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高昂势难攀
云鼎狰狞破霁天
三峰歧锁风云涌
万仞雷霆动波澜
天下山川绵延数百万里,或如蛟龙,或如猛虎,或如腾蛇,却无一不以须弥山为嵴,以昆仑山为祖,此诗说的就是天下第一名山——昆仑山。昆仑山,山势高大,山星陡峭,其山脉挺拔万丈,高耸入云,乃是群山之祖,亦是传说中的天族居住之所。
落日黄昏,昆仑山顶传来一阵阵轻笛声,笛声轻灵而婉转,细看之间,原来是一位儒衣少年在山顶横吹玉笛。那少年双眉细长,鼻梁高挺,面貌颇为俊秀,山风徐徐,吹过长衫,宛如谪仙一般。他虽吹着玉笛,但是却出神地望着对面一座山峰。那山峰峰壁平滑,破空百丈,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封壁上书“破天峰”三字,三字苍劲,转折间游刃有力,似是一笔而就。
少年名叫楚人遗,乃是天族逸仙观弟子。只见少年停下笛声,缓缓闭上双眼,将玉笛悬于腰间,忍不住一声轻叹。那破天峰乃天族用以囚禁堕天族与妖魔异兽的禁地,但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天妖大战中,被一妖一魔大闹天族,打碎了“封魔印”,放走了囚禁的堕天族与一干妖魔,而天族也在此一役后,渐渐退隐出尘世间。
“师兄,师兄!”
一声轻语将少年从沉思中唤回,却见一个五、六岁粉雕玉琢的青衣小女童走至少年身后:“师兄,你的笛声越来越好听了。”语罢,上前一步抱住少年大腿,撒娇道:“好师兄,教教我哩!”
楚人遗面上露出一丝微笑,低头抚摸着女童的小脑袋道:“是你这鬼灵精啊,不专心修道,却到处贪玩,丹青才学一月,又想学棋,学棋不过七、八日,现在又要学笛了,朝三暮四,以后可会一事无成哦。”
女童咯咯娇笑:“没关系哩,我现在还小,以后还长哩。我要像师兄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嘛!对了哦,师兄,太玄八卦,奇门遁甲我还有好多不懂哦,怎么办啊,师兄?师尊明天要考我哩。”
楚人遗蹲下身,轻轻刮了一下女童的小鼻子,微笑道:“是不是师尊讲课之时,你又睡着了?”
女童抽了抽可爱的小鼻子,嘟嘴撒娇道:“师兄不要捏鼻子,会变笨的。再说也不怪我睡觉啊,我都睡着了,师尊还在讲课,还故意说明天要考我哩,还有那些个什么五行八卦的,又难懂又难记,我这么小,怎么记得住嘛,还有还有,师兄你看,臭师尊又打我手心了呢!”
小女童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吧啦吧啦地一通告状,说到最后,竟然鼻子抽搐了起来,双眼还起了雾气,伸出那白藕般的小胖手,只见右掌手心通红一片。
楚人遗爱怜地笑道:“师兄看看,哎呀,臭师尊把我们芷玥的手手都打红了啊!“
小女童眼里的雾气更重了,使劲地点了点头:“嗯,臭师尊最坏了!”
”那告诉师兄,师尊为何打你手心?”楚人遗笑道。
女童眼角泛起了泪花,带着哭声道:“师尊问我‘景门是吉是凶?’我回答说‘景门属火,有盛夏之气,而夏又正值阳明之域,当为大吉’,臭师尊就打我手心了!”
“哈哈,那就是我们的小芷玥不对了哦,景门虽有盛夏之气,却值万物衰旺将老之时,又与死门坤宫相近,必遭逢杀之劫,乃是小凶。哈哈,师尊的确应该打你手心!”
小女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嘟嘴道:“师兄最坏了,以后不和你玩了!”
楚人遗一乐,笑道:“好好好,师兄错了,景门大吉,好不好?”
“嗯!”小女童这才破涕为笑:“对了哩,师兄,师尊叫你去清心堂见他!”
“好,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该下山了,我们走吧!”语罢,就欲抱起女童往山下走去。
女童却是一拉少年衣裳:“别急哩,师兄,我还要在这玩一会呢!”
少年放下女童:“你啊,每天就只知道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啊!”
女童咯咯娇笑道,”不急,我还小哩,师兄你要是见了师尊可别说我在这啊,让他急急才好玩呢!
“调皮蛋,你是不是又惹师尊生气了?”
女童一吐小舌,笑道:“我才没惹师尊生气呢,我只是在师尊的道屐里放了几条蚯蚓而已。”
少年无奈笑道:“你啊,总惹师尊生气,师尊一定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女童做了个鬼脸,笑回道:“谁让师尊先打我手心哩,我才不怕呢,等我玩高兴了才回去,”又催促道,“师兄,你快回去吧,不然师尊要生你的气呢。”
少年笑道:“你也早点回来,别太贪玩,小心师尊不让你回观呢。”说吧,径自往山下的一座道观走去,身后仍传来女童的咯咯笑声“我不怕哩,师兄会悄悄给我开后门的,对不对?”
少年一路快走,没多久,便已隐隐看见了道观,那道观依山而建,占地并不广,气派也不大,但每一片瓦,每一间房子都建得独具一格,看来别有一番风味,地上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道观正门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