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鲁老贼是真死还是假死了?”
童镇山问道。
“我说了,你们能放了我吗?”
小媚问道。
“当然,你只要说了就是有功之臣。”
童镇山冷冷道。
“鲁老贼确实死了。”
“但不是被秦侯所杀,而是被年奉贤所杀,鲁公馆里的喜庆全都是他布置的。”
“年奉贤为了吓唬童王府,便说是秦侯入川,并全力攻打童爷,其实他是想造势。”
“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强大,全都是虚张声势的。”
小媚伏地不敢抬头,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哈哈,哈哈!”
童镇山与月娘相视一望,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说最近鲁公馆那边不太对劲,原来是在虚张声势。”
“妈的,这帮狗杂种三天两头打着秦侯的名号吓唬老子,这次还不抓你个原型。”
童镇山大喜道。
“嗯,年奉贤肯定是怕咱们全力一击,想趁立足未稳之际,先给咱们来个下马威,度过眼下的难关。”
“万幸有小媚的消息,要不然咱们还真被姓年的给懵了。”
“一旦他坐稳了,到时候咱们想对付他就难了,别忘了姓年的可比鲁老狗有脑子的多。”
月娘冷静分析道。
“李献,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童镇山问道。
“镇压,只有镇压,才能震慑年奉贤的嚣张气焰,揭开他的真面目。”
“一旦鲁老狗被暗害的消息传开,咱们就是正义之师,哪怕灭掉鲁公馆也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李献抚着鼠须,大义凛然道。
“没错,年奉贤就是一只纸老虎,我看是时候出动咱们的老底了!”
“李献,你以我的名义,通知鲁东觉会堂,就说我愿意认输,割让青羊区那边的产业,但求安宁。”
“地址就定在天香楼,时间就明晚吧。”
童镇山沉思了片刻,傲然吩咐道。
“童爷圣明,我这就去安排。”李献连忙领命而去。
“小媚,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我令你立即回到鲁公馆去,待在鲁光照那废物身边,探取最新情报。”
“但是你给我听好了,再敢耍小聪明,杀无赦!”
月娘冷冷道。
……
离决战只剩一天的时间了。
秦羿安静的坐在后山凉亭,在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子。
他左手执白棋,右手执黑旗,相杀甚欢,一时间竟是难解难分。
“侯爷!”
小媚穿着一身得体的宽松碎花混搭裙,那张精美动人的瓜子脸上此刻没了往日的狐媚之气,更多的是一份恬静。
嗯!
秦羿没抬头,依然在下着棋。
小媚托着腮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天下无人不识君,她一直以为秦侯就是个威震天下的武夫。
然而,真正接触后,她发现秦侯更是一个深沉的智者。
他永远都是那么平静,俊美绝伦的面孔下,隐藏着执掌天下的霸气。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迷人,值得尊敬的男人。
“你受苦了。”
良久,秦羿一手抬袖,白皙的手指执了一颗白棋,稳稳的落在阵中,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赢了!”
“区区皮肉之苦而已,不是有你这个神医在吗?算不得什么!”
“再说了,我本就下贱,是月娘驯养的媚奴,挨打还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啊。”
小媚撇了撇嘴,满脸心酸道。
谁能想到这个往日里,见人就发嗲,浪到骨髓的媚女,也会有如此端然的一面。
“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这枚白棋,一子定江山。”
“所以,永远别妄自菲薄,人活在这世上,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
“送给你了!”
秦羿夹着白棋,递给了小媚。
“多谢侯爷!”
“真不敢相信,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竟会关心我这种……”
小媚紧紧的攥着白棋捂在胸口,已然是泪如雨下。
在她的印象中,她天生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豪强掌中玩物,一生都只能为童镇山、月娘做牛做马。
却不曾想,这个江南最有名气、最有权势的男人,竟会亲自关心她。
这实在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以至于哭成了泪人。
“童家马上就要完了,你有什么打算?”秦羿淡然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是被收养的,自小没有家,童家一灭,我无处可去。”
小媚道。
“跟我如何?”
秦羿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