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将已是愧对主公,归降敌人而与主公为敌,更是无耻之尤。换成将军,如果你被我军击败,是否会愿意归降我家主公?”
张辽脸色微变,心中暗生佩服之意。朝凌操拱了拱手道:“是张辽无礼了,特向凌校尉道歉。”
凌操闷哼一声,不再说话。手下动作却丝毫不慢,再次朝张辽攻来。两人交战,来来往往二十余回合。张辽脸色不变,手中力量却不断加重。凌操脸色泛白,胸中气血不断翻滚。张辽看凌操动作不断放慢,大喝一声“破!”手中月牙戟从上而下直砍下去。
凌操双手持刀死命抵抗,但胯下之马却已经受不住,一个趔趄就要翻到在地。而凌操反而借助这个下坠之势,顺势一斜身。躲过张辽这一击,并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刀。接着奋力挥刀朝张辽坐骑马蹄砍去,妄图让其失其坐骑,再慢慢凭借优势获胜。
这个举动也超乎了张辽的预料,但好在他胯下骏马征战多时,颇有灵性,紧急抬蹄躲过了凌操这一刀。但是腹部却被刀锋所划伤,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这匹坐骑跟从张辽征战多时,看到如此,心中大怒,冷哼一声“去死!”,接着月牙戟直接朝下刺来。
凌操此时注意力正在马上,且砍去的时候,身体正望下探。眼看张辽刺来,却无法再躲。
月牙戟穿胸而过,将凌操刺落马下,死死钉在地上。他口中喷顿时出一口鲜血,眼神之间再无光泽。
“凌校尉”,剩下的一些还在激战的江东士卒纵声大叫,舍下对手便朝凌操方向奔来。但心志已乱,失去防护的他们瞬间便被吕军骑兵所击杀。张辽低头看了看已经死去的凌操,叹了一口气,下令道:“将凌将军的尸首收起来,等到稍后交给江东军。”
说完,张辽纵马也向江东军撤退的方向追去。
陈武且战且退,吕布的骑兵犹如一条饿狼,每一次攻击都能撕下一片血肉。凌操以自己的牺牲给大军争取了一点撤退时间,但这个时间不是很长。一路眼看跟随自己的士卒越来越少,而自己又不能停下抵抗,陈武恼怒到了极点。
好在离巢湖边越来越近,只要到达那里,登上船只,吕军就再也无可奈何。他大叫一声,鼓舞士气道:“兄弟们,加快行军,只要我们到达江边,吕军就再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此时他的一亲兵指向远处道:“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陈武抬头望去,只见自己停船的方向正有一道浓烟冲天而起。他暗叫一声不好,顾不得回答,加速朝江边冲去。
陈武看着眼见化成灰烬的自军船只,心底凉到了极点。他回头看看自己身旁的士卒,此时只剩不到一千。他看了一下,发现他们脸上俱有恐惧之意。大声喝道:“兄弟们,船只被毁,我军已经撤不了了。与其窝窝囊囊的屈死,还不如英勇战死,也捎带一些吕军狗贼。”
眼前的绝望反而激发士卒的斗志,只听众他们大声回应道:“谨遵将军号令。”
陈武将他们聚在一起,组成了攻击阵型。哒哒的马蹄声再次传来,犹如死亡的号角。江东士卒发出一声怒吼,全力向前冲去,与他们战作一团。生死在瞬间决定,可是再勇敢的士卒也弥补不了战力上的差距。
陈武眼看自己就要全军覆没,双眼之间满是泪痕。此时却听到背后传来“咚咚”的战鼓之声,他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去,紧接着便欣喜如狂。只见不远处正有无数船只朝自己方向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