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黑衣蒙面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他想杀公孙策,而后,将其他人都惊动起来。”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发现,”柳冰颜更是搞不懂了,她一脸疑惑地望着包拯,“为什么?
包拯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或许,这一切都要等公孙策醒来才有答案。”
“等公孙策醒过来,”柳冰颜看了看床上的公孙策,他依旧是那样平静的睡着,“那,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少孤要那样做?”
“我,我觉得,我觉得他就是想借那样一个机会,告诉大家他就是苏然,死去的三个人都是他杀的,他最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能是希望自己死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吧。”
“结束,那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
是啊,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如果真的如少孤所说的那样,如果事件真的就此终结,那他们心底的疑问,又该去何处寻找答案。
答案,什么是答案,如果心底的疑问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为什么不选择放下呢。
结束了,真的就要结束了,如果少孤的死是终结前的哀韵,那么接下来的事件,便会奏响本篇的最终乐章,那将是写满哀伤的旋律,和着血与泪的悲歌。
入夜了,雪依旧静默的下着,不悲不喜。
香儿从房间里出来,伸出手来,掌心向上,不知是想感受雪花的温度,还是想让雪花紧贴自己的温度。
就那样晶莹的雪花在她身旁飘落,也飘落在了她的掌心里,它贴着了她的温度,却又很快在掌心消融,失去了自己,亦或是寻会了自己。
停,我说你这频率是不是有点儿高了,前边儿不是才抒发过吗,怎么又感慨起来了,你还想不想写故事了,真是的。
啊,这个,这个嘛,你也知道,我的自制力很差的嘛。
所以,所以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就受受累将就看一下吧,反正,我也不会写太多感慨的,好了,现在重新回到故事中去。
“哥,你怎么还不醒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快挣开眼睛啊,挣开眼睛看看琬儿,看看这个你长兄为母带大的妹妹吧。”
公孙琬儿伏在床前,拉着公孙策那依旧温暖却没有知觉的手,她希望这个时候,哥哥的手可以将自己手握住,然而,那昏迷着的公孙策似乎很是执着,就是不肯醒来。
“香儿姑娘。”
柳冰颜正于房间里坐着发呆,在想公孙策的病情,也在想之前包拯说过的话。见香儿走了进来,便唤了他一声。
听到柳冰颜的声音,公孙琬儿回头看了一下,而后,便又望着昏迷的哥哥发呆。
香儿向前走了几步,到柳冰颜身边时便停了下来,表情依旧冷漠,望了望床上昏迷着的公孙策,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带有梅花儿纹饰的小瓷瓶,放在桌上。
“这药可以抑制公孙策的病情,柳姑娘,你留着吧。”
“我,”柳冰颜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惊讶,“我,为什么是我。”
“不为什么。”
香儿依旧表情冰冷,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许是因为公孙琬儿在吧,所以,有关公孙策病情之事,香儿没有谈,柳冰颜也没有谈。
她们不想让这个烂漫天真的小女孩儿知道那一情况,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最亲爱的哥哥所唤之疾乃是不治之症,最多活不过四十岁。
如果她知道了,那种担心恐惧的感觉只怕是自己难以承受的吧。
听到说跟哥哥的病情有关,那公孙琬儿本来想问一下的,但回头看到香儿那淡淡的表情,却让自己有不可抗拒的感觉,话还未到嘴边,便消失了。
虽然才相处了几日,但香儿的行事方式她们也都是了解的。
所以,她转身离开时,虽然自己还有些话想跟她说,但柳冰颜还是没有起身挽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出房门,而后消失在渐渐缩小的门缝里。
在这个寒冷的飘雪的冬夜里,有人失眠了。
包拯在床上躺着,没有翻来覆去,却也还是没能入眠。他还在想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事儿,复仇、杀人、自杀,这样的架构似乎很是合理,但有些事儿还是太突然了。
虽然他和公孙策都曾假设过少孤就是苏然,他回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复仇的,或许,从十年前亲眼目睹父母被杀的那一刻起,他便只为复仇活着。
如果是这样,那后面的事儿也的确说得通,终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仇人,为的的父母报了仇。
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但这个时候他却觉得无法面对凌落鸢,那个儿时一起长大、纯真善良的好朋友了。所以,他选择了死,希望可以以自己生命的结束,将一切了解。
不对,问题来了。
少孤为什么会选择自杀,是因为觉得无法面对凌落鸢,是因为他杀了她的父亲,他说过凌克、杨才、高一虎三人都是自己所杀。
但据包拯、公孙策二人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