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傻小子,你也不看看老子的子弹答应不答应!”左侧大光瓢油光发亮的秃头凶煞中年家丁,腮帮子都扭曲起来,手枪顶着张逸的额头狠狠往前戳。
张逸不仅没有畏惧,没有撤退,而是更凶恶地瞪着他,用日语飞快地喊:“八嘎,你这个藐视皇军的支那二狗子!”
这家伙马上触电般抽回手枪:“你是皇军?”
另一个家丁虽然年纪小一些,却机警聪明,马上揪住他的胳膊,顺便屁股上用膝盖撞了一下,“你放肆,居然对太君这样无礼?你死定了!”
“您真是太君?”大光瓢已经把腰杆弯曲得像虾米。
张逸毫不客气地飞出了一串串儿日语,然后义愤填膺:“你们支那人能把日语说得这么流利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太君,小人有眼无珠,请您原谅,”大光瓢额头上满是汗珠,声音都颤抖了。
张逸伸伸手,示意那个家伙把手枪拿过来,大光瓢以为这个皇军恼火了,要处决他,吓得哇一声大哭,噗通,给张逸跪了:“太君,太君,我们刚才是无意的,请您原谅!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张逸点点头:“要西,我原谅你们了,不过,用嘴巴说说就行了?”
年轻的家丁赶紧问:“太君,那您的意思?我们请您吃饭?”
张逸努努嘴:“吃饭太浪费时间了,本太君跟你们这些家伙在一起,也没有面子,这个,马内!”
“马内?”俩家丁大眼瞪小眼。
“这是英语,西洋话,钱,金票大大滴!”张逸用手在大光瓢家丁油光光的脑门上滑动着,继续用生硬的汉语说:“否则,鄙人不介意把这颗西瓜砍下来当皮球踢!”
秃头家丁脖子一缩,赶紧说:“有,有,有!”
大光瓢家丁掏出了几张钞票,被张逸捏在手里玩味地看着,然后随手一弹,弹飞了:“我喜欢银元!中国的银元!”
大光瓢家丁赶紧从腰间的褡裢摸索,掏出五个银元,哭丧着脸儿:“太君,全都给您了。”
张逸却阴鸷的目光盯着他,然后将手直接摸过去了:“要西?这里面的难道不是银元?莫非是土块?”
大光瓢不得不再次掏出五块银元:“太君,求求您,给小人留下一点儿吧。”
张逸颔首而笑:“皇军是爱护你们支那人的,你的,良民大大地,那个,你,你应该掏钱!”
那个年轻聪明的家丁用手指着自己的嘴:“我?不会吧?太君,我可没有拿枪指着您的脑袋啊,我是无辜的,我是良民!”
“纳尼?你居然不愿意交钱?你和他是一伙儿的,给皇军难堪,所以,株连政策!否则,死啦死啦地!”张逸突然尖叫一声,声色俱厉。
噗通,这家丁也跪了,“别别,别,太君,我有钱,有钱儿,”
年轻家丁也掏出了五个银元,脸上霜打的茄子一样哭丧着,都心疼死了。
“要西,你很聪明,”张逸将十五个银元装进自己的口袋,心里美滋滋的,十五块银元的购买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叫你们的镇长大人出来接客!”
两个家丁顿时松了一口气,笑容可掬,只要这个丧心病狂的小鬼子财迷不盯着自己的钱包,一切都好商量。“太君,我们高镇长到县城开会去了,和炮楼里小泉太君一起去的,您难道不知道吗?”
张逸发现,这俩家丁的眼神扑朔迷离,很有一种警觉和玩味,知道他们起了疑心,既然镇长已经去了县城,炮楼的鬼子头目也去了,难道普通鬼子竟然不知道?
的确,俩鬼子被张逸流利的日语镇住了,还破财免灾,可是,心里边一直在嘀咕,这个便衣太君明明知道镇长不在家,偏要来这里见镇长,不可疑吗?
张逸察言观色,对俩家丁的意思相当警觉,马上说:“八嘎,镇长,我的朋友,他的家里,就是我的家里!我的家里,难道不能来吗?”
张逸还故意打了一个饱嗝,动作很大,生硬的汉语加上一些生硬的动作,好像醉酒了那种。
俩家丁赶紧赔笑,尤其是那个大光瓢家丁,觉得张逸的话也没有太大问题,赶紧讨好地说:“太君,您怎么没有穿皇军的衣裳?”
张逸巴不得他们问呢,马上随口扯:“本太君是县城新来的侦缉队的队长。”
“啊?”见张逸说完,又打了一个饱嗝,大光瓢家丁吓得魂飞魄散:“队长大人!”
“闹闹闹!队长的助理!今天来这里视察,保证在县城会期期间,基层炮楼的安全!”张逸信口开河。
“要西,啊,不不,太好了,”大光瓢对张逸纯正的日语和标准的日式汉语的味儿,绝对相信了,觉得张逸作为侦缉队长的助理,不参加县城会议,也很可能,一个县城的小军官,到下面视察,趁机拽一拽,那是顺其自然的。
“太君,您贵姓?”
张逸摇晃了一下,用手摸着额头,好像非常疲惫,醉酒以后的头晕。“****他爹。”
“****太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