他看来,做买卖得会吆喝,但街上那人,只是不停的喊着卖刀,卖刀,根本未把刀的情况说明,谁会去买?
林冲这么说了一句,旁边的陆谦浅笑,道:“所谓说好货只卖识货人,这人不怎么吆喝,说不定真是把好刀,要不我们下去看看怎么样?”
林冲正有此意,陆谦这么一说,两人随即下楼到了街上。
“喂,卖刀的,你这刀怎么卖?”
卖刀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林冲和陆谦,接着道:“家中急需用钱,只能典卖祖传好刀,一千贯便卖了。”
听得这人一开口就要一千贯,林冲呵呵一笑:“是不是好刀,竟然一开口要这个价。”
那人道:“确是好刀,能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拿来我瞧瞧。”
林冲伸手从那人怀里拿过宝刀,抽出一半,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林冲是此中好手,只看一眼,便知是把好刀。
不过心中这样想着,他却随手又扔给了那人,道:“什么宝刀,根本不值一千贯,若是便宜一些,我便买了。”
卖刀的人有点急,道:“真是好刀,官人肯给什么价?”
林冲伸出一只手,道:“五百贯,多一个子我都不要。”
那卖刀的人更急了,道:“官人这杀价杀的也太厉害了。”说着,一声轻叹,道:“唉,谁让我家中急着用钱,五百贯便五百贯吧,官人好生……唉……”
卖刀的人一脸不舍,林冲心下却是越发欢喜,因为他知道,卖刀的人越是这个表情,就越说明他没有买亏。
这样说好价之后,他立马命人去府上拿钱,不多时,小厮急匆匆跑了来,然后把拿的钱交给了林冲,林冲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只有一百贯?”
小厮一脸委屈,道:“夫人说了,老爷你平时买的兵刃不少,而且府上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