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与蒲静自里屋走了出来,娘俩都是满颊垂泪,哭成了泪人儿。
“侯爷,天恩难谢,我和阿玥给你磕头了。”
蒲静拉着阿玥双双跪了下来。
秦羿刚要阻拦,年奉贤拉住他,郑重道:“侯爷,你就让她们磕三个响头吧,否则嫂子她这一生只怕都会不安。至于小玥,她能重生全赖侯爷再造之恩,三个响头不为过。”
“好,那我就受了你们这一礼,记住了这是最后一回,下次谁要再兴磕头这套,我可要按帮规处罚喽。”秦羿想了想道。
蒲静与阿玥大喜,赶紧磕了三个脆儿嘣响头,又是连连感激了一番。
“蒲静,我是你恩人,我说的话你应该会听吧。”秦羿扶起二人,笑问道。
“侯爷是武道盟主,你说的话,我们自然要听。”蒲静低头道。
“那好,我今儿来一是给阿玥治病,再者是全了你俩的好事。”
“我给年奉贤来向你提亲,就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盟主面子啊?”
秦羿一本正经的问道。
“侯爷,这,这使不得啊,我和奉贤清清白白,我可是他的……”蒲静面色一羞,这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大家都是聪明人,秦侯何等人,要说她心里没有年奉贤那也是假的。
奉贤的大哥结婚一年便去世了,这十几年年奉贤待她无微不至,为了她甚至终身不娶,这份情义她又怎能不晓。
再者,两人十几年下来,早已日久生情,只是心里憋着不说,彼此都苦着而已。
如今秦侯贸然打开冰局,蒲静猝不及防之余,心底同样是窃喜的。
“我上可天听,下闻民意,你们的心思一目了然。真情难求,人生茫茫,能有几载?不要因为世俗流言,枉费了彼此一番情义。”
“你们在一起,经历了时光、困苦的考验,是该修成正果了,若再要推却,不仅仅我不同意,老天爷也会看不过去的。”
秦羿正然道。
蒲静与年奉贤彼此相望,眼中都是浓浓的情意与温柔,秦羿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蒲静这些年没少劝奉贤娶亲,想了断这段情缘,但奉贤一直苦持至今,再要冷淡了他,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奉贤,我问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娶蒲静?给句痛快话,若是不想,我就不插这手了,立马打道回府。”
秦羿征询问道。
“奉贤愿……愿意,只是怕亵渎了嫂……小静,配不上她。”年奉贤老脸通红,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局促不安道。
“他愿意了,你呢?”
秦羿微笑点了点头,又看向蒲静。
蒲静低着头,轻咬贝齿,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阿玥,你是她的亲女儿,最有发言权,你说说看。”
秦羿知道只差这最后一把火了,看向了阿玥。
阿玥垂泪轻然道:“父亲走的早,叔叔十几年来待我如己出,对我和母亲百般体贴,在我心中如父如山。再说了,叔叔是大英雄,除了母亲,也无人能配了。”
“妈,叔叔!你们苦了一辈子,如今阿玥也不用再拖累你们了,求你们对自己好一点,别再为难自己了。”
阿玥说到这,再次跪下向二人磕头请求。
“小静,阿玥说的对,嫁给我吧。”
年奉贤走了过去,第一次主动握住蒲静的双手,无比艰难的说出了那句憋在心头多年的话。
“嗯!”
蒲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嘤咛了一声。
“好!”
“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就替你们把事给办了。”
“进来吧!”
秦羿冲门外喊了一声。
喜乐班子、彩礼、花童一应入门,敲敲打打,原本冷清的院子顿时热闹了起来。
“年总管,恭喜你与弟妹修成正果,喜结连理啊。”
“是啊,年先生与蒲夫人的爱情是我们西川的美谈,今日天作玉成,真是可喜可贺。”
韩远桥、葛先民等人走了进来,拱手相贺。
“谢谢!”
年奉贤连连拱手之余,情到深处,竟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在西川诸雄的见证下,年奉贤的婚事办的轰轰烈烈,终成了西川一段佳话。
……
秦羿在婚宴结束后,当天离开了西川,回到了玉溪马庄。
自从唐天赐死后,秦羿把听雨轩还给了唐老爷子,很少再回东州,马庄附近有黄泉草原,又是大秦军训练中心,秦羿索性在附近山间建了丹房、草庐清修而居。
这一次西川之行,看起来是大胜、完胜,但实际上秦羿很清楚,输的人是他。
白少阳摆明了是燕九天的一枚棋子,但就这枚棋子,他也是借助了法器才堪堪战胜!九阳神通的威力,深深的震撼到了秦羿。
一个白少阳,学的半吊子便可与他打成平手,试问燕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