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暴涨,借助于船只,周瑜率大军直达历阳城下。一日强攻便逼的陈宫不得不主动放弃外城,退守内城。历阳城中本有八千守军,再加上战斗力稍弱的县兵,兵力已超万人。按说不应该如此不堪,但事实却也如此,只因为周瑜已经为此战准备了数月之久。
顺江并排了六只大船,每只船上设了两个抛石机,不停歇的不断抛出石块。虽然石块没有地上抛石机抛出的那么巨大,但恐怖在数量足够多。砸在士卒身上,非死即伤。砸在城墙之上,顿时留下一个小坑,使本已残破的历阳城变的更加破败。再加上之前雨水冲塌了部分城墙,使江东军的攀爬变的更加顺利。
羽箭在城上城下交错飞舞,每次过后必留下一片死尸。云梯之上,一群群士卒呐喊着向上冲去,动作娴熟而又威猛异常。檑木撞击着高大的城门,发出“砰砰”的巨响。新兵在响声中颤抖,老兵在拼杀中嘶叫。江东军不顾伤亡的打法是陈宫逐渐怀疑,莫非这里才是他们的主攻方向。
仅一日时间吕军便损兵千人,陈宫无奈,只得弃了外城,退守内城。一方面躲开抛石机的攻击范围,另一方面则集中兵力使防守变的更加严密。内城比外城更加高耸,且所受破坏较轻,江东一时不能攻下,双方渐成对峙之势。
周瑜仰望着高耸的历阳内城,轻声道:“陈宫上次在合肥城下吃亏,这次变的聪明不少。竟然主动放弃外城,躲到我们抛石机的攻击范围之外。但他似乎没有考虑到,如此一来,对于全军士气将是多么致命的影响。”
旁边周泰拱手道:“将军,让我去吧!历阳城是在我手中丢失的,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夺回来。”
周瑜没有直接回答,语气淡淡道:“你的伤好了吗?”
周泰摇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臂道:“将军放心,已经完全好了。二公子上次给我送来的药十分有效,不然恐怕还得在床上呆个数月时间。”
周瑜却突然厉声道:“我看你的伤是好了,但脑袋却没好。上次要不是你贸然出击,我们怎么会丢失历阳?而这次你明明知道,我们此处为诱攻。如果让你强攻下历阳城,暂且不说我军要白白损失多少兄弟。就说一旦吕军在城破之后,援兵退守合肥,寿春按兵不动。到时候我军的大计如何实施?你又如何面对主公?”
周泰脸色通红,但慑于周瑜威势,不敢有丝毫反驳。
旁边蒋钦拱手向周瑜道:“将军莫要生气。实际上属下倒感觉让幼平攻下历阳,不失为一个更好的办法。如此一来,一方面可以让之作为我军进攻合肥的中转站;另一方面也更能让吕布确信我军的主攻方向就在此地,那样岂不是会吸引更多吕军前来?”
周瑜点了点头,望向蒋钦道:“公奕,你最近长进不少。考虑的有些道理,但是却忽略了一个重要前提。以我军水军之强,吕布万不敢在此地与我军硬拼。一旦他看到历阳陷落,必定派重兵驻扎合肥,以逸待劳。到时候就是我们以陆兵之短击敌之长,就算能将他们大军吸引到合肥,自军损失也会极大。”
蒋钦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大喜道:“将军,我明白了。你故意将陈宫困在此地,就是为了逼迫吕布来援。只不过听说吕布素来薄情寡义,他会来吗?”
周瑜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陈宫跟随他多年,如果他不来,岂不寒了手下所有将士的心?到时候如果我们能趁敌方士气萎靡,顺利接管历阳城,总比强攻下来要划算很多。只不过此刻,确实需要再给吕布一点压力了。”
他停顿片刻,转向周泰道:“幼平,我军斥候探知,吕布已遣三千水军顺巢湖南下支援历阳。我现在给你五千水军,不要有丝毫客气,给我击破他们,最好能够全歼。就算无法歼灭,也要保证不让他们靠近历阳城丝毫。我们要让吕布误认为我军正在全力进攻历阳。”
周泰本满脸苦涩,此时听周瑜令他出击,顿时大喜。连忙拱手道:“将军放心,我老周这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周瑜点了点头,转头向蒋钦道:“给凌统那小子两千士卒,让他给我继续攻击历阳。不要着眼于攻上城墙,要竭力杀伤敌军的有生力量。另外,派人持我信件前去豫章通知伯阳,让他立即出兵进攻居巢、皖县两县。然后出兵威胁庐江,能吸引吕布注意力最好,不能就迁移两县百姓返回江东。”
蒋钦“诺!”了一声,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拱手向周瑜道:“将军,孙贲将军性格历来十分强硬,如果没有主公的命令,恐怕他……”
周瑜笑道:“你放心。信中我已经向他陈明利害关系,并叙说了此事的种种好处。孙家男儿在战场上立功的愿望可不逊于任何一人,他一定会去的。”
听着各地如雪花般的战报,吕布笑了笑,朝下道:“看来孙策这次是真的开始行动了。孔明,之前我已应你所许,将曹性的两千弓弩手派到寿春供你所用。但是你要知道,此时寿春城中老兵弱兵加在一起,也只有七千之数,你真的决定了吗?”
诸葛亮笑了笑,说道:“欲钓大鱼,必用重饵。将军放心,只要各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