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骑兵迅速突破江东军的后阵,虽然前期所到的只有二百骑兵,但在这黑夜之间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骑兵们瞬间便击散了江东军妄图抵抗的最后一点勇气,他们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四散逃去。几个朱桓亲兵还想趁乱上前抢夺回朱桓,但却被许褚一一斩杀。
半柱香时间不到,除了地上留下的数百尸首和个别趁天黑逃向射阳外士卒外,剩余的江东军全部被吕军所俘虏。吕布心中大喜,下马直接走向许褚。看他满身带血,心中微惊,忙问道:“仲康,你是受伤了吗?”
许褚咧嘴笑道:“主公勿要担心,都是江东狗贼的血。”说完,他转向身后士卒,大声喝道:“带上来。”
两个士卒推着一人走上前来,只见他浑身被缚,口中不断出声大骂。一个士卒一脚踢在他后膝之上,大声喝道:“跪下!”
他一个趔趄跪在在地,被两名士卒死死按住双肩。他强支起身子,双目怒视吕布,脸色之间满是不甘。
吕布仔细望去,看他身穿铠甲,仅有二十岁左右,脸上一股英武之气。心中暗自有了计较,示意两名士卒放开他,开口问道:“你是朱桓?”
朱桓站立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脸色傲然道:“正是小爷,你是谁?如果识趣,现在就放我回去。我家主公或许看在我的面子上,将来可能会饶你不死。”
许褚看朱桓甚是无礼,怒声喝道:“大胆。”说着就要跨步上前,狠狠教训他一番。朱桓之前已经领教过许褚的厉害,双手连忙做出防御动作。
吕布拉住许褚,微微一笑道:“仲康,和一个败军之将计较那么多干吗?”
朱桓听吕布如此说,大怒道:“你说谁是败军之将?”
吕布摆手向四周道:“难道你要让我说,这是你的大胜?”
朱桓脸色一滞,但口中仍不服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这一场你们胜了,也仅是暂时的小小胜利,改变不了我江东仍在广陵郡占据优势的现状。暂且不论你们能不能渡过淮河,就算侥幸渡过。只要我家主公援兵到达,等待吕布的只有全军覆灭。”
吕布笑道:“我军是否覆灭,那是将来的事,我无法置评。但是你刚才所说的侥幸,现在已经成为了事实,我就是从淮河西岸过来的。而且后面还有两万大军,只要我攻下射阳,你所说的你军优势还存在吗?”
听到这里,朱桓脸色大变。当他看到吕军援军之时,心中就觉得淮河守卫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此刻从敌将口中得知,他心绪低落,口中不可置信连连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胆敢骗我?”说着,他跨步向前,双手成拳,直接朝吕布打去。
旁边许褚反应极快,右手接住朱桓双拳,左手斜向下挥去,打向朱桓腹部。朱桓闷哼一声,整个身体弯成了弓形,双手捂住肚子,再也发不出一声。
吕布摇头叹息了一声,上前拍了拍朱桓的肩膀,轻声道:“朱桓,我是吕布。就像你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你一旦死了,就再没有胜的可能了。而我愿意给你这样的机会,条件是你要归顺于我。”
朱桓因腹部疼痛难忍,额头之上冷汗冒出。他脸色有点扭曲的望着吕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休想”。
吕布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暂时想不通,但是我有足够的耐心。你不妨暂且看看以后我和孙策的战局之后再做打算,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说完吕布转向身后,下令道:“来人啊!扶朱将军下去休息,好生看护。他有任何不满,我拿你们是问。”
看朱桓已经远去,许褚在旁道:“好汉子。”
吕布笑了笑道:“确实有一股倔脾气。仲康,此次你立下大功,回去之后就没有人再说你只会一夫之勇了。曹操有典韦,我有你,也算两者扯平了。”
许褚拱手道:“谢主公夸奖,属下绝对不会输于那典韦。”他抬头望向远方,脸上闪出无穷的战意。
张辽抽出刚到的书信看了看,脸上满是兴奋,朝向李勇道:“太好了,主公已渡过淮河。立即给兄弟们下令,收拾行装,我们立即北上与大军会和。”
李勇亦满心欢喜,应了一声,连忙向远处跑去。
宋谦援兵赶到凌县,与韩当会和之后,本欲立即出兵,但被韩当强压了下来。韩当向他详细叙述了陷阵营的恐怖,宋谦虽然很不以为意,以为韩当是被敌军吓破了胆。但是前有秦松警告,再加上韩当地位也比他高,他只能暂时忍耐,与之一起守卫凌县。
高顺率大军驻扎城外,天天呐喊示威,但江东军却一直坚守不出,两者倒也相安无事。高顺得到吕布书信,令陷阵营断后,全军缓缓向南移去。
韩当在城墙之上,看到高顺撤离,初不以为意,以为这是吕军的诱兵之计。后来看到城外已无半个敌军士卒,连忙令斥候探查,这才知道他们是真的撤离。这时候,射阳方向传来书信,他看完大吃一惊,连忙率部追去,但高顺早已远离。最后他下令让宋谦率部防守凌县,而自率两千士卒急急奔向射阳。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