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里有伪军跑出来了,举着手,打着白旗,白旗是用白衬衣做的,跑到跟前:“爷爷,哪位是大当家的。”
好多游击队员都忍俊不禁,瞧,伪军把咱们当成土匪了。
张逸指指呼郎中:“嗯?”
呼郎中立刻上前,一翻白眼:“我,你说吧。”
“爷,哦,我们排长说了,皇军的枪械弹药,真的不能给你们,万一皇军来了追查,我们可都死定了!所以,我们愿意给诸位爷爷们送吃的,送钱,您看如何?”伪军笑得很真诚。
呼郎中看看张逸,马上用步枪的枪刺戳着伪军的胸膛:“找死不是?不行,必须无条件执行!”
靠,呼郎中也能这样了。
张逸正在腹诽呢,呼郎中又喊:“鬼子的弹药枪械得给,鸡鸭鱼肉吃的也得给,还有你们排长的三妻四妾也统统奉献出来,否则,我们立刻开打,把你们统统打成肉酱!”
好多人都围观呼郎中,有些不认识似的。
孟嫣然用兰花指遮掩着嘴唇暗笑。
杏花都看不下去了:“姨夫!你说啥?”
张逸过去,拍拍呼郎中,对伪军说:“行,我限定你们十分钟之内将鸡鸭鱼肉之类的,或者米饭之类的送到我们跟前,否则,你们这些肉票,老子撕了!”
“别,大爷,我们哪能送到呀,没有,不能这么快的。”伪军脸色苍白。
张逸摆摆手,让刘二愣将缴获的战马牵过来一匹:“快去快回。”
伪军无奈,立刻骑马跑走了。
大家还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呼郎中,那气氛压抑得太狠了,呼郎中忍受不了:“喂,看什么?我就是漫天要叫落地还钱嘛。”
狗剩问:“呼郎中,你要人家伪军排长的三妻四妾做什么呢?”
呼郎中脸皮一红:“滚,老子就是吓唬他们嘛。”
张逸赶紧替他解围,因为看见杏花朝自己使眼色了:“呼郎中说的不错,我们对待汉奸,就应该狠一点儿,大家继续警戒,特别是周围,防止敌人增援偷袭,我怀疑,伪军这样拖拉,有稳住我们,再包围消灭的意图!”
张逸询问了伪军,镇子里有没有电话,或者电台,伪军说没有,张逸这才放心了。
“队长,你咋不要鬼子的枪械弹药了?只要点儿吃的不是太亏了?”刘二愣问。
张逸笑笑:“咱们慢慢来,漫天要价的话,可能把人家惹火了。最好是温水煮青蛙。”
“啥是温水煮青蛙?”大家都问。
张逸用手指指一溜儿伪军俘虏的“倩影”,示意大家不要乱吵吵。
张逸不时用望远镜子观察周围,特别是镇子里,很快,那边就有伪军出来,骑着战马和大骡子,朝这边冲,不一会儿,四个伪军冲到跟前,手里摇晃着白旗:“大爷,我们排长让送吃的来了。”
四个篮子里全部是热腾腾的鸡鸭鱼肉,还有抹布包的硬米饭团,还有酱油,辣椒酱之类的东西。
“怎么都是熟的?”游击队员们大惑不解。
“诸位爷,这本来是给东洋太君们吃的……”伪军嗫嚅着。
张逸查看了一下,马上撕下一条鸡腿,在眼前仔细观察着,后来蘸了酱,眼神瞄着所有游击队员。
左边开始,是狗剩虎子,这两人正在警戒,可以忽略,然后是孟嫣然,苏晚晴,麻婶,杏花,呼郎中,土生,板子……
张逸的眼睛晕了一下,草,这么可劲儿地看着人家干吗?到底想吃鸡腿还是想吃人家小甜甜?
在大家,尤其是女孩子,自以为跟张逸很铁的女孩子的野望里,张逸又抠出一团大米饭,黏贴在鸡腿上,朝送货伪军的嘴里杵去:“大哥,你辛苦了,你先尝尝。”
“啊?我不辛苦,不尝。”伪军脸色白了。
“吃掉,这是命令!”张逸突然厉声喝道。
“爷,饶命啊,这米饭不能吃的!”伪军噗通一声跪了,双手乱摆。
其他三个送饭的伪军也跪了。
游击队员们大吃一惊,马上将枪械咔咔咔拉枪栓,对准了四个伪军:“为什么不能吃?”
“爷,说实话,我正要提醒您呢,我们排长愿意和你们当朋友,可是高镇长不愿意,让人在米饭里下了砒霜,”伪军赶紧磕头。
张逸将鸡腿丢到地上:“只有米饭有?鸡鸭鱼肉呢?”
伪军急忙说:“鸡腿没有,镇长说,砒霜颜色和米饭差不多,能够混淆,本来全部加的,排长担心爷爷们让我们试吃,镇长才没有在肉里添加,就是万一试吃的时候,我们吃揉,不要紧的。”
游击队员一听,群情激奋,纷纷用枪刺朝伪军身上乱戳,有人喊:“杀了他们!”
孟嫣然走过来:“张副团长,我建议,直接冲进镇子里,干掉这些铁杆子汉奸流氓!”
“对,打进去,杀了这些二鬼子。”好多人都呼喊起来。
张逸笑笑:“何必呢,要打你们去打,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子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