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禽兽啊,召奴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啊,赵德怎么能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
“禽兽,禽兽啊……”
政和七年,徽宗皇帝登基的第十七个年头,寒冬未尽时节,汴京城又飘起了纷扬大雪。
永德侯府一庭院内,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大雪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他嘴里不停的暗骂嘀咕,脸上的表情又愤怒又惊诧。
少年样貌清秀,但身子骨却有些瘦弱,此时头上缠着白布,隐隐可见血迹。
他叫赵沐,本是二十一世纪举国闻名的神医,因为一次意外,穿越到了宋朝一同叫赵沐的少年身上。
这少年赵沐是宋太祖赵匡胤六世孙,他嘴里骂的那个赵德是他同父异母大哥,也是目前永德侯府的永德侯。
赵沐庶出,母亲又早逝,所以在永德侯府并不受待见。
唯一跟他亲近的,就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奴婢召奴。
可昨天晚上,色虫上脑的赵德竟然要对召奴下手,从来不敢反抗赵德的赵沐为救召奴,与赵德大打出手。
他身子骨本来就弱,那里是赵德对手,被赵德一推碰到桌角,便昏死了过去。
也因此才被赵沐给夺了身。
赵沐醒来得知一切,倒没有感叹自己不幸遇到事故穿越,而是对赵德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惊诧。
那召奴才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身子都还没发育好,他怎么就下得去手?
早听说古人很多都有恋童癖,他这刚穿越来,就给遇到了一个。
“禽兽,禽兽啊……”这件事情对赵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而就在赵沐在雪地里来回咒骂着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了赵沐庭院,中年男子神色傲慢,进来之后撇了一眼赵沐,随即道:“二公子,侯爷让你去客厅一趟,走吧!”
赵沐知道,这人是永德侯府的管家赵贵,是赵德的忠实走狗。
此时赵沐倒也懒得跟他多言,把头一甩,跨步走了去。
这一甩本是潇洒至极,可惜用力过猛,把那缠着脑袋的白布给扯开了,一时间白布与雪花起飞,倒真是滑稽的很。
赵贵在后面看到这一幕,顿时冷笑着哼了一声:“都这样了还耍帅,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寒雪纷飞,赵沐走到客厅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骨一阵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喷嚏太大,把鼻涕给带了出来,赵沐也没有手帕,正愁没东西擦的时候,一阵风把那扯开的白布刮到了脸上,他也不介意,拿起来就擦,可这刚擦完,屋内顿时传来啧啧声响。
“你看看你,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没娘的孩子就是不行啊……”
赵沐抬头,看到一名肥胖的中年妇人,赵沐知道,她是赵德生母,上任永德侯赵秦的原配妇人张氏,以前可没少欺负赵沐。
张氏旁边,坐着一名肥胖男子,男子撇了一眼张氏,道:“娘,跟他个小崽子费什么话,敢打我,让他直接滚出永德侯府。”
肥胖男子正是赵德,此时一脸的嫌弃,显然想把赵沐赶出府去,那张氏听了这话,瞪了他一眼,赶肯定是要把赵沐赶出去的,但他们好歹是大宋宗室子弟,若是就这么赶出去,传出去不好听,让人笑话。
被张氏一瞪,赵德顿时闭了嘴,那张氏这个时候突然露出一丝浅笑来:“沐儿啊,你也成年了,这家也该分了,老侯爷在时不受朝廷待见,所以家业也不大,你看我们永德侯府的几家店铺你看上那个了,看上那个就跟我说,保证不会亏待你就是。”
这话说的好听,赵沐心里呵呵一笑,但想到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受气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分家来的舒服。
他想了想,他们家虽是宗室之家,但因为是太祖后脉,再加上几代的繁衍,这地位早就不行了。
那赵秦除了一个侯爷爵位,每月从朝廷那里支一点俸禄外,在朝中还真没有什么担任过什么高的职位。
不过虽然在仕途上不是很顺,那赵秦仗着宗室子弟的身份,倒在这汴京城开了不少店铺。
其中涉及各行各业,家里倒也真不缺钱。
而在这些店铺中,尤其以米粮店,客栈、酒肆这三个最是赚钱,至于什么医馆什么的,相对来说要逊色不少。
赵沐想了想,道:“大娘对我真好,那我要我们家的米粮店好了。”
一听赵沐要米粮店,赵德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显然他不想给。
张氏也不想,连忙笑道:“沐儿啊,米粮店生意不好,大娘不能亏了你不是,你再选个?”
赵沐也不计较,道:“那我要我们家客栈。”
“客栈也不好,你再选个。”
赵沐撇了撇嘴,道:“那我就只能要酒肆了。”
张氏愁云上头,凝了凝眉,暗想,这赵沐平日里就知道读书,本以为是个书呆子,可今天一看,一点不像啊,还知道他们家就这三样赚钱,还就选这三个。
可这都是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