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他傻眼的是!
院子里等待他的不是如鲜花般灿烂的花甲将官们,而是两个灰头土脸,跟难民一样的家伙。
“燕爷,我,我们……”
“哎呀!”
燕文实在说不出口,痛叹了一声,别过了头,哪有脸直面燕东阳。
“你,你们这……这是败了?”
燕东阳双眼睁的滚圆,瞳孔中绽放着不可思议的光芒,颤声问道。
“是的,燕爷,三千将士,一枪没开,一刀没出,就被秦侯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啊。”
燕盛流泪痛叹道。
“完了……全完了!”
燕东阳顿觉五雷轰顶,面色如土,嘴唇哆嗦着,陡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管家的怀里。
“燕爷,燕爷!”
二人急忙跪爬了过来,扶起了燕东阳。
“燕爷都是我们没用,你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燕文跪地痛哭道。
“司马青,司马青呢?他不是号称才智无双,必取秦侯狗命的吗?”燕东阳泣然大叫。
“侯爷,司马青在这呢。”
燕盛将血淋淋的披风抖开,司马青那颗人头咕噜就滚了下来。
“司马,是司马!”
“天下间怎么可能有人敢杀他,秦侯是疯了吗?”
燕东阳抓狂大叫了起来。
这是一个连他父亲都不敢轻易痛下杀手的智者,秦羿居然将他杀了,而且更让他无法想象的是,司马青这么睿智的人,怎么能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完了,这回我彻底完了!”
“噗!”
燕东阳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这一战败了,代表着他在燕家再无翻身之日,他那残忍、寡毒的父亲不知道会以何等残酷的方式来处罚他。
……
燕东阳身处末日,陈松同样是如此。
张大灵快跑进了大厅,看到站在正中的陈松,爆喝一声“狗贼!”老远就是一个飞腿,狠狠的踢了过来,陈松来不及躲,闷哼了一声,撞在了墙上。
两个秦帮帮众架起陈松丢到了场中,张大灵、青松等人看着这个罪魁祸首,无不是恨的牙根痒痒,流泪不止。
“侯爷,还等什么,让我一掌劈死这个狗贼得了。”
张大灵大叫道。
秦羿倒巴不得他一掌劈了陈松一了百了,给陈松一个痛快。
“张理事,不能这么饶了他,必须公审,要不然秦帮的数百义士,还有那些受欺负的百姓,这笔血债就没法还了。”
旁边有人提醒道。
张大灵顿时清醒了过来,点头道:“没错,咱们不能便宜了他!”
“陈松,上次在云州,侯爷仁慈饶你不死,没想到你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屠我弟兄,乱秦帮大业,你还有良心吗?”
张大灵揪住陈松的衣领,痛声的问道。
“你说的对,我丧心病狂,我双手沾满了秦帮弟兄的鲜血,我该死!”
陈松平静道。
“你现在悔悟,晚了!”
“侯爷,我要求公审,再以十三刀之刑处决陈松。”
“要不杀这恶贼,天理不容,百姓不容,帮众不答应,我知道侯爷念及旧情,这一次我来下刀。”
张大灵恨然恳求道。
“张理事说的对,陈某罪大恶极,如今别无他求,只求一死。”陈松看着秦羿,凛然笑道。
秦羿对于陈松的死早有准备。
由于秦帮基业刚光复,无论是民心还是帮众受伤的心,都急需要陈松的血与肉去弥补。
牺牲一人,以安天下人心,他不可不为。
“侯爷,发令吧。”
张大灵等人热泪盈眶的恳求道。
秦羿沉默了片刻后,看了陈松最后一眼道:“决议,公审,张大灵亲自执行十三刀之刑!”
当决议公布时,陈松仍是不免身躯颤抖了一下,秦羿知道,那是他对十三刀之刑这块伤疤本能的恐惧。
一个人遭受两次同样的刑罚,是一种屈辱,更是一种痛苦,这对陈松而言,无疑是残酷至极的。
“就这么定了,把人押下来。”
秦羿起身冷冷丢下了一句话,转身自行进了内室。
在张大灵等人的咒骂声中,陈松步履蹒跚的被推搡了下去,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无比残酷的死亡考验。
……
秦帮公审陈松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民众与各地秦帮代表蜂拥一般,挤入了首府石京。
早早几天,公审的人民广场就坐满了人!
到了六月底,秦帮正式布置公审会场,搭建了高台,摆放了观看的座椅!
公历,七月初一清晨!
在一阵阵雄浑的鼓点声中,秦帮弟子人人胸配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