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宝山,你,你别乱来,我今儿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带走丁香的。”
丁老爹拿着柴刀,冲严宝山怒吼了起来。
“呵呵!”
严宝山冷笑了一声,低头点了根香烟,不疾不徐道:“我现在对你女儿不感兴趣,那个叫阿呆的傻子哪去了,叫他给我滚出来。”
“你,你们来晚了,阿呆已经被我送走了。”丁老爹道。
“是吗?是送走了,还是怂了,逃走了?”
“他不是挺横吗?跑到我严家撒野,瞧见了嘛,也就这点本事。”
“石师父,让你失望了,白跑了一趟。”
严宝山暗叫扫兴,原本花了五十万还想出个风头,至少也瞧个新鲜热闹不是?这下好,连人都没了,钱全打了水漂。
“没事,只要那小子回来了,我随时可以再来。”
石大龙道。
“行,傻子不在了,那咱们就谈谈债吧,这白纸黑字的三十万你总得认吧。”
严宝山问道。
“你,你那是高利贷,作不得数,我们当年借你三千块,回头还你就是,三十万门都没有。”丁香壮起胆道。
“呵呵,当初借钱的时候,可是你爹求着我的,可不是我逼他签字画押的。”
“我爹看上了你家丫头,现在就是,要么还钱,要么给人。”
“今儿这事就得定下来,不能再扯皮了。”
严宝山拉了把椅子在院子里坐了下来,傲慢道。
“想要丁香,门都没有。”丁老爹叫道。
“成,嘴够硬!”
“胡子!”
严宝山打了个响指,李胡子一招手,几个手下提着汽油桶,奔着墙根就泼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擦了擦手道:“严爷都搞定了。”
“你,你想干嘛,你们这是违法的,我要去县里,去市里告你们。”
浓烈的汽油味在空气中弥漫着,丁香惶恐不安的大叫了起来。
“县里、市里你们是去不了了,阴曹地府倒是可以。”
“老丁,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我再问你一遍,丁香嫁还是不嫁。”
严宝山冷冷问道。
丁老爹丢掉柴刀,左手牵着妻子,右手牵着女儿,咬着牙根子,望着严宝山那张丑恶的嘴脸,冷冷的回绝了两个字:“绝不!”
“成,有骨气。”
“点火。”
严宝山站了起来。
“严爷,老爷子那……”
李胡子不安的问道。
“既然不是心甘情愿的,娶了也没意思了,不要喽。”
“老爷子回头再给从别的村再物色一个,点火。”
严宝山冷笑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众人退出了大院,李胡子拿起火把,往墙根一丢,唪,大火顿时烧了起来。
“严爷,够狠啊。”
石大龙自认为是个狠角色,但比起严宝山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是敌人。”
“对付敌人,就得狠一点,放心吧,明天清河日报只会多一条,某某村,一户民居失火,全家被活活烧死的消息。”
严宝山背着手望着逐渐燃烧起来的火光,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石大龙浑身一阵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活生生的三条人命啊,没有任何理由,说烧就烧了,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这位严二爷是真正的狠角色啊。
“阿爸,阿妈!”
“好热!”
“丁香怕!”
丁香望着熊熊的烈火,炙热的从门窗里透了进来,死亡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屋里的三人。
“丁香,不怕,不怕,喝了这碗茶水,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金凤端起掺杂了老鼠药的茶水,递给了丁香。
“哎,都怪我没用啊,保护不了你们,金凤、丁香,是我无能啊。”
丁老爹痛苦的捶胸顿足。
“阿爸,不怪你,要怪就老天爷不长眼,坏人横行霸道,咱们老百姓却要遭此横祸。”
“来生,咱们还要做父女。”
“妈,下辈子我还投到你肚子里,咱们一家人还要在一起。”
丁香哭着道。
她缓缓的端起了茶碗,泪水滴在了碗中。
此刻,她想到了秦羿。
也不知道阿呆怎样了,他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哭,外面这么黑,他吃了晚饭没有了,有没有好心人收留他。
阿呆,我这辈子最庆幸的是把身子交给了你。
珍重,我的爱人。
丁香举起碗,举起碗就要干了。
这时候陡然外面传来一声狂吼:“丁香!”
丁香愣了愣,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