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看孙翊一脸愁容的从孙静府内走出,连忙迎上去道:“主公,幼台大人他没事吧!”
孙翊抬头看是孙河,脸色黯淡道:“郎中说,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孙河嘴唇动了动,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m.。
孙翊叹了一口气道:“叔父他劝召回二哥,并重用周瑜。伯海,你说我该听他的吗?”
孙河沉思片刻,开口道:“主公,仲谋再说也是自家兄弟。况且他历来以大局为重,我看那些说他想要取代你的说法必是谣言,我也同意等到局势安稳之后将他召回。”
孙翊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周瑜呢?”
孙河停顿了一下,回道:“其实,我与周瑜接触并不多。但昔日大公子在时,就一直特别信任他。而且秦松对他的军事才能也十分推崇,所以应该是有些才能。但他毕竟不是我孙家之人,且大公子就是因为他谋划不周而身死。我劝主公无论如何不能太信任他,至少不能将军政大权完全交给他。”
孙翊脸色微动道:“叔父和你说的差不多。让我给予周瑜一定的兵权,但是派一个信任之人留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孙河道:“这样也好。主公想好了派谁前去了吗?”
孙翊望着孙河,眼神中带着无限期待道:“伯海,目前在这江东,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太过重大,我不放心交给别人,你就代我去一趟吧!”
孙河动容道:“主公放心,我定会帮你好好看着周瑜。”
孙翊点了点头。“周瑜是中护军,此次以防御蔡中为由将他调往豫章。但以他在柴桑大败黄祖的战绩,我害怕伯阳不能完全控制住他。你带你手下那三千甲士一起前去,并将我的命令传递给伯阳。如果周瑜真的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准备自立或者是立二哥为主,你就……”
说着孙翊用手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冰冷异常。
孙河脸色突变,但最终仍朝向孙翊拱手道:“诺!”
黑夜,月牙高悬,凄冷的光洒在地面之上,使人也感觉到了秋日的寒意。高大的宅院之内,大部分屋内的灯火已经熄灭。唯有大厅内还明亮如昼,煮茗的水壶发出“兹兹”的响声,在这寂静的黑夜显的尤其突兀。
卧榻之上,两个少年相对而坐,年少者有十一二岁,年长者也只有十五六岁。两人身穿白衣,丝丝的蒸汽升腾在他们周围,使其看起来更显俊雅和飘逸。
他们两位,年少者为陆绩,年长者为陆逊。在陆康死守庐江城之时,正是这两个少年率领着数十族人历尽艰辛,返回故乡吴郡。吴郡陆氏也在他们的苦苦支撑之下,慢慢恢复了部分元气。
陆绩最先开口道:“伯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吕孙之战,爆发只在旦夕之间,这本和我陆氏没有太大关系。坏就坏在伯禽此刻在庐江担任太守之职,这就等于将我们推向了孙氏的对立面。孙氏本就非良善之辈,再加上我们和他们本就有旧仇。如果期间再有奸人挑拨,恐怕到时就是我们陆氏的末日。”
陆逊点了点头,朝向陆绩拱手道:“叔父所言极是。我观孙翊也并非心胸宽广之人,先是放逐孙权,然后驱逐周瑜。此时我们无兵无将,如果他真要对付我们,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就可以了。”
陆绩给陆逊倒了一杯热茗,开口问道:“你可有什么良策,可以助我们逃过此劫?”
陆逊沉思片刻,问道:“叔父,我一直想不通,伯禽他为何要投靠吕布?他一直就是淡泊名利之人,难道真像他在信中所说,只有借助吕布的力量,我陆氏才能重新崛起?”
陆绩笑道:“你既然这么好奇,何不亲自前往庐江探查一番?”
陆逊怔了怔,没有立即明白陆绩的意思。
陆绩接着说道:“过几天会有一只商船前往庐江,你扮作客商前去。替我好好看一下那传说中的飞将,值不值得我陆氏投靠?”
陆逊听完,一句话也没说,既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出言反对。
陆绩淡淡笑道:“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陆逊道:“自孙吕双方交战以来,吕布兵力虽不如江东,但却败少胜多。虽然不到最后,实难肯定说谁一定就会取胜。但此时的江东,却是孙翊坐镇。其智谋、武勇都远不如孙策,又缺乏足够的胸襟。如果要我非要赌一方,我赌吕布胜。”
陆绩点了点头道:“分析的有理有据。但我想给你说的是,在孙氏覆没之前,我们不会选择投靠吕布。”
陆逊脸带疑惑道:“那叔父你……”
陆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着急。“我让你此去庐江,一方面是为了去看看吕布是否为可以投靠之主,另一方面是通过伯禽向他致歉。我准备将一半家产献给孙氏,以保全我陆氏,但此举难免会引得吕布不满。你去的主要目的就是向他解释一下我们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以免被他秋后算账。”
陆逊的才智丝毫不逊于陆绩,但对人性的理解却明显弱于他。但陆逊也是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