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公孙策与上官凌静二人坐在小亭子的台阶上,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那一夜,上官凌静没有做噩梦,就那样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花园里弥漫着一丝薄雾,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没有风,却是格外的冷。
后来,公孙策将上官凌静的身世告诉了包拯,但没有让赵馥兰和公孙琬儿知道。
因为,那两个人根本守不住秘密,所以,断然不可让她二人知道,否则,上官凌静就会有危险。
知晓了上官凌静的情况之后,公孙策、包拯二人虽然也都相信十三年前梅展是被人陷害,却也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对查明真相有帮助的线索来。
于是,便决定先放一放,也让上官凌静再好好回想一下,她有没有忽略了什么细节。
而他二人则是去了府衙,毕竟他们是以钦差副使的身份来颍州的,就算他们对那颍州的大小官吏不信任,也得去看看。
另外,他们也想从哪知州、通判二人口中打探些什么。
知州府衙。
知州董平、通判曹正陪同钦差王钦若一起于后衙饮茶,包拯、公孙策二人去后,也一起入座。
“公孙公子、包公子,这两日来可有什么收获?”王钦若端起茶杯,问道。
“回钦差大人,”包拯摇了摇头,故作一无所获的样子,“下官无能,尚未查到什么。”
“二位不要泄气,才刚来嘛,既然是大案子,若想查明真相总要费些时日的。”
公孙策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而后呷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啊,”感慨过后,转而又问道,“对了,董大人、曹大人,在下有件事儿与二位大人请教一下。”
“哦,”董平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副使大人想问何事,还请大人讲来。”
“啊,是这样的,”公孙策又喝了口茶,装出一副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二位大人在颍州为官,可否听说过鬼神冢这个组织啊?”
听到鬼神冢这三个字,虽然董平极力压制内心的惊讶,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惊疑之色,虽然只是一瞬,很快便又散去,但还是没能逃过那公孙策、包拯二人的眼睛。
而一旁的曹正正在喝茶,听到公孙策说出鬼神冢三个字时,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差一点儿将杯中之茶洒了出来。
“鬼神冢?”董平假装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叫什么鬼神冢的。副使大人又是从何得知这个鬼神冢的呢?”
公孙策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的,道。
“哦,昨天我在街上走,隐约听见有人提起了这个鬼神冢,但当我回头想去询问时,周围的人都说没有听说过,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见公孙策这样说,董平又故意去问曹正:“曹大人,你可曾听说过这个鬼神冢呢?”
“这个我也没有听说过。”曹正摇了摇头,做思考状。
曹正的回答,董平自然心中有数,不过,那包拯、公孙策可不是吃素的。
“那既然二位大人都不知道,想来是我听错了。”公孙策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好茶啊,再来一杯。”
“来人,快给副使大人再添一杯。”
董平感觉吩咐下人给公孙策换上一杯新茶,而后,便又开始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聊。
闲话了一会儿人,包策二人便离开了府衙,回了澄明别苑。
澄明别苑,后厅。
包拯、公孙策二人回去后,上官凌静说自己想起了一件事要跟他们两个说。
“那个金牌,就是从八贤王府花园里找到的那个金牌,我记得小时候好像在父亲的书房里见到过。”
听到上官凌静这样说,包拯又问道:“上官姑娘,你是说,当初你父亲手上也有一块儿相同的金牌。”
上官凌静点了点头,道:“嗯,我隐约记得见过,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
公孙策、包拯二人对视一下,他们都想到了什么,却又都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上官凌静见包拯、公孙策二人不说话,便又问,“这件事,对查案有帮助吗?”
“啊,”公孙策笑了一下,“嗯,虽然现在还想不出,但一定会有帮助的。”
“对了,上官姑娘,”包拯假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想,我们可能要借柳姑娘手上的那张银票用一下,你可以帮我们去跟她借一下吗?”
“现在吗?”
“对,现在。”
“嗯,”上官凌静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去。”
说完,便离开去了柳冰颜的房间。
其实,包拯是故意将上官凌静支开的,因为,有些事儿他不想让她知道,至少,现在还不想。
公孙策见上官凌静已经出去了,便问包拯:“你怎么看?”
“如果当年梅展手上也有一块金牌的话,”包拯顿了顿,“恐怕,事情便不会是上官姑娘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