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展昭一直躲在屋顶之上,至晨曦初露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未免被人发现,而且他也实在是太困了,便回去休息了。
这时,莫痕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虽然明夜症依旧未能根治,但此刻情况还算稳定,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乏力,已无大碍。
其实,在莫痕昏迷其间,她的母亲玉子夜因为不能承受接连死去两个孩子的打击,也病倒了,此时还卧床不起。
莫痕得知母亲病倒后,便硬撑着自己那仍旧有些虚弱的身子,赶去母亲房间看望。
玉子夜躺在床上,面容憔悴,不过两天头发便花白了许多,看来,这连日来的事儿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娘亲。”莫痕走到母亲床前,见病榻之上的母亲竟然变得如此憔悴,顿时感到心中酸楚,眼眶也已变得湿润。
“莫儿。”玉子夜伸出颤抖着的手去抚摸莫痕的脸颊,莫痕将头像母亲身前探了探,自己的脸颊才感觉到了母亲掌心的温度。
“娘亲,对不起,”晶莹的泪滴从眼眶滑落,划过脸颊,也从母亲的手上划过,“对不起,都是孩儿的错,都是孩儿的错,对不起……”
母亲因太过伤心而病倒,莫痕却将这一切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这是自己的过错,如果,如果她不那么大意,如果她早一点儿察觉到,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赵馥兰起床后,闲来无事便又去敲公孙策的房门,不对,确切的说不是敲,而是砸。
公孙策是习惯不锁门的,所以赵馥兰向来都是直接推门就进,恶狠狠的将门推开,那感觉好像是仇家上门寻仇似的。
这个时候,公孙策并不在房间里,他一大早起来,便砸开包拯的房门,去跟他探讨这两天接连发生的事件。
“琴声,是和你弹奏的一样的琴声吗?”
“嗯,上官姑娘是这么说的。”
“那这个山庄里,除了你之外,谁还会弹奏那首曲子呢?”
“不知道,”公孙策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如果还有人会的话,苑离和莫痕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苑离、莫痕,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仅凭感觉吗?”
“感觉,”公孙策怔了怔,而后点头,“对,感觉。”
“那好,那我们就靠感觉来梳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包拯舒了口气,道,“水元在房间里被杀,掌心里握着桀凌香瓣,死状安详,他死去的时候,没有痛苦,没有挣扎,房间里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在被杀的时候,水元没有反抗,可是为什么他……”
“等一下,”公孙策打断了包拯的话,“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
“在水元被杀的前一天,我去房间里找过他,他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嗯,那中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已经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似的。”
公孙策将那一天夜里跟水元的对话跟包拯讲了一下,的确是这样,那个时候水元的话很奇怪,他将给莫痕治病的药多调配了一些,还说如果自己不在了师姐的病情该怎么办。
这些话当时公孙策并没有在意,因为水元当时还提到了一下公孙策,说公孙策看上去倜傥潇洒,却活不过四十岁。
所以,公孙策以为水元跟自己一样,是患有什么不治之症,却没想到,没想到……
“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要被杀了,那么,那么我们在房间里找到的那本书,或是说那个记事本里被人撕去的一页,很有可能记录了有关凶手的线索,所以,才会被人撕去了。”
包拯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能确定。
“还有一个问题,书案上用鲜血写下的那个一字,那又是代表什么呢,是想跟我们指明凶手的身份吗?”
公孙策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不,不是的,我想水元并没有为我们留下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相反,他并不想让我们知道凶手是谁。所以,那个用血写下的一字,应该是他临死之际故布迷局,他那样做应该是想误导我们,为真正的凶手掩饰。”
“为凶手掩饰,”听到公孙策的分析,包拯目光里露出一丝惊疑,“那究竟是谁会让水元竭力为一个杀害自己的人掩饰呢?”
公孙策摇了摇头,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惫。
“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是他们师兄弟中的某个人。”
“你是说……”
“对,中夜、北月、苑离、莫痕,还有也已死去的宇澄,甚至,甚至是十一年前失踪了的静辰。”
“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师兄弟要自相残杀,难道就是为了那么一个城主之位吗?”
“不知道,不过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权力、欲望,往往会让一个人铤而走险,你试想一下,城主祭一到北月、苑离、宇澄、水元四人就要执行那个可恶的规矩,现在他们还是好兄弟,但如果到了极限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