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之上,吴忧虽然想到尽方法找田心说话,一会问她姓名,一会问她工作地址,而田心认定了这家伙就是匹公交大色狼,任凭他口若悬河嘴里说出个花来,索性对他来个不理不睬。
公交车停靠到林氏集团站台时,田心这才如释重负,逃也式地下了车。
“妹子,慢走啊,下次有缘咱们再聊!”
吴忧记下了这个站台,料定田心一定就在这附近上班,看她下了车,便凑近车窗,对她挥着手打着哈哈。
“臭流氓,谁跟你有缘?咱们永远也不会再见了!”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田心感觉自己从地狱回到了天堂,直接鄙夷地给他一个后背。
公交车经过了几站,终于来了津江医院站台。
吴忧一看到地了,这才扛着跟流浪汉没区别的大包小包,下了公交车。
而目送着他下了车,车上那些憋了很久的乘客们这才一个个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这尊神,也实在是没谁了……
吴忧下了车,看着津江医院那巍然耸立的门诊大楼,心中颇多感慨。
虽然说这津江医院只是一座区办医院,但因为津江区是宁海第一大区,使得这家医院的规模和医资力量,也丝毫不逊于普通中小城市的市立医院。
吴忧的的师哥张浩天在这家医院里任院长,张浩天是范轻舟早年所收的弟子,但也是仅限于传授他医道。
而且,张浩天的天赋有限,在医道上的成就,也远远不及吴忧。
纵然如此,张浩天凭着这半调子的医术入世,只用了七八年的时间,便在宁海医界打下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此时,吴忧站在津江医院大门前,正准备给师哥打电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过一听,正是张浩天打过来的:“小忧,你现在到哪了?我这就让欣怡开车过来接你。”
“不用了,师哥,我已经在医院门口了,马上就到。”吴忧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向医院保安问明了院长办公室的位置,便直奔过去。
到了院长办公室,吴忧刚敲了两下门,办公室的门便应声打开,一个极为爽朗健硕的中年人哈哈大笑着迎了出来。
才见面便给了吴忧一个热情地拥抱:“啊呀,小忧,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给盼到了啊!”
“是吗?师哥你这样无事献殷勤,看来这回叫我来准没好事。”吴忧呵呵一笑,一闪身赶紧避开张浩天,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同时毫不见外地拿起正放在茶几上的香烟,取出一根点着,美滋滋地抽上一口。
在年龄上,张浩天虽然与吴忧是两代人,但按辈份算,他是吴忧的师哥,吴忧与他这样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情。
“呵呵,小忧,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是谁?是你师哥啊,我能不让你干好事吗?”张浩天眯着眼睛呵呵一笑,正准备给吴忧倒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是欣怡吗?快进来吧,你小师叔已经到了!”
张浩天冲着门外说了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一位二十岁上下的时尚美女推门走了进来,顿时令吴忧眼前一亮。
这是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身材高挑丰腴,满头飘逸秀发如丝,一双美目顾盼生辉,鼻梁端正秀挺身,玫瑰花瓣似的红嘴唇,娇柔而又有完美的弧度,似是在时刻彰显着主人的自信与高雅。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蕾丝镂空暗花塑身连衣裙,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和温柔。
而这样的装扮,更是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如同出水莲花一般的亭亭玉立。
裙子的下摆不是很长,就落在了被青灰色丝袜包裹住了的大腿根部。略略下移一两寸的地方,看上去极具诱惑力,但偏偏又显得很淑女。
吴忧自然认识,这位极品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张浩天的女儿张欣怡。
只不过,自从七年前张欣怡随父搬到宁海,两人之间已好久没有见面而已。
“啊呀,这不是我的小侄女吗,好久不见了,叔叔我好生想念啊,来,给叔叔抱抱,亲一个!”看到张欣怡到了,吴忧立时两眼放光,赶紧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嘻嘻哈哈地就要以狼扑之势,过来抱张欣怡。
“一边去,你这家伙,才比我大一岁而已,我才不会认你这个叔叔呢!”多年不见,张欣怡看到吴忧也是一阵欣喜。
不过,见到这家伙一见面就跟自己装,张欣怡却是不跟他客气,扭身一躲,赶紧躲过了吴忧的一抱。
“哈哈,欣怡,我不是你叔叔,那又是什么?难不成……”
吴忧脸上依然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一转眼又看向张浩天,没大没小地打着哈哈:“嘻嘻,难道你想让我师哥做我老丈人?我倒是没意见,反正我又不吃亏!”
“你这家伙……哼,才一见面就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见吴忧还是小时候的老样子,动不动就来吃自己的豆腐,张欣怡顿时又气又臊,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看着他们这副小儿女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