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说凌克是高一虎杀的,所以,所以就跟香儿姑娘没关系了啊。”
赵馥兰在一旁说道,她跟凌落鸢的心情有些相似,都不希望香儿是凶手,虽然是为了报仇,但也不希望她背上杀人的罪名。
包拯对凌克之死的推理,与公孙策一致,所以,在此就不再多说了。
“不,凌克虽然是高一虎所杀,但现场的字句却不是他留下的,因为,他杀人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又怎么会留下那样一句话呢。”
“不是他留下的,”上官凌静追问道,“那又是谁?”
“高一虎杀完人后,便匆匆地离开了,因为凌克倒下的时候碰翻了茶杯,高一虎怕茶杯摔碎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所以便赶紧逃走了,走得太急,连房门都没有关好。”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行凶的时候,有人就藏在房顶之上,她看到了这一幕,高一虎离开后,她便又进了书房,在地上写下了那句话,而那个人应该就是香儿姑娘,”
说到这里,包拯的目光落在香儿的身上,问道。
“是这样吗,香儿姑娘?”
香儿没有回答,只是沉默,这个时候,凌落鸢又反驳道:“不是这样的,那天晚上,香儿上山去采药了,怎么可能会在书房留下什么字句。”
“对啊,”赵馥兰也反驳折,“包拯,是你想错了吧。”
“不是的,”公孙策摇了摇头,神情里夹杂着不愿相信的枉然与难以言表的心痛,“不是这样的。”
“公孙策,你也觉得不对是吧。”见公孙策那样说,赵馥兰还以为他是跟自己站在一旁的,不禁脸上浮起一丝喜色。
“不是的,凌克被杀的那天晚上,香儿姑娘根本就没有去过山上。”
“什么,你,你……”
原本以为公孙策跟自己想的一样,没想到他却是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不免觉得很是意外。
不是因为他没有跟自己站在一起,而是他居然想指证香儿就是凶手,他明明是那么喜欢她的,为什么却要……
“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你还记得吗?”
“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那天深夜,你为了我捉弄你事儿,来找我算账,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赵馥兰简单的回忆了一下,道,“我好好教训了你一顿。”
“还有呢?”
“还有,”赵馥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再有就是我在你房间休息了,啊,对了,之前你还说什么外面有什么动静。”
“对,就是那个动静。”
“什么动静,我们不是出去看过了吗,什么也没发现啊。”
“房间被你霸占了,我便到院中走了走,走到了香儿姑娘和凌姑娘的房门前,在那里,我,我闻到了一种特别的香气。”
“特别的香气,”赵馥兰追问道,“什么特别的香气?”
“那是,”公孙策犹豫了一下,“那是香儿姑娘身上才有的特别的香气。”
“香儿姑娘身上才有的香气。”
公孙策这样一句话,可让其他人都有些意外,想来也是,他居然说自己闻到了香儿身上特有的香气,赵馥兰一脸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没有察觉到,你又怎么会知道香儿姑娘……”
公孙策没有解释为什么自己可以察觉到香儿身上那特别的香气,因为,他没办法解释,难道要将自己暗恋香儿的事儿说出来吗,那可是会很尴尬的,好像自己跟花痴似的。
所以,绝对不可以说出来。
“第二天是冬月初一,易王节,也是苏云夫妇的忌日。第二天我们去过东山,发现苏云夫妇的墓前有祭拜过的痕迹,还有,还有就是我在东山之上也发现了冬青草。”
“那又怎样,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东山有冬青草这我也知道啊。”
凌落鸢望向公孙策,眼神和言语间流露出的是一种淡然,似乎她并不关心这一切是否真的与香儿有关,她只是想维护她,不管她是香儿还是苏然。
“曾听别人议论过东山鬼火一事,易王节的前一天晚上,有村民深夜进城给病重的母亲抓药,途径东山下的小路时,看到山上有鬼火。”
“这件事我们也听说过,”上官凌静向前踱了两步,“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你真的相信有什么鬼火吗?”
“当然不会,那鬼火应该就是香儿姑娘吧。”
公孙策的目光望向香儿,却又很快移开了,他不敢望着她的眼神。
“第二天便是爹娘的忌日,可是自己又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便在前一天的深夜上山去了。除了拜祭父母,还采了冬青草。第二天,则是说自己要去西山采药,故意避开了东山。”
“公孙策,这些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
柳冰颜虽然相信公孙策的判断,但还是习惯性的对其表示怀疑,因为,她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