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傻子,快放开我。”
李胡子大叫了起来,但秦羿可不吃这一套,用尽全力,奔着墙壁就过去了。
轰隆,院子的墙壁被硬生生撞出了一个大洞,秦羿连人带胡子一通摔飞了出去,摔的是七晕八素,半天才返过神来。
这一下可真是撞实沉了,李胡子后脑勺磕在墙上,任凭功夫再高,也是头破血流,晕躺在地上,两眼一阵发花,怎么也坐不起来。
“我要杀了你。”
秦羿杀红了眼,一甩脑袋,连跑带爬奔着李胡子就过去了。
李胡子这辈子不知道废掉过多少人,连山里的狼、老虎都不怕,然而这一刻,他看到双目血红的傻子,慌了神。
俗话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怕死的。
傻子就是专克他那种不怕死的。
李胡子惊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就要跑,奈何头实在晕的厉害,没爬两步,秦羿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捏住大拳头,如野兽一般,扬起拳头照着他的眼窝子就是一拳:“我让你欺负丁香,让你打老爹!”
啪!
李胡子半边眼窝子凹了进去,眼球都爆了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丁老爹你快说话啊,我要死了,你们全家都玩完。”
李胡子惨叫了起来。
眼看着秦羿的拳头又要奔着去了,丁老爹赶紧大叫:“阿呆哎,使不得,打不得啊。”
“丁香,你难道想阿呆跟你哥一样,牢底坐穿吗?”
丁老爹看向了女儿。
丁香真想阿呆能一口气把严家连同这帮走狗杀干净了,但那是不可能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喊道:“阿呆,别打了。”
她的话就像圣旨一样,秦羿顿时收住了手,“哼,再敢欺负丁香,我还打你。”
“不敢,不敢了。”李胡子狼狈的仰面拱手作揖,舔着脸道。
秦羿这才悻悻的站起身来,李胡子赶紧爬起来冲手下大叫道:“玛德,还在看啥,赶紧扶老子走啊。”
一行人灰溜溜的跑了,连院子里的彩礼也顾不上要了,直奔严家大院去了。
呜!
李胡子一走,秦羿顿觉胸口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剧痛袭来,喉头一甜,又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阿呆伤了,李金凤病了,丁香与丁老爹望着满屋子破碎的家具、桌碗,父女俩都是一阵绝望。
“丁香,快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贵叔给阿呆瞧病啊。”丁老爹颤抖着点了一锅眼,心疼的老泪直流。
丁香麻溜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了,检查了一下,说阿呆胸口碎了两根,被力冲着了,得去县城大医院,随便在胸口糊了点草药泥就走了。
这也是没辙,农村的赤脚医生也就能治个头疼脑热、拉稀啥的,这种要人命的活哪里干的了。
这个点,村里唯一一辆小六轮也早去了县城,严家倒是有车,但人家不可能借给阿呆。
想要去县城,最快也得是明天赶清早五点去镇子的车了。
阿呆受难,急的丁香直哭,想破了天,父女俩也没个法子。
秦羿昏睡了一下午,晚上喝了两口稀饭,喊了几声疼,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丁香趴在床边陪睡,连日来的辛酸与疲惫,这位可怜的姑娘趴在床边很快就睡熟了。
“秦羿,秦羿……”
秦羿迷迷糊糊听到一个苍茫、辽远的声音在耳朵内回荡着。
“秦羿?”
他坐起身子,那个声音更清晰了,就像是来自遥远的呼唤,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在桌子边灌了一大碗凉米汤,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后,循着声音就跌跌撞撞找了过去。
他是个傻子,也不怕什么妖魔鬼怪。
那声音一直在叫他,他就跟着声音走,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后山。
今晚正是农历的十五,月亮又大又圆,后山林子里,影影绰绰,在一片稍微空旷点的地方,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头发胡须一尺来长,坚硬拉茬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块青石上对月饮酒。
“侯爷你来了。”
那人转过身来,冲秦羿眨了眨眼。
“我是阿呆,不是猴……”秦羿吞了口唾沫,瞪着眼珠子打量着那人,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坏人。
“大叔,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秦一。”
那人看着他一脸的嬉皮笑脸,秦羿忍不住问道。
“你不叫阿呆,也不叫秦一,你叫秦羿,后羿的羿。”
“我叫韦静,南林寺的和尚,外面的人都叫我疯子,咱俩一个疯子,一个傻子,终于见面了。”
“来,先吃根鸡腿。”
疯和尚咂了咂嘴,变戏法似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油腻的大鸡腿棒子。
他先吃了一口,就着酒解了个馋,然后不舍的递给了秦羿。
“后羿是什么?”
秦羿接过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