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绣的忧虑之言,公孙续的脸上也不再轻松,只能肃然地言道:“兵战之事本就没有十拿九稳,而孤入茫茫草原作战更是如此,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冒险一搏,这也是我们一举粉碎匈奴人根基的最好战策!”
“至于这统兵绕道极北的重任,我公孙续可以承担下来,毕竟我父公孙瓒昔日曾领白马义从北入草原捣碎诸多乌丸部族,那时我也跟随在白马义从的大军左右,这识路辨位我也比较擅长。”公孙续又毛遂自荐道。
听完公孙续的话语,张绣和赵云也是彼此对视,二人沉吟思虑了良久之后,才点头道:“就依公孙续将军之言,只是这绕道极北的任务艰苦异常,不知公孙续将军还有什么需求,我二人必定全力满足!”
公孙续点了点头,言道:“需求当然是有的,毕竟这绕道极北之行,需要做到迅速如雷和掩人耳目,所以我需要八千最精锐的骑士,已经一万六千匹最健壮耐久的战马,还有至少三个月的干粮!”
听完公孙续的需求之后,张绣和赵云没有一丝犹豫,当即按照公孙续的言语,将数万人中最精锐的骑士和最优良的战马都挑出,并且全部划归给公孙续统领。
有了这八千猛士和一万多的良驹之后,公孙续内心的底气也厚重了起来,当即站起言道:“张绣将军、赵云将军,我现在就领军绕道向北,保证三五个月后能从极北的方向南下,杀匈奴各部族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在这三五个月的行军之中,我希望二位将军在黄鳍海务必要尽显高调,将草原上的匈奴骑军全部吸引到黄鳍海才最好!”公孙续又叮嘱道。
张绣和赵云当即点头,拍着胸口保证道:“公孙续将军放心,就算折上这身横肉性命,我等也一定会将匈奴骑军引至黄鳍海的!”
有了二将的保证之后,公孙续也不再耽搁拖延,当即领军疾行向北,望着更加荒凉寒冷的极北而去了。
待公孙续领军远去之后,张绣和赵云也不再拖延,当即领军向黄鳍海而去。
一路之上,二将也不隐瞒踪迹,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奔行,沿途所遇到的任何匈奴部落,二话不说全部摧毁屠尽。
如此残暴狠厉的做法,除了摧毁匈奴人的有生力量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引起匈奴军注意,让匈奴军愤怒而追击。
就这样,大约行进了一个多月之后,二将之军终于抵达了黄鳍海。
而在黄鳍海周围的匈奴部落,也同样遭了灭顶之灾,统统遭到了摧毁屠戮,唯有少量幸存者逃走。
……
结果也正如张绣和赵云所追求的那样,在他二军抵达黄鳍海不到半个月,就有大批的匈奴军追至黄鳍海,并且这些匈奴军各个人高马大,连武器都是严格打造的,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匈奴军。
没错,这批追至黄鳍海的匈奴军,正是匈奴左贤王刘豹统领的王庭骑军,是各部匈奴骑军中最精锐的。
在刘豹的王庭骑军抵达黄鳍海不久,便搜寻到了丁靖军骑兵的踪迹。
在黄鳍海北部的一片地域上,错落着无数个帐篷聚落,这些帐篷都是被摧毁的匈奴部落的缴获。
而在这些帐篷聚落中,全部都有丁靖军骑兵屯驻,人马数量大约有三万多的样子,而这三万多骑军的统领者正是张绣。
得知这些情报之后,刘豹心中也有些惊诧,他实在没想到在这黄鳍海,居然会有如此众多的丁靖军骑兵。
并且,最让刘豹感到惊诧的,还是那一个个的帐篷聚落。
有了这些帐篷聚落为落脚点,再加上缴获的各部落所畜牧的羊马,这三万多人的丁靖军骑兵,完全可以在黄鳍海长久居住半年时间。
莫非这些丁靖军骑兵,居然打算在黄鳍海附近的草场久住不成?刘豹极为疑惑地猜测着。
不过,刘豹虽然猜不透黄鳍海的情况,但是他心中却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定要把在黄鳍海屯驻的丁靖军骑兵全部驱逐,否则黄鳍海将成为丁靖军在草原上的一个前沿据点,对草原的安定极为不利。
所以,刘豹当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引军杀入黄鳍海北部草场,准备一探张绣军的虚实。
就在刘豹引军和张绣军发生战斗接触的时候,从东面天际却是响起喧嚣之声,竟然是一支万余人的骑军从东滚滚而来,直接杀向陷入交战状态中的刘豹军。
这支从东杀来的骑军阵伍,正是和张绣同来黄鳍海的赵云所统领的。
原来,张绣和赵云也知道自己来黄鳍海的任务,为了保证自己能在黄鳍海坚持至少半年,二将并没有将所有兵马汇合在一起使用,而是分作了三个部队。
张绣领军三万五千人,在黄鳍海的北部草场,建立着一大批的帐篷聚落,是为扎根黄鳍海驻防的主要基点。
赵云领骑军一万人,在黄鳍海的东部草场,建立了一处相对较小的聚落群,作为张绣军的策应。
此外,张绣麾下的悍将胡车儿,则领三千游骑兵游弋在外,作为一把浮动中的尖刀在黄鳍海附近流转。