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如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她醒来时,正好是夜晚,她看到窗外繁星点点。
她挣扎着下床,因为睡了太久,头有些昏,然后她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摔倒,被一双手托住。
“哥……”她看了那双手的主人,诺诺地唤道。
颜止卿把她扶到椅子上,然后松开了手。
颜止如挠挠头:“哥,我睡了多久?”
“七天。”颜止卿淡淡地回答道,语气说不出的疏离。
颜止如想像以往一样靠在颜止卿的怀里,却被颜止卿拒绝了,他冷漠地看着止如说道:“如儿,你逾距了。”
颜止如很早就知道颜止卿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但是现在却是转变的彻底,不知道是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她垂头,赌气似的回去躺在床上,被子一卷,把头朝向床的内侧,不去看颜止卿。
颜止卿知道颜止如在气些什么,不过他自以为这样是最好的方式,所以他没有哄她,只是简单地说道:“明天我们就回去,不要想着逃跑,我总有办法找到你的位置。”
说完,他离开房间,也不管颜止如听进去了没有。
颜止如死死地咬住嘴唇,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哥,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我到底要怎么求你你才肯尊重我的意愿?若是你我不能在一起,那么能不能让我孤身一人,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就好,哪怕你是和旁人成婚生子,我也为你祝福。
她抹去眼泪,烘干枕头,擦去一切的痕迹。
第二日,颜止卿推门进来时,颜止如还在梦乡,她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了。
颜止卿手指微曲,他竟是有了一丝的不舍,他深吸了一口气,抱起颜止如,然后走出房间,和旁人告别。
这时候就宋羽凉一个起了,他笑着看着止卿,送了几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不好。”
颜止卿皱眉:“一切随命,怎能是机关算尽?”
“莫不是要再上演一次锦熙的事情?”宋羽凉问道。
颜止卿一时语塞,半晌才答道:“不是,只是有些坎,却是我穷尽两世都不一定过得去。”
宋羽凉不再多说什么:“我会转告给他们的,希望你能过去那道坎。”
“谢谢。”
“不客气。”
颜止卿打开空间通道,带着颜止如回到了灵空大陆。
颜止如醒了,却不说,她贪恋于颜止卿怀抱的温暖。
颜玉自从把所有的事情交给颜止卿打理后就变得特别轻松自在,整天哼哼小曲,养养花,喂喂鸟。
见到颜止卿抱着颜止如回来,他随意问道:“玩得尽兴了?”
“嗯。”颜止卿说谎道。
颜玉瞥见颜止卿红肿的眼睛,就问道:“如儿怎么哭了?你欺负她了?”
“没有。”颜止卿否认道,即便是欺负了,他也不会说,这件事他难以启齿。
颜玉信了颜止卿的话,放过他们了。
颜止卿把颜止如放在一个亭子里的石凳上,问道:“继续装睡?”
颜止如不回答,继续装睡,否认到底。
颜止卿冷哼一声:“颜止如,给你三秒,如果不醒来,不要怪我。”
“三”,颜止如没有动静;“二”,颜止如继续装睡;“一”,颜止如抱定注意不睁眼,颜止卿的眼神渐渐变冷。
他挥手设下结界,让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他捡起几枚小石子扔向颜止如的各个位置。
颜止如闷哼一声,身上一股尖锐的疼痛,她五官已经扭曲了,不禁求饶道:“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颜止卿垂下眼睑:“可是你现在在我心中的信誉度为零。”
颜止如抓住颜止卿的衣角,语气哀怨:“哥,若是我一切都依你,那么我是不是仅是你的一个木偶?
几十年的时间,你可曾听过我内心的话?”
她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颜止卿蹲下,叹口气:“若说是你依我,可是我也曾依你,有些原则我知道自己不能违背,却总是为你违背。”
颜止如顺着衣角,抱住颜止卿,脸上两行清泪:“那么为什么这次不能再为我违背?为什么这次不能再依我一回?我别有所求,但这回却是我真正想要求你的。”
颜止卿狠心地推开颜止如,起身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罢,这疼痛不过几个时辰,时间一到就会解开。”
颜止如闭眼,哥,你既然为我违背过原则,能不能再违背一次?我……不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贪心,但是毋庸置疑的,我爱你。
酒香在房间内弥漫,颜止卿把一坛坛烈酒当作白开水,直接灌入口中。
他甚少喝酒,除非心情极度烦闷,上次喝酒是在邡敏的头七,他醉的一塌糊涂,这次喝酒却是为了颜止如。
他想到了前世,想到了他还是锦卿的时候,他似乎也曾这么对锦熙过,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强迫锦熙远离那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