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是农夫,他父亲是农夫,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仍然会是农夫。当黄巾起义的浪潮就在他辛勤耕耘的这块土地上席卷而来时,他看到官府的溃不成军,看到了地主富豪在如他这样农夫的进攻下瑟瑟发抖,他似乎看到了机会,一个就此改变自己和自己子孙后代的机会。
他扔下了手中的犁子,拿起了刀子,和上百个穷兄弟一起打下了县衙的府库,拿着关饷和粮草投奔了黄巾军。有了粮和银子,再加上自己略有谋略,他在黄巾军里面步步高升,渐渐笼络了一番势力。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朝廷镇压越来越严,他的日子也越来越难混。张角兄弟死后,他曾试图联合黄巾几大势力,试图攻下富饶的东郡,并打算以此为根据地,重振黄巾声威。
但是谁知道却遇到杀神曹操,数战下来,几大首领接连战死,十几万军队也损失殆尽。眼看无法,他率领愿意跟随自己的部属逃亡河内,幸而此时张扬也在扩充实力,他就顺势投靠了张扬,转身一变成了官军。张扬手下本就没什么可以依靠的将领,眼见晆固能征善战,就把河内军权托付给他。而晆固也知恩图报,对张扬言听计从,逐渐获取张扬信任,成为他手下第一战将。
生活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选择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此时的晆固不仅有了虎贲朗将这个官方的身份,还有一大批供自己驱使的士兵,以前从不正眼瞧自己的此刻对自己也是点头哈腰。生活如此,何欲何求啊?
但是最近晆固总感觉这样的生活要离自己远去,就因为一个不速之客吕布的到来。主公张扬对自己虽然仍是倚重,但他似乎更看重吕布。他虽想报复,但偏偏吕布武勇和名声都远远在他之上。并且吕布身边还有张辽、高顺两员猛将在旁辅助,自己想动手也无从下手。
昨晚,晆固听到有人在刺杀吕布,高兴的差点跳下来,他认为自己的机会到了。虽然早就得知这个消息,却他却只是暗暗躲在远处看戏,心中默默祈求上天保佑吕布死翘翘。后来手下来报刺杀失败,有人被擒时,他心中暗骂一声,慢腾腾的走出去,并强迫张辽把刺客交给他处理。
本想借此机会给吕布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谁才是河内真正的主人。兴奋了一晚上,就等着早上吕布早上过来求自己把刺客交还于他。但是吕布没等来,却等来一个让他更加震惊的消息。
“我让你们好生看着,现在你们却跑来告诉我全部死了,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晆固怒吼着,一脚把离他最近的士卒踢翻在地。
那个士卒不敢反抗,跪着爬向晆固,小声为自己争辩道:“将军,真的与小的无关啊!昨夜兄弟几个把那三个刺客投进大牢之后,就稍微给他们上了点刑。谁知道这些家伙这么不堪,今天早上我们再看时他们早已咽气多时。”
晆固听到这里,心中更气。大骂道:“你这蠢货,怎么可能三个全部一起死亡?这分明是有人杀人灭口。说,昨天晚上是你们谁在看管他们?”
几个士卒彼此看了看,眼神中充满恐惧,领头士卒懦懦的回道:“昨夜将军命令小的们严加看管,我们四人就守在牢门之外。但可能巡夜之后太过劳累,又稍微喝了点酒,后来就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早上才醒来。”
晆固怒笑道:“好啊,好啊!你们就是这样给我看管犯人的。平常你们懒散也就算了,这件事情我亲自交代你们还敢如此应付。”
晆固越想越气,拿起桌上水杯朝跪下的众人砸去。
“啊!”一声惨叫声在屋内响起。茶杯掺杂着茶水呼啸而去,正好砸到一士卒额头之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众人第一次见晆固发这么大的脾气,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看到见红,晆固心中怒气消了一半。心想已经这样,再生气也没什么用。转向众人怒喝道:“都给我滚下去,到军法处每人领五十军棍。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们人头落地。”
两个士卒连忙上前搀扶起那个受伤的士卒退出房间。
“真是一群不让我省心的废物。这件事你怎么看?”晆固转向身边一中年文士问道。
现在刺客无故死在主公这里,想那吕布定不会善罢甘休。主公应该加强防备,派人监视吕布一举一动,一旦他有任何异动,直接出兵绞杀,永绝后患。
晆固沉吟片刻道:“我本只想给吕布一点教训,让这小子今后不得猖狂。但不曾想这次有点玩大了,想要脱身也来不及了,看来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突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倾耳在晆固耳边说了什么。
晆固听后疑惑的自问道:“杨丑怎么来了?平时我想请他都难上加难,今天却主动来拜访我。”
中年文士道:“杨丑为河内士族代表,势力庞大,和主公同为张太守左膀右臂。此来拜访主公也许有什么急事,且邀请他进来,看他如何述说?”
“恩,你和我一起前去。”晆固点了点头命令道。
“晆将军,杨某不请自来,希望将军不要见怪。”杨丑弯腰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