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能写在大宋宗室谱上的,皆是皇室中各脉的嫡子,亦或者是对大宋有特别贡献的少数庶子。
不过庶子的名字能写上宗室谱的并不多,大宋一百年间,也才不过有十来位而已。
赵德很不能理解,赵沐作为庶子,他何德何能能够把名字写到宗室谱上去?
要知道名字上了宗室谱,那他的地位就跟嫡子差不多了。
以后不管是祭祀,亦或者是入朝为官,那都是有相当大特权的。
如此一来,赵德跟赵沐的身份差不多,他还怎么拿身份来压赵沐?
赵德的摸样让人觉得很可笑,宗人府的人笑了笑:“圣上的意思,我等只是奉命传旨而已,如今赵公子已经接下圣上赏赐,我等也是时候告辞了。”
说完这些,宗人府的官员随即离去,根本就没有怎么搭理赵德,而这个时候,赵沐已经慢慢恢复平静,接着望向赵德道:“走吧,不然别怪我把你打出去。”
两人身份差不多了,就算动手,也只是打架,再加上圣上赏赐赵沐这些东西,明显是恩宠赵沐,那赵德就算再笨,也不可能再招惹赵沐了。
万一赵沐在赵佶耳边说了什么,再把他这侯爷的爵位夺了让给赵沐,那可就坏事了。
虽然很不忿,可赵德还是悻悻然的带着人走了。
赵德刚走,妙手医馆的气氛顿时一松,召奴更是兴奋的不能自已。
“公子,您可真是厉害,连圣上都知道您了呢,还赏赐了这么多好东西。”
赵沐笑而不语,他知道,赵佶赏赐自己这些东西,怕是因为上元节那天晚上他作诗词的缘故,而这也验证了,李师师的那个神秘客人,就是赵佶。
堂堂天子逛青楼,也真是够奇葩的,赵沐一声轻叹,不过赵佶这个人虽然在政治上没有什么建树,但从他出手来看,显然是十分爱才的。
赵沐摇摇头,觉得很无奈和纠结。
医匾被人给挂了上去,妙手医馆又慢慢恢复过来,赵沐刚要转身回去,一名小厮摸样的男子突然挤了进来,喊道:“赵公子,赵神医,请留步……”
赵沐转身,见了那小厮,觉得有点眼熟,可一时半会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于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小厮道:“赵公子,我家老爷病了,现在就想见你。”
“看病?”
“不,就想见见你。”
赵沐有些不解:“你老爷是?”
“大宋第一……周邦彦……”
那小厮本来想说大宋第一才子的,可一想在赵沐跟前,还是别提这个称号了,所以就直接说了名字。
本来周邦彦是不知道赵沐是谁的,不过这两天赵沐的词和美白膏在汴京城传的厉害,周邦彦就是不想知道也不能了。
而他知道之后,这才派人去请赵沐的。
小厮说完这话,赵沐顿时想起来了,难怪他觉得这小厮眼熟,原来他是上元节那天晚上跟着周邦彦的下人。
想到周邦彦被自己给气病了,赵沐也不好意思不去,点了点头,便跟着那小厮向周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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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
周邦彦是大宋才子,而且在朝中做的官也不小,大宋的俸禄很丰厚,再加上其他收入,所以周府很大,而且给人一种十分华丽的感觉。
就在赵沐向周府赶去的时候,周邦彦卧室,两名女子正坐在一旁闲聊。
两名女子中,其中一名大概四十多岁年纪,长的十分风韵,是周邦彦第二任夫人温氏;另外一名,大概二十岁左右,长着一张瓜子脸,宁雅之中略又带着三分清冷。
让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要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她是温氏娘家侄女,叫温冰。
姑侄两人坐在一旁,温冰颇有些气恼,道:“姑姑,那赵沐有什么能耐,竟然把姑父气成这个样子,我看他那两首词啊,定是早就想好的,若论才思敏捷,他连李姐姐都不如,更别说是姑父这位大宋第一才子了。”
温冰这样说,倒有意给周邦彦找回面子,躺在床上的周邦彦撇了撇嘴:“我不是被他给气病的,我是急的。”
说到这里,又道:“请赵沐来,就是想了却我一桩心思,与他结个忘年好友,除此倒也没别的意思,小冰你向来不服人,不过待会赵沐来了,你且不可造次。”
作为一个文人,周邦彦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既然不如人家,那就是不如,岂能缠着人家不依不饶?
温冰在旁边却是哼了一声:“姑父你也太高看那人了,不说他是不是比李姐姐还有才情了,就我这一关,她都不一定过得了,待会他来了,姑父且看我怎么收拾她。”
周邦彦还想说点什么,但转念一想,若能再考验一下赵沐才情,对于自己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想着,索性先任由温冰去闹,等温冰闹完后,自己再见那赵沐也是不迟。
三人这边说着,一名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