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哥,对不住了,他们这些俗人……”
傅婉清歉然道。
“没事,梅落花要是真有眼光,他自会看重你。”
“若是俗人一个,不见也罢。”
秦羿淡淡道。
“要不然咱们留下来待上一晚,师父要是回来了,自然识得宝贝。”
“我,我还是想引师父见下你的。”
“他人真的很好的。”
傅婉清低着头,有些为难的请求道。
“好,反正我也不急。”
秦羿点了点头。
梅落花对傅婉清稳固傅家地位至关重要,有他在,傅家人至少会高看傅婉清几分,能争取也是值得的。
夜已深沉。
月色下,两道灰色的人影自山林中,如闪电般的掠了出来,停留在了村口。
“梅兄,罪过罪过,今儿这盘棋,一下就是一整天,坏了你的八十大寿啊。”
左边一道人,抚须感叹道。
但见他黑发盘髻,身材修长,背悬长剑,手持拂尘,俨然是除恶天师下凡,威风凛凛。
“哪里,正明老弟能来看我,梅某的荣幸啊。”
“不如去舍下喝杯清茶,秉烛清谈,怎样?”
右边一人身穿农村的草绿色布衣,上面打着补丁,头发乱蓬蓬的,黑白夹杂的胡须茬在清瘦、暗黄的脸上,就像是农村的老闲汉一般。
他正是傅婉清的师父梅落花,但从这扮相来看,与其雅名,完全不合。
“好,梅兄盛情,张某那就不客气了。”
“哈哈!走!”
二人联袂往庄中走去。
门口的红灯笼高高挂。
一进屋,梅胜与陆远等人便迎了过来,“父亲,您可算是回来了,今儿是你八十大寿,师娘和乡亲们可是等了一整天啊。”
“嗯!”
“都下去吧,我还有要事与张道长商谈。”
梅落花平易的挥了挥手。
“师父,师娘病了。”
陆远提醒道。
“梅胜,把这颗丹药给她服下!”
“正明,里边请。”
梅落花从口袋摸出一颗丹药,递了过去,转身就要往里边走。
“父亲,你就不问问娘怎么生病的吗?”
梅胜道。
“怎么了?”
梅落花听出其中有异,皱眉问道。
“师娘是被师妹大逆不道气病的!”
陆远忿然插了一嘴。
“婉清怎么了?”
梅落花从进门就没看到傅婉清已是感到奇怪,一听还有这说头,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
“师妹带来了一个男朋友,一进门就送了一具棺材给师父!”
“师娘气愤不过,说了他几句,不料那小子说师父你娶了个丑师娘,没品味,还说你区区俗人,根本就不配为婉清的师父,配不上他那具棺材。”
“师娘一听,气急攻心,就病倒了。”
“师父,你老人家怎能受如此大辱啊,那小子实在太过分了,弟子们一定要将他扒皮抽筋,才能泄心头之恨啦。”
陆远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秦羿,其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
他深知秦羿的修为在他之上,要不激怒师父动手,凭他们三人,只怕搞不定秦羿那小子。
“师父,婉清仗着家里有钱与师父宠爱,素来放肆,还请师父为师娘讨个公道。”
“更可恶的是她找的那小子,居然还敢谎称拿了龙虎山的圣物冰晶玄棺,来这招摇撞骗,被我们师兄弟三人识破,这才口出狂言。”
张毕附和道。
“龙虎山圣物?正明老弟,你怎么看?”
梅落花沉声发问,已然是满脸怒容。
“冰晶玄棺确实是我龙虎山圣物,每年只产出三具,可蕴养万物,由于白少阳祸乱龙虎山,遗失了两具,如今只剩下一具,掌控在我儿掌教天师之手!”
“哼,这小子居然敢冒充我龙虎山的名头,实在太可恼啦!”
“梅兄,此等狂徒,你不收拾他,本天师也绝不容他。”
张正明跺脚痛骂道。
作为龙虎山的掌法天师,现任掌教张夜庭的父亲,张正明性烈如火,最恨的就是有人败坏龙虎山的名头。
要不刹住这股歪风邪气,岂不是以后人人都能拿龙虎山当幌子,蒙骗世人了?
“梅胜,立即给你师妹去电,就说我要会会那小子。”
梅落花双目精光一闪,冷喝道。
“不用找了,那小子和师妹就在后山的凉亭,哼,我估摸着他是怕了,想等师父您回来了,再亲自叩头谢罪。”
陆远嘿嘿笑道。
“晚了!”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拿上他的棺材,会会他去。”
梅落花面若寒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